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兄弟,你和我夏哥是什么关系啊?”李洋问。
“没关系,我不认识他。”楚泽淡淡的说道。
李洋:“……”
两个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直到快到南夏家的时候楚泽才问了一句:“南夏是这儿的街霸吗?”
李洋一直认为他们家夏哥是个做大事的人,所以楚泽这一问彻底激起了李洋心底的小火苗。
“哦,这个嘛,街霸嗯,对,我们夏哥,这片老大,就你刚才看见的那群人是我们夏哥上个月刚收的小弟……”
李洋几哩噜噜地说了一大堆南夏的英勇战绩,楚泽到是并不关心,只从一群信息中捕获到了南夏是街霸这个信息,他很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得罪他。
其实他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但刚才南夏的样子实在让人难以想象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甚至还有点可爱的小朋友是这片的头儿。
“到了。”
“好。谢谢。”
简单说过两句李洋便走了,楚泽环视了一下四周。南夏家位置比较偏,但风景却极好,可以清晰地看见c市著名的景区――里云海。
“下回注意点。”
“知道了,就你废话多。”
“咱俩到底谁才是家长啊?”
“我”
“……”
门外拎着行李正准备敲的楚泽冷不丁听到这么几句话。
他愣了一下。
退出去,又看了一遍地址,又合对了门牌号。
好吧。他马上要和一位街霸同住屋檐下了。
这他妈真是巧到家了。
他梦游似地敲了两下门。
“您好!请问是祥德工厂南老板家吗?”楚泽问。
“谁啊?南老板上厕所去了您等下吧。”南夏一边捏着毛巾擦汗一边往门外走。
“您是?”南夏问。
……
空气仿佛凝固了。
“是你啊,真是有缘啊,我你还记得吗?”南夏一脸兴奋地问。
很明显南夏对楚泽的道来表示很高兴。
“南夏,街霸。”楚泽语气生硬地道。
“南夏对,你夏哥我是叫南夏,不过街霸谁跟你讲的,夏哥我这么善良仁厚长的又帅怎么能配上街霸这种恶毒的称号呢?”南夏问。
“刚刚那个送我回来的人说的。”楚泽道。
南夏:“……”
“李洋你他妈完了。”南夏边咬牙边道。
正在家玩游戏的李洋突然打了个喷嚏,男人的直觉告诉他――他,感冒了。
“小夏,谁来了?”南远问。
“哦,爸有人找你。”南夏说完便向楚泽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进去。
“是你啊!”
“爸,您认识他?”南夏一脸吃惊地问。
楚泽右眼皮又跳了起来,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刚才你跑太快我没追上就向旁边的人问有没有看见你就是这小伙子告诉我的。”南远说。
楚泽:“……”
南夏:“……”
“你是楚泽吧?你妈妈和我打好招呼了,这一段时间你就安心住这吧。”南远语气温柔地说道。
“对,这段时间麻烦您了。”
“不麻烦,你妈妈对我有恩这一点小忙我帮的乐意。”南远说完便拍了拍手上的灰接过了楚泽手里的行李箱。他拿的太突然,楚泽想拒绝都没时间。
“里面坐。”南远笑咪咪地说道。
“好。”
明朋是三个人的世界却总有一个人显的很多余。
南夏:“……”
“我是空气嘛?”南夏鼓着腮说了一问。
楚泽轻轻拍了一下南远的肩膀示意他和南夏解释一下。
“哦,小泽从今天开始寄宿在咱们家了,直到高中生涯结束。对了他和你好像上的是同一所高中吧?”
“对。”楚泽道。
“爸是不是应该提前和我商量一下?”南夏理直气壮地说。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就来气你,本来是要和你说的,这不为了打你追了三条街,家里的锅又糊了,一时就忘了嘛。”
南远没打算和他在过多解释,话一说完便又拉楚泽往屋里走。
“小泽啊,本来叔叔打算去接你的,可南夏这小兔崽子太不省心了……”
这俩人是把他当空气了?
南夏也没闲着,俩手拍拍捡起地上的棍子找李洋去了。
二层的小洋楼,不太高,有五间房间但只有两间能睡人,南夏家还有一个小花园,里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
房子的装修也简单,白色的墙面很简约,楚泽本以为像南夏这种浑身上下散发着尼古丁气息的,让街头小混混都害怕的大人物在学习方面应该是十头牛都救不回来的,但一沓厚的奖状以及书架上一排的奖杯让他怀疑人生。
“厉害啊。”楚泽道。
“啥厉害不厉害,你看他这么多奖杯,奖状你和道南夏这个小兔崽子中考英语考多少吗?”南远满面愁容地道。
楚泽心想:能拿这么多奖,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他还在心里想就心南远十分无奈地说了一句:“35分。”
楚泽:“……”
南远也是不避闲,上来就把自家儿子给卖了。
他真的想不出一个人英语差到这种地步的是怎么考上a市的中学的。
出于身份,楚泽也没在过问。
俩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太阳正当好,夏风习习,在这大好的时光里,有人沉浸在游戏中,有人沉浸在美梦中,有人正在为生存而担忧中。
“夏哥,我错了。”李洋悲微地靠在树边道。
“说,哪儿错了?”南夏道。
“不该乱说夏哥你是街霸的,还有”
“还有呢?”
“没,没了。夏哥我错了。”李洋用一种十分可怜的眼光看着南夏,就像一个被父母打完后认错的孩子一样,看起来人畜无害,楚楚动人。
“你他妈下次要在敢在外人面前糊说八道的话,你夏哥把你舌头给你拔了,听到了吗?”
“听到了夏哥,绝对不会。”李洋话还没说完就像刚才的事没发生一样,跑到南夏边上搂住他的肩膀往他家走。
李洋家住的位置比南夏家好多了,位置不偏,风景也挺好。
尾街巷这一块,李洋家向来都是最热闹的,因为李洋的妈妈是这片的管理员,平时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
“王叔叔好,刘阿姨好……呦,刘奶奶又来这找狗了啊?”南夏面对这种情况也是习以为常。
“对啊,我家狗和你一样总迷路,三天俩头就走丢,这每次啊都是洋子妈帮我找到的。”
南夏:“……”
李洋一脸贱笑地说道:“刘奶奶这是暗讽你是狗呢?你不也是出了尾街巷就走丢吗?”
话刚说完,李洋就后悔了,如果现在有时间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南夏:“你是不是欠揍?”
李洋:“不欠,不欠。”
南夏:“你啥时候欠啊?”
李洋:“我啥时候都不欠。”
南夏:“……”
俩人就这么聊着,尽管聊天的过程很生硬,但就这么生硬,南夏和李洋还是奇迹般地聊了二十多分钟。
“小夏来了啊,快进来,洋子你咋回事,人家小夏好不容易来一躺你还不请人进去坐坐,站在这干嘛,处的根木头一样。你看人小夏,你看看你一天到晚游手好闲,马上开学了也不老实点。”徐灿一边记着手上的帐本,一边别过脸来损自家儿子。
李洋:“……”
“忘告诉您了小夏一个小时前刚被他爸追着打了三条街。”
徐灿:“……”
“徐姨,我这次是来找您的。”南夏十分礼貌地说道。
“小夏你等一会儿,我先把这的事处理了。”
“行,您忙多久都行。”南夏说完便和李洋转身去楼上了。
俩人打了一会游戏,由于老套的方式和落后的设备没打一会两人就停了,于是干脆趴在阳台的栏杆上聊天。
“夏哥,你和那个男的啥关系啊?”李洋吃瓜的表情早已是相当地熟练。
“你猜。”
“你是独生子,所认难道是你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儿子?”
“不是。”
“难道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他妈能不能正经点,他寄宿在我家,我压根不认识他。”
“噢,原来是这样啊”得知了真象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精彩的李洋从语气中都显得很失落。
“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八卦。”南夏说。
“他为什么寄宿在你家啊?”李洋仿佛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八卦火苗,连眼神中都充满了渴望,南夏无障碍的从他脸上读出了几个字――快说啊!
为了更好地浇灭李洋八卦的小火苗,南夏使用了万能三字大法:“不知道。”
本以为可以斩断李洋还未发芽的八卦小火苗,但这三个字给了李洋无限的想象空间,原本还未发芽的小火苗这下直接长成了参天大树。
想象力丰富的李编剧现场直接导演了一部狗血韩剧。李编剧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说的南夏嘴角直抽。
抽了好一会儿,李编剧和南听众直接笑趴在了阳台边上。
少年的笑容很灿烂,连同天边的云,一起被夕阳染成了橙色。
“sb”南夏努力克制自己,好半天才骂出了一句。
“什么事啊,笑的根个二傻子一样的,洋子你躺地上干嘛?”徐灿手里端着个卖相十分精致的果盘从房间里外走了出来。
“没事,我尬笑。”李洋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
徐灿:“……”
她怀疑自已生了个二傻子。
“小夏,你找我什么事啊?”徐灿对自己儿子就根个大喇叭样,对待南夏温柔的连亲儿子都认不出。
其实有时候李洋也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她儿子,或者说南夏是他失踪多年的弟弟。
“徐姨,我们家不是去年向你借了一万块钱吗,我今天来还给你。”
南夏说完便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包着一万块钱的纸袋,递给了徐灿。
“你看你这孩子,你们家先用吧,阿姨不急。”说完便要将钱重新塞给南夏。
“不用不用。”南夏将伸来的手又推了回去。
“内个徐姨我先走了,我爸还在家等我呢。”
“那行,阿姨送送你。”
刚走到门口,就听来找狗的刘奶奶说了一句:“小夏!”
南夏侧过身一句“干嘛啊?刘奶奶是要我帮您找狗吗?”还卡在喉咙里就看见一条棕色的泰迪从他旁边跑了过去,捕到了刘奶奶的怀里。
南夏:“……”
“不是叫小春吗?”
“哦,对小春我的大宝贝叫小春,不叫小夏。”刘奶奶一搂着自己的小春,一边说道。
南夏:“……”
“哈哈哈”南夏抬头就发现李洋顶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趴在阳台上笑。
“你完了。”南夏冷冷地说了一句,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剩李洋独自站在秋风中。
“完了,这回真凉了。”
南夏刚回到家就迎接到南远同志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你这小兔崽子院子刚扫到一半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这么一个大烂摊子给谁?给我?你看人小泽多能干又勤快一会儿不到就弄完了……”
南夏别过脸,正好看见站在后院看书的楚泽,不耐烦地应了几句便跑到后院去了。
“楚泽是吧,我叫南夏。”南夏学着电视上伸出了友谊之手想要和眼前这位长的有点帅的寄宿对象交个朋友。但这位寄宿对象并没有接受他的友谊之手,只是冷漠地说了一句:“我知道。”
南夏突然想起刚刚这位寄宿对象来的时候,就把他名字叫了出来。
“楚泽,你为啥要寄宿在我家啊?”南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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