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衙门对面的一间临街茶肆里,宋江和花荣二人坐在一张临街的桌旁吃茶。
按照宋江的经验,这种对着衙门的茶肆虽然不起眼,却是衙门里公人们最爱出没的地方。
这里的茶博士小二也都是跟衙门里的差役小吏们极为熟悉的,没准在这里能打听到一些关于李逵的消息。
功夫不负有心人,坐了约莫有半个时辰,花荣便朝宋江递了个眼神:“哥哥快看!”
宋江顺着花荣的眼神望去,竟然是方才在酒楼帮着他调节的阍都头!这会子正往外走,想是下了衙交班了。
宋江心中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忙紧走几步迎了上去拱手道:
“这不是阍都头吗?真是巧了,竟然在这里又碰到了!”
阍都头一愣,拱了拱手道:“李大官人!怎么在这里见着你了?”
宋江呵呵一笑道:“都头这是下了衙了?若是没事,请吃一杯茶如何?”
阍都头似乎对这个冤大头还是颇有好感的,因说道:“如此就叨扰了,请!”
回到茶肆点了茶,宋江少不得恭维几句,又说些官场上常说的话。
阍都头跟着说了几句便直接问道:“李大官人,看你坐的这个位子,想是故意要看衙门里出入的人的,可是有什么事?只管直说就是了。”
宋江只得尴尬一笑道:“阍都头慧眼如炬,实在让人佩服!小可确实是有些事。
我有个族中兄弟,叫李铁牛,这次本也想让他跟我来东京城里见见世面的。
结果他竟然偷偷背着我跑出去赌钱,听说输了钱和人发生口角,被抓到开封府来了……”
阍都头道:“李铁牛?可是那个黑脸大眼,满脸络腮胡子,体壮如牛、嗓门极大的?”
宋江听了大喜道:“正是正是!难道都头也知道这件事了?”
阍都头哈哈一笑道:“知道!怎么不知道?这厮好生了得,赌输了就抢,还将人给打了。
官差去了竟也被他撂倒了十来个人!现在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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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李铁牛在赌坊里闹事,你带着人在酒楼里闹事,你们两个又都脸黑,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我说李大官人,不是我说你,你有钱有势,在当地横行霸道也就罢了!
这可是天子脚下,是谁都能来撒野的吗?”
“是,是……都是我教导无方……却不知这李铁牛他……如何了?”
宋江脸都绿了,打了官差这事可就麻烦了啊!
阍都头冷笑一声:“还能怎么?敢打官差,到了里头能有好果子吃吗?这不是正打着呢!
不过这李铁牛也真是个硬汉,用多大力气也都硬扛着!
牛皮编的鞭子都抽散了几根,连自己叫什么都不肯说!
你说说,这越是不说名字不就越可疑吗?
哎!我说李大官人,你该不会真的是什么巨匪大盗吧?”
宋江忙摆手笑道:“都头说笑了!我们都是正经生意人!
只是我这小兄弟打小脑袋被驴给踢过,因而不太灵光,别人越是强迫他说的他就越不肯说……”
阍都头哈哈一笑:“原来如此!这就说得通了。只是这病……只怕这次要害了他的性命啊!”
宋江忙又掏金条:“还请都头帮忙运作运作,好歹将我这小兄弟放出来!事成之后还有重谢!”
阍都头却将金子给推了回来:“李大官人,这个忙我可帮不上了!
我听你的口气,似乎对衙门里这点事也很熟悉了,也就不多废话了。
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都头,若是在哪个县里倒也罢了,可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大宋国都!
说句不好听的话,说不定路边走的一条狗都是哪位太尉家里有品级的护卫!
开封府更是水深得很,哪儿是我这个都头能说得上话的!
若你那兄弟只是打砸了赌坊、顺带打了几个官差也就罢了,大不了多赔上些银子就相安无事了。
可坏事就坏在他什么也不肯说这一件上了!
大官人你想想,抓了个人,上了刑竟然连他姓什么叫什么哪里人都问不出来,这还了得吗?
这肯定就不是良民了是不是?”
“他……他确实是小时候脑袋被驴给踢过!”
宋江只得咬住这个借口不放:“都头可否让小可见上他一面?
我叮嘱他几句,他就会回答了。到时候咱们该赔钱赔钱,绝对不能让官差老爷们白白挨打!”
阍都头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另求高人吧!现在这件事已经惊动了府尹大人了,我可不敢胡乱张罗!
我的饭碗还要不要了?李大官人,你请慢慢吃茶吧,我可得回家吃饭了!”
见阍都头要走,宋江忙一把拉住了说道:“都头且慢,你若能帮我这个忙,我愿……愿拿出一千两酬谢!”
阍都头嗤笑一声:“可了不得,一千两!想必在李大官人的州府,一千两定然是个大数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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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你怕不知,一千两在东京城里,连一套最便宜的宅子都买不来呢!不过是几顿饭就用完了!
还是那句话,我可不想因为这点小钱就丢了饭碗!
再者说了,就算让你见着那个铁牛了,只怕你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上下打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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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内宅。
锦屏春暖,喜狂郎留恋。曳床斜倚,展金莲双瓣。尽教踏碎花香,并取番残浪暖,穿杨枝今番展。
红心显,直任他,破的贯革。玉人无倦,一来一往,许多回鏖战。马蹄蹀东西,蝶翅翩翩近远唤,道是没羽箭。
一声彻骨销魂的呻吟宣告了又一轮双修完成,赵金罗好像考拉一般紧紧搂着贾瑞的脖子久久不肯松手。
正自沉醉在那让人心酥的余韵中时,却听见门外头有人小心翼翼的嗽了一声。
被打扰的赵金罗不禁怒从心起,喝骂道:“谁在外头咳嗽!作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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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一个婢女怯生生的说道:“是……是开封府尹大人说有话请问帝姬……
大人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让奴家再来问问帝姬……”
“哦?腾彦镛那老东西要问什么?”赵金罗问道。
是她说过的,如果开封府有什么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她。
婢女答道:“腾大人说,果然有人来赎那黑大汉了。大人想问问帝姬要让他出多少钱才能放人?”
“驸马爷,你说,要多少钱才放了那黑厮?”赵金罗朝贾瑞耳朵里吹着气问道。
贾瑞嘿嘿一笑:“腾府尹问你,又不是问我,我说什么?要多少还不是四儿一句话的事么?你高兴就好。”
赵金罗听了呵呵一笑道:“师师姐姐都榨出两万多两银子了,元奴姐姐想榨四万,我自然不能输给她们了!就让他出十万两如何?”
贾瑞猛咳嗽了一阵说道:“不行不行,太多了!”
赵金罗便撒娇道:“不是你说我开心就好吗?我就要十万!拿不出就砍了他的大黑头!”
贾瑞笑着哄道:“砍他的头也容易,只是砍完了就没得玩了,岂不无趣?
再说了,现在还只是个开胃菜罢了,还没到我的好四儿大显身手的时候呢!
就要他一万两吧,若是要得多了,宋江肯定就不救李逵了。”
赵金罗嘟着小嘴道:“那好吧,就听你的,只不过……你得给我当马骑!”
贾瑞嘿嘿一笑双手抱头躺下来说道:“随便骑!”
赵金罗也不客气,翻身上马。
贾瑞道:“先把门外那人打发了,不然你又放不开。”
赵金罗略显痛苦的嗯了一声,强忍着对门外说道:“告诉腾彦镛,一万两,少一文钱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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