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桑缨走得干脆,连头都没回,但身后父子三人的对话,她却是全听到了。
“还是女孩比较有良心,居然知道舍不得我,没白给她做好吃的。”
桑缨偷笑,心里算着距离,在大约十五米左右,被她虚化的空间“咻”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很有意思。
脱离易瑧能看见她的视线范围后,桑缨又故意换了个方向,然后快速往回走,在能听到小宝说话时,空间又打开了。
那怕中间隔着一堵墙,也不妨碍空间的显示。
紧接着,她又快速改变方向,最后得出结论,只要以易瑧为中心,十五米以内的圆形范围,她都可以随意开启。
就在桑缨反复测试时,易瑧的汗毛竖了起来,他总感觉有人在偷窥,但又找不到蛛丝马迹。
直到桑缨心满意足的正式离开,偷窥的古怪直觉才快速消失。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易瑧心烦意乱的皱紧眉。
对于制造出这种小混乱的罪魁祸首,已经在放轻松的逛南江了。
先是找人问路,才知道七七年的南江没有图书馆,只有新华书店。
二话不说,桑缨直接找到新华书店,就在里面泡了半天。
要知道,了解世界最快的方法,就是阅读这个世界的所有文献。
在阅读时,桑缨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就是这个世界也有上下五千年,可每朝每代的皇帝,都不是她知道的李氏,赵氏,忽必烈,朱氏和爱新觉罗,而是什么林氏,周氏,元氏,郑氏和富察氏。
这就好像世界的大框架相同,但人错位了一样。
与时同时,在武装部找到程海的易瑧,带着两娃到了大饭店。
程海今年刚好四十,以前是易瑧顶头上司,如今成了南江市武装部的副部长。
看着干净整洁,又梳着小兔子头,显得十分可爱的叶建进和叶喜宝,程海心里十分欣慰。
拍着易瑧的肩道:“可以啊,这才几天功夫,连小孩子的头发都会梳了。”
易瑧嘴角抽了抽,转移话题:“我跟你说个事。”
“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肯定给你搞定。”程海大气的要了瓶茅台,拿在手上晃了晃:“以前是有规定不让多喝,现在少了条条框框,咱们今天可要喝个够。”
易瑧咳了两声,意味深长的调侃。
“我对喝酒兴趣不大,你可别拿我当挡箭牌。”
程海捶了他一拳:“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说破嘛,玛了个巴子的,以前是不准喝,现在是能喝了,还得偷着喝,还是你好啊,居然能想到收养,这特么也是条路,走得好完全不用担心老无所依,还是你小子厉害。”
易瑧哭笑不得,把嫂子管得严这句话,咽回到肚子里。
“别扯开话题,我真有正事要跟你说。”
“说呗说呗,我听着呢。”程海乐呵呵的倒酒,今天难得有机会,那怕挡箭牌漏风,也得趁机喝美了。
倒酒时,他还故意只给易瑧倒了半杯,而他自己则是满得快溢了出来。
“你是不是跟我们村的人打了招呼,让他们给我物色对像来着?”
程海翻了个白眼:“就这事?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正事呢,一脸严肃的,咋的,他们给你找的对像不好吗?不好我让他们给你另找,一定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易瑧耷拉了脸,端起面前的半杯酒抿了一下。
“我不需要,现在也没什么心情找女人,你赶紧跟他们说一声,让他们别再费心费力了。”
程海不理会,一杯销魂酒下肚,高兴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过后语重心长:“年轻人啊,别把话说那么满,什么叫不需要,那是你以前从没机会抱女人,现在有机会了,等你以后抱到,就知道什么叫有女人,过日子才会香。”
易瑧无语,板着脸一字一句:“我真不需要……”
程海还是不理,索性打断他的话:“好了好了,你这么大反应,肯定是他们给你找的人不满意,那就等过完年我亲自给你找,肯定给你找个好的行了吧。”
易瑧惆怅:“程团,我是真的……”
“真什么真,难得见面咱就不能说些高兴的吗?小建这孩子,和叶怀鹏飞长得真像,叶鹏飞要知道,是你领养了他的孩子,估计就是喝孟婆汤,也喝的安心了吧。”
刹那间易瑧脸上布满忧伤,原本只是浅尝的杯中酒,也被他猛的倒进嘴里。
程海看到叹了口气,默默给他又倒了半杯。
“流血流汗的日子过去了,易瑧啊,我们以后要放轻松些,重新过回普通人的日子才好啊。”
恍然一笑,程海恢复笑脸,扒着易瑧肩说起了别的。
程海这个人原本就爱说话,喝了酒便更爱说了,滔滔不绝中自然就打乱了易瑧思路,一顿海聊下来,很快就到了下午两点。
送走易瑧后,程海立马派人给同心村送了信,让村长明天抽空来趟武装部。
而不爱喝酒的易瑧,被灌得微熏,要不是想着必须把孩子带回去,他都想靠在路边睡一会,至少等酒劲过去,没那么难受了再回家。
此时,抓紧时间看了文献,又买了五十包盐,以及杂碎物资的桑缨,赶到了进城口,在远远的看到易瑧和孩子们时,立马躲到了拐角口。
确定到十五米范围,她把能放到空间的物资丢了进去,又刷新了三遍能量值,记下所有参数变化后,面不改色的向易瑧走了进去。
五十包盐,一包五百克,一共二万五千克,转换过来就是一万二千五百能量值。
已经可以从空间兑换很多东西了,就连长口径的克洛格手枪,她都可以拿到手上,只是兑换子弹的能量值需要太多,一颗子弹居然要一千能量值。
这转换率可不是一般的高。
漫不经心下,还没走到易瑧面前呢,就听到小宝疲软道:“我好困,哥哥抱抱。”
小建愁眉苦脸的揉眼睛:“我也困,易叔叔,桑姨姨什么时候来呀?她会不会丢了?”
易瑧有些头疼,抱起小宝放在怀里,眯着眼睛无精打采盯着地面:“再等会,三点半不来,咱们就先回家。”
“那桑姨姨丢了怎么办?咱们不找她了吗?”小建挨了过去,三人靠在一起坐在路边,就像被人抛弃的大狼狗和小奶狗,说不出有多可怜多惆怅。
桑缨很懵逼,不是吃大饭店了吗?
怎么吃的这么不高兴?
还一个比一个困,仿佛随时能在路边睡着的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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