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受众人热捧的零食之一——爆米花,做法超级简单。
首先准备一个带锅盖的锅,放入玉米油,大火烧制五六成热,倒入玉米粒,糖、轻晃锅让玉米粒平均的铺满锅底。
保持大火,玉米粒受热后会爆开,当看到有一粒玉米爆开后边迅速的盖上锅盖。
这时,锅里传来‘噼里啪啦’的爆炸声。
每隔十秒摇晃一下锅,确保每一粒玉米均匀受热爆开,直到爆炸声逐渐没有了,再打开锅盖翻炒几下,然后倒入盘中摊平晾凉。
楚榆照葫芦画瓢,做了原味的、焦糖味的、奶油味的这三种口味的爆米花。
这样新鲜的零食很是得小娃儿们的喜爱,争先恐后的抢着吃。
楚榆便将这三种口味的爆米花分别装了一份,让楚昭安赶着牛车给五芳斋的吴掌柜尝尝。
五芳斋的小奶糕现在卖的很好,现在已经从原本每日十板的量增加到了每个口味30板,据了解,这小奶糕如今在附近镇上三家五芳斋卖得极为火热,甚至有哪家办宴席,或者走门定亲的,都会以带上一两斤小奶糕为荣。
相信爆米花也同样能够得到各位美食爱好者追崇。
当晚,吴掌柜亲自莅临铺面,又与楚榆签订了三个月的供货合同后,美滋滋地离开了。
五芳斋的爆米花一上市,便引得众人的哄抢。
有些来得晚的,无不拍大腿后悔没早来一步。
这东西被有心的下人带了回县衙,呈到了县令夫人面前。
朱秀娟经过差不多半个月楚榆的孕妇营养餐滋养,原本凹陷的脸颊也渐渐长起了肉,身体由着肚子里胎儿的发育也渐渐珠圆玉润了起来。
再有两个月就要临产了,如今肚子大起来了,行动都遭到了限制。
这半个月来吃啥补啥,却唯独只吃楚榆做的吃食,这让县衙里厨房的厨子厨娘们很是恼火,更是对这个叫‘萧娘子’野厨娘十分窝火。
这便是为何,之前那丫头为何要将楚榆再三叮嘱一定要交给县令夫人的信件撕碎的缘由。
闻着有些焦甜气息的爆米花,朱秀娟不仅没有对此物的排斥,反而拾起一粒尝了起来。
香香脆脆的,还有一股焦糖的味道,一口咬在牙上,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很是有趣。
忍不住又捻起一粒,这一粒是奶香味的,口感跟之前的一样,朱秀娟吃得很是开心。
每捻起一粒,都在猜测这是什么味道的,倒是让她打发了不少无聊的时间。
“这小零嘴哪儿买的,倒是很合胃口!”朱秀娟躺在椅子上,慵懒的朝伺候的婢子问道。
那婢子便将爆米花的来历同她说了一遍,又道:“是厨房里的大勺姐姐特地去五芳斋给您买回来的,听说还排了一上午的队呢。”
说完又抿着嘴笑了下,又道:“大勺姐姐还不知道那五芳斋是夫人您的铺子,劳她这般苦神费力。”
“倒是个聪慧的,赏。”
没想到这东西还是自家五芳斋卖的,这吴掌柜有新鲜的吃食也没说给自家主子来上一份,真是该罚!
那伺候的婢子笑兮兮的朝朱秀娟道了谢,“谢夫人赏赐,大勺姐姐肯定很开心。”
得了赏赐的大勺便日日都去五芳斋给朱秀娟买爆米花,那爆米花夫人爱吃,伺候的婢子也是第一次见夫人能吃得下除了‘萧娘子’做的以外的吃食,也由着她的性子任她时时刻刻都吃着。
连着几日,便连着膳食也少用了一半。
连带着作为吃货的县令大人傅明德也对此十分喜爱。
夫妇两人连续吃了五日,朱秀娟午睡时,两出气的鼻孔居然淌成了两湾水沟,将枕头都染上了猩红的血。
伺候的婢子被吓了一跳,连忙将府医请了过来,竟诊出了温病。
这一问得知夫人这病是吃了这爆米花所致,大勺便被傅明德传了过来审讯,认为这位叫做大勺的小婢子在这零嘴上投了毒。
“老爷,您就是给一万个胆子,奴婢也不敢谋害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小少爷呀!”
府医也道:“禀大人,这零嘴里并未检查出有下毒的迹象,不若将这卖这零嘴的五芳斋掌柜叫来问话方可真相大白。”
府里来找吴掌柜传话的时候,吴掌柜还在计划这第二日爆米花订购的数量,听闻夫人吃了这爆米花竟流了鼻血,得了温病,吓了一跳,赶紧随着那传唤的管家去了县衙。
“大胆吴掌柜,你怎可把毒物当零嘴售卖?若是吃坏了人,莫说是你们夫人受牵连,就连我这头上的乌纱帽也不保,你明白吗?”
吴掌柜刚进门,就被傅明德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这锅有点大,吴掌柜表示很惶恐,“大人明鉴,这吃食卖了这么多日,从未发现有什么中毒事件发生呀?敢问夫人这是吃了几日的爆米花,又是吃了多少的量?
那萧娘子说,这小零嘴进过油锅乃燥物,不可多食。加上这天气又热,因此我这店里都会设有限制,每人每日只能买一斤,并且都会告知买的人不能过量食之。
况且,况且我想着夫人还在身孕,这容易上火的燥物便没给夫人送过来,夫人这是从哪得来的爆米花?”
吴掌柜的话一出,大勺顿时慌了,为了能得到夫人更多的关注,又因着五芳斋的规定,大勺才怂恿着其他的人帮忙排队买爆米花,这一天买上个三五斤的,夫人又爱吃,这不赖她呀。
“大勺,你说!吴掌柜都说了每人每天只能买一斤,你这是如何做到一天买到如此多的数量?”
加上自己书房里摆的,赏给下人的,特地送给嬷嬷的,这东西少说也有个三五斤吧?
“老爷饶命,大勺愚笨,夫人难得爱吃这爆米花,就求着厨房里的姐妹们每人都出去买上一斤,这样就凑够了数量。大人饶命,奴婢也是为了夫人和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傅明德那容大勺继续说下去,当下就令人将她拖了下去,又将那些被怂恿帮忙的人也一并拿了人审问。
这一审问便不得了,竟得出了府里厨子、厨娘对‘萧娘子’心存嫉妒,想要共同使力将萧娘子挤走。
他说怎么最近的饭菜没有之前的合胃口,竟然是自家府上的这些人搞了鬼。
一怒之下,傅明德便将所有参与这事的人全部发卖了出去,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县令大人这般雷霆手段,后院的事很快就成了前头衙役们之间的谈论的主要内容。
‘萧娘子’这个称谓,也被传得神乎其乎。
之前那守门的两人顿时想起了当初撵走过一对姓萧的夫妇,又联想起那些被发卖出去的厨子、厨娘,顿时战战兢兢起来。
两人合计了一番,最终选择负荆请罪。
县令大人在书房里认真的批示着县志,这几日因着春耕统计田地的数量,又忙着推广开荒,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忘记了什么?
忽然看到这两憨子背着荆条前来,有些好气又好笑。
“你们弟兄两又是祸害了谁家的鸡?”
这两位是有案底的,傅明德想起上次这兄弟两去追一扒手,把人家的鸡给吓跑了,惹得人主家来了县衙讨说法,真是好气又好笑。
上次也是这般,负荆请罪。
“大人,七八日前,有对年轻夫妻自称姓萧说是受了您的传唤来的,属下一问两人并未有任何信物,我们便、便将他们撵走了……”
“姓萧?长得什么模样?”
“男的长得瘦瘦高高的,一张脸板得跟书塾里的夫子似的,对了,那男的自称自己是鹤山书塾的!那女的长得挺好看的,眼睛大大的,就是脾气有点暴躁。”
这样一说,傅明德顿时往自个脑门一拍,“你们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余的家伙,那可是一亩能产45石的粮食呀!被你们给赶跑了!”
这还了得,傅明德急忙换下官服,又慌慌张张地叫人牵了马要去码头找萧云醒和楚榆夫妇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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