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对于未来还没有明确的概念,但却知道必须离开这里了。

    第二日,果然元鸿祎傍晚时分来了,屋里熏着他最爱的檀香,少年今日也很配合,听下人说今日已正常吃饭,进屋的时候,少年脸上还带着微笑,虽然转瞬即逝,但还是令元鸿祎心潮澎湃,元鸿祎便朝着若溪直走,若溪拼命忍着,就为了让元鸿祎多吸几口迷香,等元鸿祎到了床前,便忍不住摸了摸若溪的脸蛋,并劝道:“你就从了吧,我好歹是个将领,跟着我不愁吃不愁喝,我还能让你爷爷过上安稳日子,不好吗,我也就是看你长得好,才默许你这样任性,换作旁人,我早就。。。”

    “早就什么呀”若溪接话了

    “早就霸王硬上弓了,今日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本来元鸿祎今日心里就憋着火呢,上头传旨要班师回朝了,本来是件好事,可回朝后,就是勾心斗角,远没有在外打仗舒服,且这小子还没驯服,便想着今日务必要拿下这小子。说着,便将手伸在了若溪的腰带处,眼看就要上演一幅chungong图,风轻陌果敢的下了手,迷香本就有乱人心智的功效,元鸿祎也没想到屋里里竟还有别人,刚想喊外面的侍卫,风轻陌果敢的给元鸿祎的嘴里塞了抹布,堵住了元鸿祎的嘴。侍卫在外面感觉到有一点点异常,眼看就要进来,若溪及时掐着嗓子道:“无事,你们歇着吧”,侍卫听到屋里传来的声音,便知道大人今晚要办事,识趣的走远了。风轻陌低声笑了笑说:“你果然是个宝藏,竟还能学人说话”,说完便开始脱元鸿祎的衣服。

    若溪看到风轻陌这个动作,吓得差点尖叫:“你干嘛”

    “小屁孩,我这是在救你,我直接把他杀了,你觉得我们还怎么出去,肯定要费一番功夫,快来帮忙”,风轻陌瞥了眼若溪,然后才想起得给若溪解绑,便从袖子里拿出一条七色虫,然后对若溪说道:“忍一下”,若溪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七色虫沿着衣服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若溪忍着恶心用眼神示意风轻陌这是在干嘛,风轻陌只是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示意禁言。好一会七色虫才停止不动,风轻陌便知道锡线断了,然后示意若溪活动下自己的手腕。若溪低头发现锡线果然断了,而手上的七色虫也懒洋洋的趴在若溪的手腕上,一副吃饱餍足的样子,问风轻陌如何处理虫子,风轻陌只是淡定的拿出之前装七色虫的罐子,然后重新把七色虫装到罐子里了,然后说:“这罐子送你,就当见面礼,锡线别扔,这是他的养料,以后每当它饿的时候,就给他喂一点点锡线就行,可能对你有些帮助”,若溪接过罐子,珍重的放在了腰间,并将锡线缠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后开始帮风轻陌忙。

    等到元鸿祎只剩亵衣的时候,风轻陌指指若溪道:“敢不敢自己动手”,若溪点点头。风轻陌便将手里的剑递给了若溪,若溪拿到剑才知道剑有多重,但第一次举剑,心里十分忐忑,风轻陌看若溪怯怯的样子,便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快狠准就行,你要不行,我就亲自来了”,说着便要拿回若溪手里的剑,若溪立刻紧紧抓着手里的剑,然后没有一丝犹豫的将剑刺进了胸脯,顿时,鲜血喷涌而出,也染红了若溪的双眼,少年被压抑的情感被这一瞬间的快感席卷,若溪发现自己享受杀人的感觉。

    风轻陌没想到若溪真的能下去手,而且如此干净利落的下手,震惊了一秒,便立刻换上元鸿祎的官服,然后清洗了若溪脸上的血迹,便开始跟若溪说:“我要扮成元大人,才能悄无声息的带你走,你得配合我,明白吗,待会我会装作脸颊被你咬伤,然后掩面出去”,若溪点点头。

    屋内收拾干净,风轻陌便捂着脸出去,还带着若溪,若溪学着元鸿祎的声音道:“今晚被这小子抓伤了脸,你们去给我把军医请过来”,然后指了指两个侍卫道:“你们回去睡觉吧,本官今晚闹了笑话,没脸面让你们在这守着”,两个侍卫虽觉得大人说话偏着脸,且语气与平日有所不同,但也没过多怀疑,便离开了。他们一离开,风轻陌便施展轻功将若溪带到了府外,并说了句:‘藏好,被发现我可不管’,然后便重新翻身入府,风轻陌昨天已经打听到若溪爷爷被关在柴房,便直接朝柴房去,或是因为兰福年老,且没什么威胁,遂并没有安排重兵把守,风轻陌很轻易的就进去了柴房,柴房里兰福正在发呆,许是在沉思,并没有注意到风轻陌,风轻陌悄声道:‘我是受您孙子嘱托,来就您的’,听到“孙子”两个字,兰福叹道:‘我孙子早就死了’,风轻陌虽不知兰福在说啥,但事不宜迟,扛起兰福便出了府。若溪久未见到爷爷,看见兰福便哭出了声:‘对不起,爷爷,害你受苦了’,兰福或是精神错乱,只是淡淡道:“孙子,你来接我了”,若溪点点头,兰福接着道:“我终于等到你了”,说完这句话,兰福便倒在了若溪的怀里。

    父母去世后,对于若溪来说,兰福就是支柱,是支撑他活在世界上的理由,可现在支柱没了,他彻彻底底成一个人了,再也没人会对他好了,这个打击对于还未十二岁的若溪来说,是个天大的噩耗。一边的风轻陌看到这个场景,说道:“你还有别的亲人吗”,若溪却沉浸在苦痛中,并没有回答他。风轻陌怕官兵巡逻看到他们,便继续道:“别哭了,巡逻的看见你就死定了”,若溪还是止不住的哭,风轻陌大约猜到了这是若溪唯一的亲人,遂背上了兰福,并牵着若溪快速离开了这个村子。

    长大后的若溪,也就是风明宇,后来回想自己的过去,只是道:“年少遇人不淑呀”,却无甚后悔。风轻陌那样的高手,放现在也数一数二,只是英年早逝了而已。而少年的经历过于曲折,长大后就会显现出来,风明宇后来会爱上夜雪,并为之付出生命,大约也是因为少年的疤吧,因为自己不幸,看到幸福的人,便想让幸福的人拉着自己走出泥潭,只是命运开了个玩笑,终究还是要自己承受了苦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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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阴第二日端着鱼缸便去拜见了孝恪,孝恪和夜雪正在研究锡线,听到风月阁的名字,便让小厮带进来了。烛阴端着鱼缸进来的时候,夜雪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没想到风明宇竟派人送了一个鱼缸,但还是忍着笑,孝恪看见夜雪这个样子,忙说:“夜雪,去让厨房端个茶”,夜雪乖乖去了。

    烛阴看到目侃微微点头,两人虽同出身风月阁,但杀手之间彼此并无过多来往,两人也并无特殊交情。烛阴先开口道:‘主子让我将七色虫带来了’

    孝恪忙接过罐子,并问:“可有注意事项”

    烛阴摇摇头:“七色虫以锡线为食,除此之外主子并未交代其他,主子说,殿下调查有需要帮忙或者不方便出面的话,随时可以吩咐我”

    孝恪没想到风明宇这么大方,竟又给了自己一个得力干将,虽不明白为何风明宇对此事如此上心,但多个助手,就能多个助力。,遂道:“那你今日可还有事,无事的话,先呆在府里吧,晚上我们一起要去破阵”

    烛阴摇摇头,平乐便派人先带着烛阴去休息了。烛阴走后,夜雪才端着茶过来,一看烛阴走了,便知道主子是故意支走她,不过夜雪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夜雪,把锡线拿来”孝恪吩咐夜雪,“目侃,将虫子放在这锡线上”

    果然一会儿,坚硬的锡线就断开了,七色虫果然是利器,“目侃,去黑市上多买点锡线,有妙用”

    目侃点点头

    “夜雪,今日你和翕越一起盯着周记钱庄,可能需要你们接应我们,翕越没有武功,你记得保护好翕越”孝恪深情的看了眼翕越

    “我自己也可以盯钱庄吧”夜雪提出自己的疑问

    “你就当我需要你陪着,行了吧”翕越打消了夜雪的疑虑,便没继续计较起来

    孝恪是觉得夜雪虽然武功不俗,但心眼不多,翕越从小在宫里长大,对人情世故比较了解,可能在危机时候帮上忙,只是翕越及时开口了,孝恪也不用解释了,孝恪跟翕越对视了一下,两人越来越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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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的时候,孝恪、目侃、烛阴一起去了府衙,还是利用上次的方法,迅速到了树顶,只是这次守卫森严了许多,三人不再有任何等待,便立刻放出了七色虫。只是锡线众多,烛阴按照风明宇的方法,找到主线,然后七色虫便开始啃咬锡线,等主线基本被咬断的时候,便将七色虫收回。本想沿着天韧丝滑下去的,但上次因为磷粉,洞口已经被炸毁,根本无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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