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胡思乱想的功夫,贤武已经将第一个货架拼装好。
这个货架除了是个罕见的双层外,其他都瞧着普通无甚特色。
木架连油漆都没刷,只在木头上刷了一层亮柒,瞧着还是木头色的。
但只要想到,这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自学成才做出来的架子,那这货架,便不普通了。
众人再没了之前的戏谑,看向贤武的眼神全都换成了诧异、吃惊、欣喜、不敢置信……
贤武看着大伙儿的神色,心里满意的很。
这群人虽没有惊掉下巴,但也大差不离了。
他无不得以的想,这大概就是传中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瞧他,什么废话也没有,不与他们做那无谓的口舌之争,只需动动手,便让那些人哑了火。
幸而这话他只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不然身为他的启蒙老师,林兴粮怕是要在今天上演全武行了。
个笨蛋,不战而屈人之兵,是这样用的吗?!
货架都是之前在家里量好尺割好板子的,现在只要拼装,倒也方便。
不过一上午功夫,林贤武便将城南铺子里的货架摆好了一半。
来帮忙的人一看,嘿,这架子摆起来后,跟之前可真是大不一样啊。
靠墙的一侧摆着一排货架,在对面则是两个货架背对而立,中间留着宽阔的走道,看似浪费空间,但因为货架分为上下两层,所以能放的菜也不少。
货架并没有直接做到底,在后方留了一条约两尺半的过道,方便在各个货架间通行。
林依婉将第一个门脸做成入口,第三个门脸做成出口,在出口处放了张桌子,方便客人付钱。
第二个门脸则被她用格栅封了起来,不能过人的同时也不影响采光。
待城南的货架全部摆好,大家顺着路走了一圈,不由瞠目结舌。
这哪里是菜店啊,便是城里大半的铺子,都没这么好。
他们顺着店铺走了两圈,还发现了一个巧妙之处。
从入口进来后,要想出去便得经过所有菜架子,说不得谁就会顺手买些什么呢。
将货架摆放好后,林家人又将早已做好的木牌挂上货架。
上面写着菜名,售价,以及单位。
有人便问:“二川哥,你们这牌子是做什么用啊。”
林二川解释道:“这叫价格牌,客人看到这个牌子便知道价格,也不用找人来问。
她若觉得合适,拿了菜去前面付钱就是,这样客人省事我们也省事。
且如此一来,也能省了客人讲价的功夫,我们都是明码标价,写多少便是多少,不议价。
再则,我们会每天将同样的菜固定拜访在同一个位置,除非这菜没得卖了,我们才会摘牌子。
这样一来,熟客想要找些什么也很方便。”
这是林依婉当初准备木牌时的说辞,被林二川照搬出来,很快便赢得大家的赞同,都纷纷夸赞这是个好办法。
主要是之前五福村也曾卖过菜,他们每天报菜价,来个客人便说一回,最少得说个几百上千回,可惜他们早没想到这个方法,不然倒是能省不少口水。
城南店收拾完,又开始收拾城北店,不过有了经验,第二家铺子的货架搭起来便比第一家快多了。
两天的时间,他们便将两家铺面收拾妥当。
二月二十八这天晚上,林家人都有些紧张。
林兴粮也难得的有些啰嗦:“三河,明天做生意时一定得和气些,不能急躁。
算账时也细心点儿,不要算错了,少收些钱便罢了,万一收多了人家的钱,岂不麻烦。”
这话林兴粮今晚已经说了不下三遍,林三河再三保证:“爹,您放心吧,我都记在心里了,且你不都让大哥跟我一起去了么,放心,有大哥看着准出不了事。”
“你怎能这样说呢,你大哥那是去给你帮忙的,你可不能靠着他。
明天该你做的事情都得你自己做,你大哥只在一旁看着,等过几天你大哥便不去了,店里迟早还是得你自己负责的,所以你千万不能出错,听见没。”
林三河本就有些紧张,现被他爹千叮万嘱的,心里更是跟养了只兔子似的,蹦跶个不停。
一直梦想着进城当掌柜的林三河有些打退堂鼓了:“爹,听您这么说着,我都有些害怕,要不您把城北城的铺子交给二哥来负责吧,我在家里负责种菜收菜,行不?”
“这是说的什么话?”林兴粮训斥道:“且不说一开始便是你自己闹着要当掌柜。
我就问你,种菜你有你二哥那么能干吗,怕是要不了三两天,你就叫苦不迭了。
别说废话了,明天自己上点儿心,好好表现,明晚我可是要查你的账的。”
说完,他便背着手,施施然的回房去了。
话说,搞了一番老三的心态后,林兴粮反而觉得自己不紧张了。
反正有老三垫底呢,他怕个甚!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林家便起床了。
先是去自家菜地收了菜整理好,然后又驾着车,去商量好的人家收菜。
收了四车菜后,林兴粮和三个儿子便驾着车去城里,家里的女人和大些的孩子也都跟上,只留林贤武在家看着弟弟妹妹。
从铺子后门进去将菜卸下后,林大山、林二川两个驾车回去取菜,林兴粮和林三河则带着人在自己负责的店里摆菜。
到了辰时二刻,城南店收拾妥当,便开了门准备营业。
但他却万万没想到,门外不知何时竟站了好些年轻的小伙儿,见店门终于打开,便不管不顾的涌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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