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刚才那个是桑缨和易瘸子吧?”
“是,我的天啊,他们是耍杂技吗?前头兜一个,后面还背一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家子呢。”
“别胡说,阚主任都辟谣了,说是去公安局相互有个照应,还属于公干呢。”
“呸,谁家公干这么亲热,要我说肯定有一腿。”
“照你这么说,成守海岂不是没说谎?”
“那谁知道,只有问他们自己了。”
众人议论纷纷,桑缨还没从车上下来,就有耳报神告诉了何双红,说的比他们议论的还要精彩。
什么刚才看到桑缨坐在易瘸子车上回来,两只手抱着易瘸子,只差没把身体全挨上去。
过后还脑补的说,亲眼看到易瘸子扶着桑缨回家,又亲热又臊得慌,只差没把人当祖宗一样供着,又抱在怀里亲了。
何双红听完嗷的一声,抄起门口的扁担就往易家跑。
扯着嗓子喊:“我要打死那个溅人,明明自己偷人还敢冤枉我儿子……”
后一堆不堪入耳的诅骂,听得所有人脸都发红,纷纷跟在何双红后面准备去看热闹。
一传十,十传百,眨眼就惊动了半个村的人。
而这边,桑缨确实是扶着易瑧的手下了车,主要是她僵着身体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上有些麻,也怕自己幅度太大,惊着小建和小宝。
更何况易瑧也很体贴上道,那有拒绝的理?
“他们房间在哪?”
“里头,我来开门,你慢点。”易瑧想明白了,表情和声音都温柔了很多,仿佛这会桑缨就是他孩子的养母,特别珍惜。
转眼间的变化落在桑缨眼里,嘴角又扬了扬,知道这男人开了窍,估计阚主任下次一提,他就会顺水推舟。
不错不错,要能这样正合她心意。
也算是今天同行,最大的收获。
到了里屋,就见小小的房间里,布置得很温馨,一张床刷着蓝漆,一张床刷着粉漆。蓝漆的床头摆着木制的枪和四轮小车车,粉漆的床头摆着洋娃娃和熊布偶。
于七十年代来说,小孩能有这个规格的房间和装饰,已经属于超幸福的范畴了。
当然,这样也很容易分清谁是谁的床。
饶是这样易瑧也找话道:“小建放这,小宝放这,我来帮你。”
桑缨站定,转过后背给他,自己托着小建道:“别吵醒他们,动作轻点。”
易瑧哎哎的应着,小心翼翼解了风神结,就绕到前头来接小建,生怕她没力气托不住,一是伤了手,二是摔了孩子。
这次小建睡得沉,没有再惊醒,反而是身体沾了床,才蹭的一下醒了。
看到是自己的房间,又见易叔叔和桑姨姨都在,眼里的惊慌才压了下去,揉着眼睛坐了起来嘀咕:“到家了啊。”
易瑧愧疚:“到家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
小建摇头:“不困了,妹妹呢,还没醒吗?”
说话的功夫,桑缨自己解了胸前的风神结,又单手托着小宝把人放到了粉床上。
小宝到是个憨憨,完全没有醒来的样子,仿佛被人卖了,她都不知道。
易瑧急忙过来给小宝盖被,头都没回便对桑缨道谢:“辛苦你了。”
“还好,后面一直坐着到是不累,小建不睡了吗?”
小建自己爬到床边:“不睡了,妹妹是个猪吗?这都不醒?”
“不准胡说,妹妹年纪小,是容易犯困些,她要睡就让她睡,你别吵醒她。”
小建表示自己很乖,也没什么话要说了。
易瑧松了口气,看被子盖严后,刚准备说让桑缨去堂屋喝口水,就听外面吵吵闹闹,仿佛野狼进了村似的。
桑缨头偏了一下,低头乐了:“你好像有麻烦了哟。”
易瑧剑眉一蹙,觉得这话没错,她是好心帮忙,但村里的人大惊小怪,自己做为男人,该挺身而出时就不能推诿,更何况这会他也想通了。
那么她的麻烦,自然就是他的麻烦。
易瑧叮嘱小建:“你在这看着妹妹,我不叫你不准出来,听清楚了吗?”
小建迷茫,但乖乖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跟着易瑧出了里屋,一到院里就见何双红气势汹汹,仿佛要杀人般挥着扁担。
“桑缨!你个小溅人,烂表子,臭娼妇,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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