当晚,桑缨感觉自己吃亏了,就取名字这事,她绝对被易瑧绕进去了。
该死的男人啊,是变着法儿让她也肉麻呢。
半梦半醒的,她又忽然想到一个事:“才推后两、三天,去医院应该检查不出来,明天还是不去了。”
易瑧睡得迷糊,唔了一声便下意识的回:“明天我问问妈。”
“呃……”问桑母呀。
那她现在更睡不着了呀……
翌日天不亮,桑缨顶着两黑眼圈进了厨房,拿出捣碎的干枣面,还有紫薯跟玉米面什么的,纠着眉便揉了三色面团。
没多久易瑧过来帮忙,还怪她起太早不叫他。
桑缨委屈巴巴:“我就没睡踏实。”
易瑧担心:“是猛不丁的,你感觉不安吗?”
都说刚怀孕的女人会焦虑,他家缨肯定是了,那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不焦虑呢?
“有点吧,以前独来独往惯了,想到自己会生孩子,心里就慌。”
易瑧皱眉,没有去深思独来独往四字,只知道她确实是不安了。
接过她手上的面团:“是要做花馍吗?”
“不做,孩子们喜欢小动物,做兔子、花花、老虎、狮子和狗熊。”
易瑧手僵,这些他不会啊,大老爷们的,手也没女人巧,但想着她焦虑,便告诉自己不会便学。
总而言之,从今天开始,他要彻底向缨靠拢,尽量以实际行动让她心安。
“既然昨晚没睡好,那一会我去跟村长请个假,你上午在家好好睡,中午饭也别管了,我来做就行。”
桑缨有气无力:“今天周日,我上午睡觉,孩子们谁看?”
“我带他们去刷墙,反正他们也乐意帮忙,小建还说想刷自己的房间,就让他们自己动动手,也挺好。”
自己装点房间确实挺好,不但会有成就感,还有归宿感。
“嗯,那怀孕的事,你能不能别和妈说?万一不是,多兴师动众。”
“嗯嗯。”她说不说,那就不说,刚醒来的时候琢磨了下,现在去医院确实早了点,印象中程海跟他说过,要想检查有没有怀上,最早也要等四十天。
也就是说,等他走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去做检查了。
然后一想走,浓眉都蹙了起来。
“十四号咱们去医院,如果确定,我去请妈过来陪你一个月。”
桑缨手一顿,立马猜到他是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带着五小只。
默了默:“到时候再说吧,我去熬点小米粥,再泡点牛奶晾着。”
“我去,这小动物我做不好,手没你巧,得让我再练练。”
王月香起得早,刚好把他俩的对话都听进了耳里,心喜的睡意全消,回头就去叫醒桑母道:“妈,缨子是真有了,我刚听他们两口子说,十四号去医院做检查呢。”
“还说现在日子短,不确定是不是,让易瑧别跟你说。”
李小红露出笑脸:“真的啊?”
“真的,我亲耳听的还能有假?”
“那这太好了,缨子身体我知道,她小日子准得很,肯定是有了。”
“可不,以前担心她没后,现在两月不到就有了,那些想看笑话的,肯定得嫉妒死,等回去我就给阿正写信,让他也高兴高兴。”
与此同时,昨晚知道大排楼有酒有肉的万颠娘,是越想越不心甘,起来小解时看到茅坑里的蛆,便一咬牙一剁脚,拿起捞蛆瓢,便盛了半尿桶。
她就想着,既然改变不了什么,那也不能让溅人过舒服了,解不了气,就恶心人。
偷偷摸到大排楼,就见厨房灯亮着,易瑧轻言细语的说:“放哪别动让我来。”
溅人又嗔又娇的回:“至于嘛,我可告诉你,我最不喜欢偶尔这样,你要能保持一辈子都这样疼我,那我就高兴,若不能,还如做自己就好呢。”
要知道习惯这种事是很可怕的,万一就这几个月把她宠成巨婴,还不如不要,前后落差大啊,最容易滋生不满和不可理喻的怨气。
万颠娘听得恶心,真狠不能冲进去撕了桑缨的嘴。
易瑧端着蒸笼屉子:“你可以拭目以待,看我能不能坚持一辈子。”
桑缨哼哼:“干嘛要我拭目以待,人家领袖都说了,要自己坚定决心。”
“好,那我就坚定决心,疼你一辈子。”
桑缨咯咯咯的笑,便叉起腰指挥。
万颠娘牙根都差点咬碎的哆嗦:“艹尼玛,我让你们恶心,拿蛆钻你们嘴巴,咬你们身体,吃你们的骨,喝你们的血,也让你们生儿子没屁眼,生女儿就是个娼妇。”
万颠娘一顿乱泼,刚好想来厨房看看的王月香瞟见了。
“谁?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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