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大夫想得很简单,他得先跟林家人展示自个儿徒弟的好,这才能上门提亲。
样貌能看见,人品要接触,家世…他那徒儿的家世,有还不如没有。
以目前的情况来说,唯一能展示的就是自家的财力了
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嘛,有钱能解万般忧愁。
他就不信,他一万两银票砸下去,林家会对他徒儿没个好印象。
待林依婉带着暗卫和自家兄弟一群人乌泱泱的回来,在大门口就被窦大夫给拦截了。
“依婉,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林依婉闻言立马丢下一群人凑了过去。
自打上次用窦大夫的药把张老爷迷晕还套出不少话后,她对窦大夫各种奇奇怪怪的药都特有兴趣。
进了临时收拾出来的药房,窦大夫便从袖兜里掏出一叠银票递了过来。
“今儿找回来的红花蛇并不比千年山参便宜。
子安叮嘱我一定要给你钱,所以就准备了一万两。
他说我之前要用一万两收了你的山参,那现如今用一万两来收那些红花蛇都算是占便宜了。
你也别嫌少,拿着吧。”
林依婉看着窦大夫手里薄薄几张纸连连往后退,完全没有之前看到银票时的兴奋。
她摆手道:“窦大夫,这可使不得。
先不说您对我爷爷的救命之恩,就说那些蛇丹和蛇脑,我可没帮上什么忙。
明明是您和卫大夫带着护卫们辛苦找回来的,与我有什么干系。
这钱我可不能收。”
林依婉执意不收,窦大夫却硬是要给:“不行,一码归一码。
救你爷爷的报酬,你已经用一头老虎抵了,咱们两不相欠。
现如今咱算的的红花蛇的账。
如果没有你,我们怎么拿得到那些蛇胆蛇脑。
子安说的没错,这钱我们必须得给,别磨叽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要。”
“快拿着,你不收我生气啦,我从你家搬走啦!”
“那您走吧,反正这钱我肯定是不能收的。”
窦大夫万万没想到,自己为徒儿挣印象分的第一步就失败了。
现如今连银票都砸不出去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林依婉刚才听暗卫说过,窦大夫处理今天带回来的东西最少要花半个月的时间,所以她根本不担心窦大夫会走。
不过见人好似真的有些恼怒,林依婉便道:“窦大夫,您救了我爷爷,对我家简直有再造之恩,所以无论如何我不能收您的钱。
如果您心里实在过意不去,不如我拿一千两如何?”
窦大夫立马傲娇起来,还想嘴硬的说两句,林依婉又说话了。
“我把这钱给青枫哥,算是他陪咱们上山一场的报酬,这样您把钱也花出去了,总不会心里不舒服吧?”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窦大夫嗖的一下把钱塞回袖袋,直接把人给轰了出去。
这变脸速度之快,也是林依婉没有想到的。
她正站在药房门口满脸疑惑,孙氏却一脸喜色的走了过来。
“依婉,刚青枫过来了,他说你上次找他借的书她找着了,正放你书桌上呢。”
听罢她娘的话,林依婉更是疑惑,她什么时候找青枫哥借过书了。
孙氏不等她想明白,便把人推去书房:“你去书房看书去吧,晚饭不用你帮忙了,我与你婶娘就能忙得过来。”
林依婉也好奇青枫哥送来的书,便顺着她娘的力道往书房走去。
她草草翻了几本书,很快就发现了谢青枫的用心,心里不由一阵感动。
为了不浪费谢青枫的一片心意,林依婉便挑了本杂记看了起来。
可很快,她就被一阵吵闹声惊扰。
从窗里看出去,是林氏族长带了几个人过来,身后还跟着林兴仓。
她立刻明白这些人是过来做什么的。
就在刚刚,她带着暗卫兄弟出去,原本是想去尖山,结果走在半道却听说林兴仓修好田埂后在偷别家的水。
为了隐蔽,他特意挖了好几个小洞,从几家的田里偷水。
又为了掩人耳目,他家好几个人每天还从村里担水去田里,所以迟迟没有被发现。
林依婉听说后自然是火大,带着一群人又把他家的田埂糟蹋了个遍。
估计林兴仓是收到消息,来要说法了。
这次竟还带了族长和几个族老来撑腰。
族长带着几个人直奔东屋,看来是要去找林兴粮。
为了防止爷爷被他们气着,林依婉赶紧放下书跟了上去。
屋里,族长简单的问候过后,便直奔主题。
“兴粮啊,你家依婉丫头,这样下去真不行啊,族里姑娘的名声都被她给败坏了。
你是不知道,族里已经有不少人来找过我了,说是因为人家听说林氏一族出了个林依婉,连议亲都难了起来。”
族长一声叹气过来后,族老又立马跟上。
“是啊,兴粮,你真得好好管管那丫头了。
一天天的在外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谁家姑娘是这样的。
咱林氏一族扎根五福村两百多年,可从来没有过这样出格的姑娘。”
“我看啊,再这样下去她就真嫁不出去了,你家不会是想养出咱们林氏一族第一个老姑婆吧。
这可万万不行,我是断然不能同意的。”
“兴粮,咱们是同族人,你也得为族里考虑一下。
若有人真的置全族的名声不顾,那说不得我们也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林兴粮斜靠在床上不做声,只是冷冷的看了人群后面的林兴仓一眼。
林兴仓立马得意的看回来。
就算林依婉再能干又怎样?终究是个女的,族里想要拿捏她,轻松得很。
瞧,他不过随意鼓动两下,就有这么多人看不过眼。
等众人讲完之后,林兴粮这才说话。
他身体还没恢复,说话有些气短,说两句停两句的,但话里的内容却颇有威胁之意。
“族长,各位族老,首先我先表明我的态度,依婉想如何就如何,我绝不会干涉她。
我认为一直到目前为止,她并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族人对依婉是何态度,我虽在家里也还是知道一些的。
至于族里的想要做什么,我管不着。
不过我也提醒一句:今时不同往日。
就算你们想要将我家除族,除得了吗?族里其他人会答应吗?
或者说,如果我说我想要当族长,你们猜,族人们会不会同意呢。”
话刚落音,族长闻言“噌”的站了起来,他涨红着脸怒斥道:“你敢!”
林兴粮虽半躺着,但气势一点也不输人:“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
两人对峙之下,屋里的气氛立时变得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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