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希希的意识慢慢回来,之前仿佛泡在轻柔无重感的绵云中睡了一觉,醒来后很舒服,感觉不到重量和压力。
她缓缓睁开眼,反应不过来当前的处境,只呆呆看着上空。
躺了大概半个小时,力气和理智回到她身体。
她动动手,发现两只手被吊在床的两端,她的左手上臂还被包扎了绷带。
她使劲拽了两下,手被绑得很紧,扯不开。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哪儿,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这么做。
房间角落一个人影站起来。蒋希希这才知道那个位置之前坐着一个人。
是顾昱鸣这个疯子。
“你拽不开的,别白费力气了。”
蒋希希不理他,固执地继续拽,要是落到这个疯子手里,她能预判自己的下场有多惨。
他坐到她的床边,手抚摸上她的脸颊,蒋希希内心一阵恶寒,厌恶地躲开。
可她人被绑在这儿,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没认出这是哪儿吗?你十八岁那年来过的,我的主卧啊。”
他的话成功让蒋希希眼里露出惊恐,那深埋记忆里的屈辱、折磨和痛苦猝不及防被翻开,直呼她脑门而来。
“过去两个月我把这儿改造了一下,没认出来也不奇怪。”
他继续阴沉沉地说。
这间屋子和她记忆里的大不相同,现在这儿的墙壁全被包上了软皮垫,顶上改成了无主灯设计,玻璃换成了一整块,完全不可能被打开。
“你十八岁那年嚷嚷着再也不回来这儿,没想到现在又回来了。”
说完,他怪笑一声。“喜欢这种风格吗?特意为你打造的。”
既然给了自由她不珍惜,那就永远把她禁-锢在这儿,叫她再不能背叛他、离开他。
他的表情、说话语气简直让蒋希希头皮发麻,“顾昱鸣,我们已经分手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他眼神阴骘凶狠,定定望着她说:“我们没有分手,决不可能分手。看来你忘记你18岁时,我对你说过的话:我顾昱鸣不会是你人生中的过客。我是你的初恋,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将来是你的老公,你死了,墓碑上还要刻着顾昱鸣之妻。”
蒋希希被他吓到说不出话,只拼命拽帮助她手的绳子,希望有奇迹出现。
而他,冷眼看着她如濒死的鱼那样挣扎,不为所动。
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腕表、衬衣上的袖扣,像庖丁解牛前做着精细的准备。
蒋希希绝望地扯着绳子,手腕磨破皮、手臂上的伤口渗出血也不愿放弃。
他覆身上来,如撒旦审判般,口内控诉着她的罪状:“三心二意可不是什么好事。既然选择了我,就该一心一意走下去,不是吗?”
蒋希希脸色煞白,恐惧的眼泪留下来,“求求你,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她害怕得浑身都在战栗。
顾昱鸣擦掉她的眼泪,“哦,还忘了告诉你,你手臂上的皮埋被取出来了。”
蒋希希不敢置信地望向她左臂,原来伤口是这么来的。
“顾昱鸣,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声嘶力竭地质问,命运被彻底搅乱、被操控的无力感席裹了她整颗心。
“希希,我爱你啊,做我孩子的母亲不好吗?”
蒋希希此刻不止害怕,还有愤怒,她眼睛冒出愤恨的凶光。这个疯子凭什么肆意地安排她的人生!
她奋进全力地踹着双腿,阻止他靠近。
一派徒劳。
她终将是待宰的羔羊。
顾昱鸣在她身体里撒下了恐惧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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