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这世上没有明白人了么?
穿着虎皮,随便拿个盖了钢印的申请报告,就来指责她破坏婚姻?
桑缨好笑的打了个哈欠,扯了把李月就道:“回去了,是非曲直等易瑧回来解决,我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平静淡然的压根就没把叶绣纹放眼里,顿时就让李月想到周志豪刚才说的话,要放在旧社会啊,她家桑缨这才叫大妇气派。
完全不动声色,就把忽然冒出来的女人给踩到了泥里。
真要传出去,还会让人笑掉大牙呢。
眼见桑缨要走,而脸面都有些丢尽的叶绣纹,急忙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早知道我还不如死在战场上了。”
说罢一甩头一扭臀,仿佛无法接受的朝村外跑了出去。
生怕村长几个再问他要证明看的眼镜男,急忙追着喊:“别冲动,易瑧还没回来,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他给你个交待。”
村长跺脚:“快快快,可千万不能让人死在咱们村。”
桑缨翻了个白眼,真特么跟闹剧似的,还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唬谁呢?
真要想死的人,连声都不会吭。
无聊!
没有任何波澜的回到大排楼,李月还在兴奋的啧啧。
“你咋那么厉害?几句话就把人气得要死要活了?”
桑缨耸肩:“因为真正厉害的人,是不动声色的,只有纸老虎才张牙舞爪,又或者博人同情,有何可惧呢?”
“说的是,我是真佩服你,那么能沉得住气,你说,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不是真的?”
“给你们出示证明了吗?”
“出示了。”
“那可能就是真的呗。”桑缨不以为然,在她看到两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他们身份不假,毕竟那种后天才养成的硝烟味,是装不出来的。
只是不清楚到底是退役的,还是现役的。
李月撇了下嘴:“那你说易瑧和她是不是真有一腿?”
“有一腿也不出奇啊,他以前不是队里的领导嘛?有本事的男人,怎么可能没有爱慕者?那有了爱慕者,自然而然就有能搞一腿嘛。”
看她说这么轻描淡写,还仿佛置身事外,李月无语了。
“你就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和前尘往事较劲,那人这辈子就别活了。”
李月瞠目结舌,觉得桑缨话好深奥,她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能理解,就像脑子拐不过弯似的:“怎么能不生气呢。”
桑缨服她了,一边擦着桌子一边道:“人都有做错事,又或者说错话的时候,如果总揪着过去的事不依不饶,那你告诉我,还要不要将来了?”
李月懵逼的点头:“我懂,可我觉得生气和这个没关系吧,你想啊,如果瘸子他真和那个女人有一腿,回过头又说娶你,那你岂不是被他骗了?”
桑缨唔了一声,貌似认同道:“所以要等他回来啊,既然是等他回来,他又不在,我自己一个人气什么气?气自己吗?”
李月呆滞,无言反驳。
直到过了好久,才想到自己的纠结点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怎么可以做到没有情绪,还仿佛事不关己高高挂的样子,天啊,你不要告诉我,你其实并不喜欢瘸子。”
唏,她怎么感觉李月真相了呢。
桑缨笑得露了白牙,一边细细寻思,一边又认真道:“也不是不喜欢吧,只是我这个人,更看重将来,毕竟我也有不堪的过去,再说了,咱们也不能听一面之词,生气和不生气,都要等他回来才知道。”
李月撇了下嘴,代入自己的情绪道:“不对,我总觉得你冷静的过头,还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他被别人抢了。”
桑缨无奈:“如果抢就是喜欢,那这个世界不是全乱套了嘛,还自由恋爱个什么,直接上手抢多干脆?
我觉得啊,既然文明人,就得做文明事,老人有句话叫,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强留也留不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才是真。”
一套一套,把李月彻底给整佛性了。
与此同时,已经见着程海,并在耐心等结果的易瑧,突然连打了三个喷嚏,最后一下把酒劲都给打没了。
程海调侃:“家里的小媳妇在念叨你了吧?来找我办事,还不给我炒几个好菜,真是见色忘友,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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