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满直接去找洛冰了,最近洛冰那里也不太平。
夏满知道慕迟和洛冰之间有什么过节,慕迟在这个月二十号结婚,新娘是沈晴蓝,沈家虽说比不过慕氏的财力雄厚,但是沈家也算是豪门,他们结婚也是强强联合。
洛冰看上去心情也不是很好,但她也没逼问夏满来这里做什么,是不是陆明庭又欺负她了。
夏满认真道,“可以帮我介绍一份工作吗?”
“什么?”洛冰吃惊了,“你要去工作?”
“是,我要自己赚钱,自己独立。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靠男人。”夏满一脸的严肃。
洛冰无法相信,“怎么突然要去找工作?”
“你就帮帮我嘛,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一点事情做,还没那么压抑。”夏满摇着她的手臂撒娇。
洛冰想了想,“行,我帮你留意一下。”
“不过,你……”
洛冰也是头疼,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夏满过去的事。
“我什么?我这几天暂时在你这里借住,求你收留。”夏满笑眯眯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用得着说这些?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我也很少回这边。”洛冰点了点她的额头。
在洛冰和夏满一起谈天说地的时候,叶沉舟那边却是气氛凝重。
陆明庭没能挽留住夏满,他立刻带着人去了叶沉舟的别墅。
在一个人痛苦的时候,总是要做一些别的什么事来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
陆明庭倒是没带多少人,他只是来找陆筹的,不是来和叶沉舟打架的。
叶沉舟如果懂得审时度势,就该知道应该做什么选择。
陆明庭去叶沉舟别墅是晚上23点,叶沉舟虽说还没入睡,但是听得手下说陆明庭来了,他还是狠狠地诧异了一番。
陆明庭是不是故意的?这么晚过来,只怕是来者不善。
叶沉舟一下就想到了一件事情,陆明庭该不是知道陆筹在他手里了吧?
深夜23点。
外面风雪交加,狂风呼啸如同鬼哭。
别墅里的暖气也停了,空寂的客厅里冷冰冰的。
门口站着陆程也觉得冻手冻脚,这天太冷了。
陆明庭坐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随性而自在,好似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下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也就快速的退了下去。
陆明庭耐性极好,一边品茶一边慢悠悠地等人。
叶沉舟却没这么好的脾气了,他穿着睡衣走出来,精致而妖孽的面容冷沉一片。
“陆总大晚上来我的寒舍,陆总做客是不是也要分个时间呢?”
叶沉舟的口气也不小。
陆明庭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落在茶杯的水面上。
他神色极其的冷淡漠然,只有眸光深处有寒芒闪烁。
“做客是要分时间,但是讨债……却是不分时间的。”
陆明庭拉长了声音,不紧不慢地说,“叶先生你说是不是?”
他故意咬重了讨债两个字,这时候才慢慢地抬起头,视线和叶沉舟的目光在昏暗的空气里交汇在一起,如同冰与火的碰撞,爆发出耀眼的火光。
讨债。
陆明庭清楚地点明了自己的来意,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讨债。
叶沉舟吊儿郎当的在沙发上落座,长腿一迈,直接搁在了茶几上。
他眉眼间流转着冷冽的气息,口吻淡淡:“讨债?陆总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我和陆总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我也没有欠陆总你什么东西吧,怎么陆总就要来讨债了?”
叶沉舟邪魅笑着,单手支撑着自己的下颚,笑眯眯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还是你大嫂的救命恩人,怎么?陆总这么快就忘记我把你大嫂从火场里救出来的恩情了?现在要忘恩负义了吗?”
此话一出,客厅里本就冷寂凝重的气氛陡然就变得更危险冰冷。
客厅里的气压忽然变得很低。
要说叶沉舟不是故意说夏满是他大嫂的,陆明庭打死都不相信。
大嫂?
叶沉舟的勇气很可,叶沉舟还是第一个在陆明庭面前这么称呼夏满的。
陆明庭的脸色猛地沉下去,哪怕是有夜色做掩,也遮掩不住他墨黑瞳孔里疯狂翻涌的阴鸷气息。
他宛如修罗杀神,身上的气息像是浴血而出的魔鬼,狠戾到令人胆颤。
这股杀气是对着叶沉舟而去的。
换做别人或许会怕陆明庭的强大气场,可叶沉舟偏偏是个二世祖,他从小在母亲的调教下,做过无数的残忍之事。
他会怕陆明庭?
他本意也没想过和陆明庭为敌,当初救夏满也是为了卖陆明庭一个人情,要陆明庭在蓉城暗中支持他们。
可是母亲不允,他的母亲就是大名鼎鼎的叶女士。
叶女士认为陆明庭此人在白不在黑,和陆筹不同,是不会拿陆氏和他们同流合污的。
所以,他就临时改变了计划,只有按照母亲的意思保下陆筹。
陆筹和陆明庭去窝里斗,陆筹赢得了陆氏,他们手上又有陆筹的把炳。
到时候就不怕陆筹不贡献出陆氏了。
陆明庭和陆筹本质上还是不同的,陆明庭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但陆筹本来就是一摊烂泥!
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现在陆明庭已经知道了陆筹的下落了,只怕这件事情不会善了。
为了一个陆筹和陆明庭做对自然是不划算的。
他们只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他就是看不惯陆明庭那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他天生就喜欢挑战。
陆明庭眯着眼睛,阴冷骇人的目光和刀子一样剐蹭过叶沉舟的面颊。
他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一点也不露怯。
“大嫂?这话是谁告诉叶先生的?是陆筹那个废物吗?”
陆明庭浅浅地抿一口茶,神色阴鸷。
“叶先生,陆氏不想和叶家为敌,但是如果叶先生执意要保陆筹一个废物,那就不要怪我陆某人心狠手辣了。”
“不管你们来蓉城做什么,我陆明庭都可以视若无睹。”
“不知道叶先生意下如何呢?”
叶沉舟慢慢地眯起眼睛,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收拢。
果然不愧是陆明庭。
怪不得母亲说陆明庭永远只能是对手,而不可能是合作对象。
陆明庭三言两语就拿捏住了他的软肋。
他突然前来蓉城的事,做得也并不干净,主要是为了完成买主的交代。
有一买主,买了容衍钦的命。
这个买主开价很有诱惑力,只要杀容衍钦一个人。
容氏集团会无条件支持叶女士和大房分庭抗礼。
想想还是划算,毕竟只是容衍钦的一条命而已。
但是。
他们做过那么多次的任务,却从来没有在一个人的身上栽过这么多次。
容衍钦不知道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让他们的杀手一次次的无功而返。
他们行动了三次。
次次失败。
容衍钦或许还不知道下手的人是他们,毕竟想要容衍钦性命的人太多。
叶沉舟笑了出来,慢条斯理地说:“陆总这是和我在商量,还是在威胁我?”
“你认为是什么那就是什么。”陆明庭不想废话。
他眉目间寒冷翻涌,“把陆筹交出来。”
“倘若我说恕难从命呢?”叶沉舟话锋一转,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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