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张松,刘俨召集文武将领,一副为难表情的说道:“刘璋乃我大汉宗亲,今日他有意与我军结盟,周瑜攻打永安,做为盟友,我们不能不帮忙。”
“但江东又是我的姻亲,不知诸位有何高见?”
“主公,此事易耳,来日集合兵马,前往永安调停,谁要不听劝,咱们就联合谁打谁。”庞统首要麈尾扇,一本正经的笑道。
“左军师这主意,虽然有些无赖,但俺喜欢。”张飞咧嘴笑道:“明公若不弃,某愿为先锋。”
“翼德将军愿为先锋,自是好事,不过此次去调停,可不是开战的,这先锋怕是不合适。”
刘俨摆手一笑,说:“昨日巫县传来消息,巫溪蛮人有叛乱迹象,还请翼德将军为主将,陈到、刘封、冯习统率所部,讨贼军即刻前往巫县驻扎。”
“巫县与巴郡一江之隔,你们抵达巫县后,除了要招抚蛮人外,就是要准备渡江船只,做好突袭巴郡的准备。”
“末将遵令。”张飞、陈到、刘封、冯习四将起身拱手领命。
“这永安调停,也只能我亲自去一趟,明日中军各营、兴汉军随我出发,庞统、蒋琬随军。”
“徐庶统管荆州军政大事,甘宁、马良协助军需辎重,文聘镇守长沙,负责荆南各郡稳定。”
“霍峻镇守江夏,太史慈镇守襄阳,各军听令行事。”
虽然现在还不是全面进击益州的时机,但进驻永安,就等于一只脚,迈入了益州区域。
“谨遵主公将令。”一众文武将领,纷纷起身拜道。
商议完公事,日暮时分,刘俨回到后院的东苑,陪黄月英三女吃饭。
因为大乔的身份,刘俨并没有张罗,孙尚香、步练师和樊芸前来。
“玄之,要不我搬出去住吧,这瓜前李下的,瞒不了几天的。”刘俨回来这几日,大乔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与孙尚香撞上。
好在黄月英和蔡夫人打掩护,加上大乔也没有出门,这才避免了见面。
“这是你的家,那也不许去。”刘俨霸道的说道:“明日我要率军去永安城,此去长则半年,短则月余。”
“此番我会带孙尚香和步练师一道出征,你们就安心在家中住下。”
“待拿下蜀郡,大势已成之日,我再对外宣布你的身份,也就无人可说什么了。”
“就是还要委屈姐姐,再等待一些时日。”
面对刘俨的歉意,大乔微微一笑,柔声说:“能得夫君怜惜,这是妾身的幸事,何谈委屈呢?”
“再说还有红玉姐姐,月英妹妹在,妾身开心还来不及呢。”
大乔的善解人意,让刘俨更是心疼,只得微微叹了口气,轻轻把她揽入怀中。
“好啦,牙都酸了,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哟。”蔡红玉有些吃味白了刘俨一眼,开口调笑了起来。
黄月英原本还有些感触,被蔡红玉这么一打岔,也不由笑道:“姨母就是怪话连篇,咱们吃饭,不理她。”
“你个浪蹄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刘俨也是打趣的瞪了蔡红玉一眼。
“好啊,你们都欺负我,我不吃了。”蔡红玉装着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起身作势欲走。
“红玉姐姐,都是妹妹的错,你就赶紧坐下吧。”大乔一脸笑意,拉着蔡红玉,虽然都是玩笑话,但性情善良的她,却也不想一家人受到伤害。
“来,红玉姐,这个鸡腿赏给你,这样屁股能够多长点肉,以后挨打也能够多挨几下。”刘俨见她坐下,也给她夹了一只鸡腿。
“不
吃,油腻死了。”蔡红玉说罢,就把鸡腿夹起,重新放回了刘俨碗中。
虽然汉代是分席吃饭,但刘俨在家中,却喜欢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因为他喜欢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
“月英,她不吃你吃。”刘俨说罢把另外一只鸡腿,放到黄月英碗中,不容拒绝的说道。
“你整日忙于活计,不多吃点,把身体养好点,怎么生孩子?”
“我、我吃就是啦。”黄月英原本还想拒绝,今天炖的鸡汤,本来就是给刘俨吃的。
“来,姐姐这鸡翅膀给你。”刘俨说罢,又用筷子把鸡爪子放到了蔡红玉碗中:“这个不油腻,你全吃了。”
“哼,你就欺负我吧,到时候你再往家里领女人,看谁还帮你说话。”蔡红玉气呼呼啃着鸡爪子,表达着刘俨偏心的不满。
“呵呵呵。”刘俨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那鸡腿给你,鸡爪给我行不?”
“不要。”蔡红玉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总是嘴上不饶人,心中却怀着善意。
“姨母,你呀就别嘴硬啦,来、把这个鸡翅膀吃啦。”黄月英会心一笑,把另外一支鸡翅膀夹给了她。
吃过晚饭,刘俨并没有在东苑留宿,因为回来这几日,他都在东苑过夜。
明日即将离开,虽然他没有对外公布,要带步练师和孙尚香出征,但却也要关怀一下步练师和樊芸,不能冷落寒了她们的心。
樊芸还好点,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刘俨的小妾,但步练师却是刘俨迎娶回来的,虽然没有封号,但步夫人的名号,却是得到刘俨认可的。
八月初旬,秋日正浓。
刘俨率领中军四营,以及徐盛所部兴汉军,四万人马出了江陵城,沿江而上,直驱永安城。
永安位于巴郡与南郡接壤之处,这座城池在后三国时期,成为蜀汉重要边境城池。
永安第一任都督李严,更是蜀汉三国时期,曾一度是能够与诸葛亮叫板的实权人物。
大军前行,旬日之后抵达永安境内。
屯兵江岸的江东主将,是水师副都督程普、以及蒋钦、宋谦、吕范诸将,总兵力两万人马。
永安城内的益州守将,则是中郎将吴懿,副将吴兰、雷铜,参军是董和,兵马一万二千人。
刘俨率军抵达永安城外时,两支人马已经对峙已经有一月之久。
但双方的战斗,都是小规模的试探,程普显然没有主攻的意思。
而吴懿也看出江东兵马只是做样子,所以也没有主动挑衅,双方就这么保持着稳定态势。
但随着刘俨率军抵达永安城下,双方的平静自然打破。
因为吴懿怀疑刘俨是来助战的,对于刘俨派出的使者,直接破口大骂,并把刘俨射入城头的信笺撕毁。
这让得知消息的程普,暗自得意,幸灾乐祸的对帐下众将说:“今晚我们给城头射入密信,就说我们不参合永安战事。”
“告诉吴懿,刘俨承诺我们退兵,他们夺下益州之后,割让荆南之地与我们江东。”
“程将军此计甚妙。”宋谦笑着点头附和。
“宋将军,此计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是周公瑾事先嘱咐的,此番我们出兵永安,就是挑起刘俨与刘璋的矛盾。”
“只有他们打起来,我们江东才能安稳啊。”程普感叹一声,对于周瑜的计划,表示由衷的佩服。
“大都督,这就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蒋钦也是欣然点头。
当天夜里,接到江东射入城头的密信,吴懿还是将信将疑,直到第
二天得知江东兵马撤退。
吴懿顿时破口大骂道:“好个刘俨,分明是狼子野心,想要侵吞我益州之地。”
“传我军令,加固城池,以防刘俨攻城。”
城外刘俨大营。
“周瑜这一手,是不是就叫祸水东引呢?”得知程普今早率军撤退而去,刘俨面对庞统、蒋琬二人笑道。
“主公,周瑜这不过雕虫小技,既然吴懿要抵抗,那咱们就借此练兵,把永安给围起来,要让永安连一只飞鸟都不得进出。”
“我倒要看看,永安城的粮食能够坚持多久。”
庞统淡然一笑,手摇麈尾扇的他,继续说道:“吾观永安城外的粮食,还有十天半月,就可以收割了,正好我军把所有粮草收割,做为军需所需。”
“左军师,如此一来,岂不是与刘璋彻底撕破了脸皮?”蒋琬有些迟疑的问道。
“对外我们可以说,是为了协防永安,防止江东人马偷袭嘛。”庞统不以为意,的说道:“再说张松不是已经回蜀郡了嘛,正好我们就此驻扎,等候刘益州的使者,商谈结盟之事。”
“只要永安城中的消息出不去,谁也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刘俨听完庞统的建议,思虑之下,点点头:“此法可行,先采取困守之法,在各个路口设立营寨,断绝城中水源,永安不过一座小城,数万军民料来撑不了多久。”
“然后再让工部,抽调一批工匠和民夫过来,正好冬天百姓没什么活计,咱们就在永安城外,建造一座瓮城,压过永安城。”
刘俨虽然打着同盟幌子来的,但益州是他大业所在,不管是强取豪夺,还是阴谋诡计,他都必须拿下。
不过现在时候还不对,只能采取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步步来。
因为刘俨相信,张松不会让他失望,刘璋帐下的主要谋士,就是张松、法正二人,而这人却又都是心怀匡扶天下之士。
而刘璋却不过是一个守护之犬,在这样的乱世,明主招贤纳士,同样良臣也在择主而仕。
刘俨采取围困永安战法,主要还是不想过早与刘璋撕破脸,毕竟二人都是汉室宗亲之后。
若刘璋识时务的话,今后少不了一个宗正寺卿的职务,依旧可以做个太平清贵的大汉宗室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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