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府。
赵金罗跳下马来径直往里就走。
门上的守卫忙拦住了:“大胆!这里是殿帅府,军机重地,谁敢乱闯?”
贾瑞一个眼色,海柱蹦过去一脚就踹在守卫的小腹上:“我xxx,知道跟谁说话呢不?你瞎啊?”
门上闹了起来,打里头急急忙忙的走出来一个虞候,看见门口围着一队刀出鞘虎视眈眈的皇城司侍卫军也吓了一跳,忙朝前两步笑着拱手道:
“右义卫亲军指挥使周昂见过诸位大人,不知大人奉何人之命,来殿帅府有何公干?”
“腰牌!”赵金罗小手一身,海柱忙将腰牌掏出来双手呈上。
赵金罗一把拿起来便往周昂脸上一砸:“皇城司查案!”
周昂也是武将出身,一伸手便将腰牌接住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来头,但是看这个架势,敢来高俅门口这么闹腾定然是大有来头的。
因陪笑道:“这位干办……殿帅府是高太尉的衙署,不知皇城司有何案要查?”
赵金罗道:“少废话!方才你们是不是抓了什么林冲鲁智深的来了?赶紧把人给我带来,我要带走!”
“这……”周昂一听皇城司的人是为了这几个人来的也不止该如何定夺了,因说道:
“干办请了,这件事小人上不知晓,或许是高太尉的秘令。
只是高太尉此刻并不在殿帅府中,一会儿等太尉回府了小人定像高太尉禀明此事,让太尉大人定夺。”
赵金罗怒道:“胡说,还有我等他的道理?谁又要他定夺什么?赶紧给我放人!”
周昂自然不能让皇城司的人擅闯殿帅府抓人,墨迹了几句赵金罗便要让人硬闯。
正这时东边又有一群人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为首的贾瑞却认识,正是郓王赵楷。
赵楷是赵佶的三子,母为王贵妃,生于建中靖国元年(公元1101年)。
赵楷跟他的父亲宋徽宗一样,自小聪明伶俐,文彩非凡,又精通琴棋书画,并且擅长画花鸟,因此深得宋徽宗的宠爱。
政和八年(公元1118年),赵楷偷偷参加了当年的科举考试,竟考中了头名状元。
赵佶得知后非常高兴,但是他又怕被闲话,毕竟皇子考中状元是前所未有的事情,于是赵佶就点了考中第二名榜眼的王昂为状元,但实际上状元仍是赵楷。
贾瑞自然也听说过这位郓王的传奇经历,也在艮岳同王允诚斗法的时候见过赵楷,因而认得。
赵楷还有个身份——皇城司提举。这可是正牌提举,真正的皇城司必须要握在老赵家自己人手中。
贾瑞不过是为了干坏事方便混了个头衔罢了。
显然周昂也认识赵楷,忙跪下施礼道:“末将参见郓王!”
贾瑞也只得拱手失礼。
赵楷紧走两步先将周昂搀扶起来道:“周教头无需多礼,贾真人好。”
又瞪了赵金罗一眼道:“皇妹,你又胡闹什么?
怎么好好的调了这么多的侍卫军来?这殿帅府是军机重地,也是你胡闹的地方吗?”
赵金罗连赵佶都不怵,更不用说这个温文尔雅的哥哥了,将小脑袋一仰小嘴一撇哼了一声道:
“哥哥好大的官威!你是皇城司的提举,我还是皇城司的干办呢,为何不能调动侍卫军?”
赵楷见殿帅府外头围着这么多皇城司的人,又有许多胆子大的百姓远远地站着伸着脖子往这边指指点点到底不好看。
因对周昂说道:“周教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慢慢说如何?”
周昂已经傻了,这个小丫头竟然是帝姬?皇子和公主都来了,高俅这是犯了什么事了?
听周昂这么说才回过神来,忙说道:“是末将疏忽了,请郓王和帝姬里面上座……”
来至厅中坐了,赵楷板着脸问道:“四妹妹,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金罗道:“高俅指使人胡乱抓人,我来救人的!”
赵楷喝道:“胡说!高太尉执掌八十万禁军位高权重,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抓人!”
知道赵金罗肯定会胡搅蛮缠,索性便问周昂道:“周教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周昂苦着脸赔笑道:“末将着实不知……帝姬带着人一上门就口口声声要求放人……”
贾瑞便站出来说道:“个中有些缘由,郓王还请听我细细回禀。”
赵楷微微一笑颔首道:“真人请讲。”
贾瑞却看向周昂:“其中有些机密不变对外人透露,还请这位教头暂且回避。”
周昂一脸尴尬,我是殿帅府的军官,你来这里要人,说个理由还要我回避?
赵金罗将眼珠子一瞪:“笑什么笑?赶紧回避!”
赵楷只得说道:“还请周教头暂且回避一时,想来贾大人有些机密要事不方便说。”
周昂只得拱手道:“末将告退,就在门外伺候,郓王有什么事吩咐只管招呼。”
说罢退了出去。
赵楷才问贾瑞:“真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贾瑞道:“也不敢隐瞒郓王殿下。想来您也知道,除了给官家和娘娘炼丹之外官家不是也封了我一个皇城司提举吗?
臣不敢辜负天恩,便趁着炼丹要游走四方的时候也打听打听各处的民情舆论。
殿下想来也听说过梁山上有一群强人落草为寇的事吧?”
“略有耳闻……”其实赵楷知道个屁。
贾瑞道:“其实我和梁山上的一些人都认得,这次来的这几个都是我的老相识了。
其中一个林冲曾经也是殿帅府的军官,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就在高太尉麾下效力。
只因高俅之子高衙内那日在街上看中了林冲的娘子李氏有几分姿色便欲调戏……”
贾瑞大致把林冲如何一步步的被逼上梁山的事说了一回,又添油加醋的把鲁智深是如何从一个每天只知道念经供佛的三好和尚也被逼得在大相国寺混不下去,只得出逃落草为寇的话说了一回。
武松、杨志自然也都是直接或者间接被高俅迫害的,反正都是有仇。
赵金罗说道:“哥哥你听见了没有?这高俅多坏!”
赵楷皱着眉头不置可否,又问道:“他们既然在梁山上落草为寇了,为何今次又来东京城,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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