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刚从厕所出来就碰到了要去厕所的韩若飞,南夏没什么反应,韩若飞倒是挺激动。
他把南夏拉到了走廊上,兴奋的说:“夏爷!我觉得我这次肯定考的非常好!”
南夏笑了一下,道:“可以啊飞飞,不错啊!”
南夏摸摸口袋,里面只有几颗糖。
他拿了两颗放在了韩若飞手里,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严肃道:“韩若飞同学,希望你可以一直优秀下去。”
南夏严肃起来过不了三秒准破功,他不自在的摸了摸头发,场面有些尴尬。
“行了你快回班吧。”
意识到不对的南夏立马又折了回来:“噢你快去上厕所吧,等会还要考试呢。”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韩若飞就站在走廊上看着南夏,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捏着手里的二颗糖,心里比抹了蜜还甜。
今天考的基本上都是特别费脑的,就比如说下午的化学考试。
南夏死死盯着眼前的化学试卷,就填空题的最后一题,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他感觉自己如果不会做那这题肯定是超纲了。
直到收卷南夏也没想出来,这回可让他逮到机会,萧起就坐在位置上,答案也不对,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简直不要太高冷。
南夏可不管他高冷不高冷,直接走到人家桌子前,二根手指稍微弯曲,敲了敲桌面道:“兄弟,对个答案?”
萧起抬头看向他,长长的刘海遮在眼前,少了几分秀气,倒是让人感到脊梁骨发凉。
这人准是妥妥的中央空调。
“我从来不对答案。”
但他碰上了中央空调的死对头,南夏死缠烂打的功夫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也特别管用,就是容易挨打。
萧起被他烦的不行,直接从教室里出去了。
“我艹,不就是对个答案吗?又不要你的小命至于吗?”
南夏失望的回到座位上,他努力回想试卷上没做出来的那道题,越想越想不通,但南夏的驴性子越是想不通他越要想。
就一个人巴巴的写了大半张纸结果还是算不出来。
南夏觉得肯定是题目超纲了,他跑又去问楚泽,如果他也没写出来那自己的想法肯定就是对的。
“那题不太记得了。”
“你算出来了吗?”
楚泽四处翻看自己的草稿纸,终于在密密麻麻的推算过程中找出了隐藏于一角的那个答案。
“是a对的。”
那题是个和选择题差不多类型的题目,只是不像选择题只有一个答案罢了。
“就一个吗?”南夏问。
“对啊。”
这就不是题目的问题了。
南夏回到位置上,心里感觉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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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寝室的时候楚泽就发现南夏心不在焉的,回去后就一个劲的写化学题。
“你是不是那题没算出来?”
正在算结果的南夏听到话后,差点把3写成了8。
“怎么可能,夏哥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算不出来。”
这句话是南夏一口气说完的,因为他怕如果中间有停顿的话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哦。”
第二天的考试基本上都是文科的,而且卷子也挺简单,比起昨天今天班上的氛围可要好太多。
周一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兴奋的说:“兄弟们!今晚回去双排啊?”
林向向心情也不错,道:“一一,带我一个!”
周一将书包挎上肩,冲林向向做了个ok的手势:“兄弟们下周一见。”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一理今天发挥的也不错,临走时还亲切的冲班里所有人抛了个飞吻暧昧的说:“爱你们,周一见。”
结果就是刚一转头就看见了手里拿着卷子的周勤。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有点微妙。
如果可以林向向想给祁一道放一首《好运来》。
还好周勤没说什么,直接就进班了。后面还跟着刚刚还说回家双排的周一。
看到卷子大家还以为是考试卷出来了,班上瞬间转为寂静比平时什么时候都安静。
“数学老师刚刚和我说你忘给你们布置双休日的作业了,特意拿了两张卷子让我给你们送了过来。”
一听是作业大家集体松了口气,又恢复了刚才热闹的氛围。
陆辰倒是特别想知道考试分数,便问周勤:“老师我们的卷子大概什么时候能改完啊?”
“这个双休大概可以改完,但要出成绩和排名应该还要过几天。”
周勤又叮嘱了一些安全问题便离开了,他刚走出教室,班上就又吵成了一团。
夕阳无限好,青春放肆飞。
金色的光照在走廊上,里面是一群激昂的少年,天边是一片无限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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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楚泽回了c市,南远也特意下了个早班,还去公交车站接他们了。
南夏考完试后就一直不太对劲,这种现象最早可以延迟到化学考试后。
发现了儿子的异常,南远问:“小夏,是不是考试没考好啊?”
南夏耸了耸肩,挤出了一个微笑道:“没有爸,我这回考的可好了。”
南远笑了两下,道:“那就好。”
把书包放房间里后南夏就跑到了后院,看着自己心爱的花开的还是那么好南夏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吃过晚饭,南夏和楚泽就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这个石凳楚泽来的时候还没有看样子应该是最近新加的。
“考试怎么样?”南夏问。
楚泽抑头看向天上,平淡道:“挺好的。”
南夏也学着他,抬头看天上。
黑夜里星河璀璨,比城市里的霓虹灯还要美丽,一轮新月挂在天上,周围是无数颗闪烁的星星。
楚泽用手指着天上的月亮,一字一顿的道:“我想当月亮。”
“为什么?”南夏问。
“因为月亮旁边有无数颗星星围着它,那样就不会孤单了。”
南夏觉得楚泽这话怪怪的,问:“你孤单吗?”
“我不孤单吗?”
南夏想起楚泽的父母,觉得他们肯定是天天忙工作,都没时间陪楚泽,所以他才会感到孤单。
为了不让楚泽的这种思想继续漫延下去,南夏觉得就地正法:“什么啊,你不还有我还有李洋还有三班的同学们啊!”
这话讲的没错,但楚泽却犹豫了一会儿:“你说的对。”
如果楚泽当月亮的话,他觉得自己也会是一轮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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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第二天一大早刚吃完饭就把楚泽拉到书店里去了,他觉得自己最近的学习有问题,不然那道化学题他不可能做不出来。
之所以拉上楚泽是因为南夏觉得让他给自己挑学习资料效果可能更好,毕竟也就楚泽把那题做出来了。
“你给我挑好点啊。”
“你怎么不自己挑?”
“我这不是信任你吗。”
……
“一共36元,请问是现金还是手机。”
南夏本来想用现金的但摸摸口袋,又他妈全是糖。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口袋就变成了糖的专属用地。
他记得自己以前不怎么吃糖的啊?
“手机。”
付完钱南夏去超市买了些吃的,他决定最近要对自己进行魔鬼式的题海战术进行训练。
又是一个周末,南夏这两天一直在拼命的写作业,去学校的时候他都觉得格外的轻松,好像什么负担的没了。
“你晚上准备吃什么?”楚泽把书包放在椅子上,又跑去了阳台上,“我可不想啃苹果了。”
顺着楚泽的角度看去,一盆幼小的绿植很快出现在视眼里。那是楚泽上个月种的风铃草,现在长的就像一个含苞待放的姑娘一样,用南夏的话说就是还没长开。
小小的绿叶看的楚泽心里好舒服,只可惜风铃草的花期在春天,几个月的时间拉满了他的期待值。
虽然他在网上看过风铃草开花的样子但他还是想看植物的本身。
南夏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大堆吃的,全是周末买了没吃完的,现在正好可以用来解决问题。
静谧的夜晚总是那么美好,城市里的霓虹灯不停闪,不远处就是几座大商场,南夏来到阳台上他可以清楚的听见马路上汽车的声音。
这里和c市简直是天差地别,但面对这样的大城市,南夏还是更喜欢自已住的那个小地方。
“唉楚泽你以后会去哪儿工作啊?”他回头看向屋里的人,“我觉得我就待着我家哪儿,我哪儿也不想去。”
楚泽发下笔抬眸看向他,眼里很平静:“我无所谓。”
这个话题现在聊起来显得有些稚嫩,毕竟才只有十六岁,但楚泽又继续往下廷伸了点,道:“你长大想做什么?”
南夏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不由看着他笑了两下:“这个嘛,我小时候想当的东西可多了,那时候一天换一个,360行都不够我用的。”
楚泽也觉得好笑,但他就是笑不出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月亮的白光照在南夏的身上,钩勒出了一幅健美的轮廓,少年的头发好像都在发光,延接着他周围的一切。
楚泽看着眼前发光的少年,心头里为之一震,他感觉面前的人距离他很遥远,但又近在眼前却终究像月亮一般碰不到。
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但路灯仍是通明。两人躺在床上,外面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猫叫,楚泽想睡觉,但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心里就跟散着的毛线一样,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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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餐是楚泽拿回来的,南夏捂着耳朵趴在枕头上,头发被挠的乱成一团。
就跟火山快爆发了一样,南夏气愤的跑的门外,对着学校的广播就骂:“我艹你奶奶的,他妈的少放一天会死啊,你他娘等那天你夏爷爷晚上不睡觉,半夜去把你们家祖宗十八代全挖出来……”
楚泽觉得这个人没救了,他默默的关上了寝室的门,神情复杂,心想:我怎么就认识怎么个sb玩意了啊?
南夏这回是真的生气,开学一个月,他已经有二十多天没睡过好觉了,每天晚上写作业就到十二点,第二天六点就开始放广播,每个人心里都多少有点怨恨,但也只能在背后骂,像南夏这种他们也是头一次见。
大约过了有五分钟,等楚泽在打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了在操场上跑步的南夏,以及站在不远处的乔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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