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佘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不该嫉妒,赢只是跟他说说话而已,再普通不过,朋友间聊天很正常,赢总不可能一辈子只跟他说话吧,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他试着不去关注,低头把注意力集中在水稻上。
过了能有一分钟:“赢,把水稻装进箱子里”。
去他妈的,不关注个屁,赢跟别人说话,他就是不高兴,不高兴就不行,他就不让!
赢听到余佘的声音就紧忙跑过去收稻子,等他走到余佘身边,被捏住了耳朵。
“你跟他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他长的好看是吧”。
余佘压低了声音,他怕被顾钰听见。
顾钰确实挺好看的,大眼睛小脸,特别的清纯。
赢莫名其妙,那个雌性确实一直跟他说话,他都听不懂,就模糊听见:“&a;余佘&a;很好”,然后他就点了点头,他也没笑啊。
“我没和他说话,我很讨厌他,佘,他什么时候能离开啊”。
赢顺着余佘揪他耳朵的手,把头搭在了余佘肩头。
余佘一愣,顾钰什么时候走,八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的,让他走就是让他去死,他一时无法回答赢。
“等他有自保能力了再让他走吧”。
他摸了摸肩头萎靡的大脑袋。
短短的充了个电,两人又开始干活,余佘在赢走之前还假装一脸不在意地说着:“不许跟他说话,不许理他”。
余佘心里嘟囔:对不起了顾钰,真不是排挤你,是我的独占欲不允许,我自私,我妒忌,哦天啊,这可是七出之罪,在古代我是要被休的吧,我有罪,我忏悔,但我还得犯。
赢呆呆地点点头,怔怔地接着收稻子,过了一会好像反应过来什么,雌性难道是吃醋?
他一想到这种可能,连装稻子都更卖力了。
即使快入秋了,正午的天也很热,两个大箱子都已经装满,又不是马上入冬,余佘就招呼赢和顾钰回家了。
稻子割下来还要去壳磨成米,他做了两个石臼,大的赢捣,小的他捣。
“余佘哥,这个我来捣吧,我也白吃饭不干活过意不去”。
情意浓浓捣米的两个人又被打断,余佘尴尬地想起院子里还有一个人。
但这个也是个力气活,估计少爷捣两下就要受不了了。
余佘给手中的棒槌递了过去,让他意外的是,顾钰竟然做得更好。
连水稻都割不动却能挥动这么重的棒槌,他坐在摇椅上看着探头和赢说话的顾钰,好像明白了什么。
赢倒是老老实实没有看他。
天色渐晚,吃完晚饭后,顾钰揉着酸痛的肩膀上楼。
他为了勾引这个兽人可付出的太多,可他居然跟个木头一样理都不理自己,他把领口开那么大,暗示得那么明显,他看都不看。
进屋之前他往楼下扫了一眼,余佘正在给赢脱衣服,赢露出了精装的上身,只不过他张弛有力的背上还有几道抓痕。
赢侧过身时他看到余佘上身也是光着的,只不过他身上惨烈许多,青紫交织一片,像被家暴过。
赢确实总是不知轻重地作弄余佘,但更多是因为余佘的身体易留痕迹,皮肤又白,所以衬得可怖了些。
这时赢似是察觉到楼上的视线,冷冷地看过去。
顾钰被这一眼吓得浑身僵硬,逃似的开门进屋,靠在门板喘着气。
那一瞬间好似野兽被打断了进食,那双兽眼中的不悦让他汗毛倒立。
他这一刻无比清楚地意识到,即使是人形的赢,也是一只不通人性的野兽。
那一眼倒是灭了顾钰最近的心思,这几天过得还算平淡,只不过赢像被侵入了领地的野兽,越来越烦躁,晚上也就更用力磋磨余佘。
余佘揉着酸痛的腰坐在院子里,顾钰接了他该做的活,正好他不用干了,倒也清闲。
顾钰消停了几天又死灰复燃,状似不经意地捣米时触碰赢,被赢警惕地躲开。
明白了顾钰的心思余佘倒是更坦然了,他心中好笑,傻鹰怕是都不知道顾钰是什么意思。
赢有时候迟钝得很,有时候又情商爆表,不知道他到底傻不傻,不过他也不知道赢为什么喜欢自己,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
想到这余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赢好像也没说过喜欢他,他们俩都不知道怎么就搞在一起了。
但他从来没怀疑过赢对自己的感情,就连现在偶尔夜半,他也会突然醒过来把自己牢牢抱在怀里,确认他的心跳。
可他还是想知道赢怎么喜欢上他的,等到晚上他们两个独处时,再问他吧。
对面捣米的两个人,一个紧着往上贴,一个如避洪水猛兽往后躲,余佘“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
在他看来,顾钰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即使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他经历的可比他多多了。
他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救他是情分,不救他是本分,何况这里连人都没有,在道德上都无法指责他。
就算从道德层面上论,自己好心给他提供吃住,他还企图勾引自己的…“男人”…?
靠!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这么羞耻,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奇怪。
余佘抓紧了手里的长条石头,他最近心血来潮感觉扎起头发的赢配把刀更帅,反正他天天也没什么事做,就想着给他做一把唐刀。
白天他折腾赢,晚上赢折腾他。
靠靠靠!他在想什么,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赶走,快赶走!
余佘赶紧摇了摇脑袋,驱除掉那些淫、秽画面。
“佘,我把米都捣好了,已经收起来了”。
“好,累了吧”。
余佘拿过旁边的充当毛巾的特质兽皮。给赢擦了擦汗。
“不…不累”。
余佘脸上还有未消退的红霞,在他白无瑕的脸上,清冷的人动了情、欲最为勾人。
赢呼吸都放缓了,雌性清澈的蓝眼珠里面映着他的模样。
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抚上面前的脸,好小,估计就跟他手掌差不多大。
心里想着比一比,手就这么做了,赢将手覆在雌性精致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擦过他的手指,赢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他。
好喜欢他,好爱他,想把他拴在自己身上,一步都不能离开自己。
“余佘哥,我捣不动了”。
赢:……
“你放在那里就行了”。
余佘拿下赢的手,从他指缝间插了进自己的手指,攀着他的肩膀,爬到了他身上,赢另一只胳膊拖起了他的尾巴,缠在腰上。
跟赢平齐后,余佘够到赢的唇瓣,旁若无人地和他吻了起来。
他分叉的信子细细地舔过嘴边的嫩肉,轻易地伸进了赢因吃惊而微张的嘴巴,勾起他的舌头“轻拢慢捻”。
赢反应过来也不客气,扣着余佘的头猛吸送到嘴里的美味。
两个人吻得“啧啧有声”,十分忘我,完全不理会一旁的顾钰。
这场突如其来的吻还是余佘先停下来的,他扯着赢的长发给他拽开,带着情、欲的勾人嗓音喘着气道:“赢,我喘不过气了”。
赢这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从余佘唇上离开,眼睛还恋恋不舍地盯着余佘嫣红的两瓣,终是忍不住上手摩挲了几下,顿时就挤出一点血珠,是他刚才咬破的。
他眼神又暗了暗,呼吸粗重了许多。
余佘感到他的不对劲,急忙甩着尾巴抽了他一下,这牲口不会当着顾钰面干他吧,他真的怕啊,傻子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只是想让顾钰歇了那份心思,给他一点小小的警告,可没想杀他灭口啊。
赢委屈地揉了揉被抽的脸,扭头瞪了看得瞠目结舌的顾钰一眼。
真烦人啊,没有这个新来的雌性,他这会都已经身心舒畅了,啊不对不对,他持久的很。
三人又在尴尬的气氛中吃了一顿晚饭,好像自从顾钰来了后,尴尬已是常态。
顾钰已经熟悉了过硬的木板床,熟悉了磨得他又疼又痒的兽皮衣裳,他枕着木制的硌头的枕头,思考着白天的事: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努力勾引那个兽人,兽人还是无动于衷了,因为他不够浪,这原始兽人懂什么情调,他那眼神暗示,他的绿茶手段,一个远古兽人怎么能看得懂。
今天看到余佘直接上去亲,他如醍醐灌顶,原来是这样,野兽嘛,脑子里想的不就是那点事,原来他一开始就搞错方向了,他就应该直接点,不然那兽人不明白的。
这些天因为赢对他的勾引视若无睹而导致的郁结之气也散了,困扰他的难题一下解决了,连不舒适的居住环境都好似舒服了几分。
第二天他信心满满,似乎连上天都在帮他,因为赢打猎回来的时候,余佘还在下面的河里洗澡,一时间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赢…我是雌性,我可以和你交、配,余佘哥他不能给你生蛋繁衍后代,我可以的,我…我不在意你和余佘哥的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的”。
他说到一起的时候还红了红脸,以前浪虽浪,但他还没试过三人行。
顾钰虽然一开始知道男人可以生孩子时极其震惊,还有点排斥,但过了一开始的惊讶劲,他感觉好像还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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