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襄阳之行,我不喜得到刘荆州、蔡将军的赏识,唯喜得诸位先生的效力。”
头戴冠带,身穿杏黄色长衫的刘俨,腰身前挂着黄色绶带,左腰之上系着神兵龙雀刀。
端坐在诸位之上的刘俨,环顾左右,一脸笑容的说:“子牙先生和子叔先生,想必诸位已经认识。”
“今日我要着重介绍一下子华先生,从现在起子华正式出任江夏东部都尉府,长史一职。”
司马芝闻言连忙起身拱手作揖:“仆司马芝,愿为主公效劳。”
都尉府长史,就等于是文官之首,足见刘俨对他的器重。
“子牙,你担任都尉府主薄一职。”刘俨颔首之余,看向隗禧说道。
“仆隗禧,愿为主公效力。”隗禧拱手作揖拜道。
“子叔先生,劳烦你出任夏口义学山长(校长),兼任我都尉府从事一职,不知您老意下如何?”
刘俨看着精神矍铄的邯郸淳,态度谦和的询问道。
“明公知遇之恩,老朽无以为报。”邯郸淳要不是已经是古稀之年,他早就表态效忠之意了。
“先生不必多礼,由您老坐镇夏口,吾心甚安。”刘俨拱手作揖笑道。
“元俭,你担任都尉府亲卫队军司马,负责都尉府的安全事宜。”紧接着刘俨又任命了廖化职务。
“仆廖化,誓死追随主公。”廖化激动的拱手作揖拜道。
“其余各人,各司其职,不可懈怠,保证金秋的丰收任务。”宣布完对几人的任命,刘俨又布置了一些秋收的事宜。
中午在都尉府上,刘俨举行了一场宴会,款待众人,并赏赐了众人一笔钱财。
像生活困难的隗禧、司马芝、邯郸淳都获得一套宅院作为奖励,还各自得到一万钱的安家费。
除此之外,刘俨还赏赐了他们三家,各一百亩土地作为家产。
这等封赏,绝对是重赏。自是让司马芝三人感恩戴德,各自立誓,要为刘俨效犬马之劳。
廖化家中颇有私产,他的目的就是建功立业,对于封赏,他则一概推拒,并表示今后他的家就在都尉府内。
安顿好都尉府的事宜,刘俨率领廖化,徐盛、司马芝三人,率领亲卫队的一百军士,踏上巡视各县的路途。
江夏东部都尉府,统辖夏口在内的江夏东部七县。
其中鄂城、蕲春、下稚三县,皆与江东的庐江和豫章郡接壤。
这些年之所以江东与江夏的战事,一直发生在鄂城,主要是鄂城地理位置突出,只有占据鄂城,才能控制夏口、进而扼控长江与汉水。
但这并不代表,蕲春和下稚二县,就不会受到江东兵马的骚扰。
之前刘俨虽然实际掌控了江夏东部各县,但因为名不正言不顺,所以并没有派遣驻军,驻防两县之地。
但现今他已经担任江夏东部都尉,自然有权布置各县城防,以防江东兵马前来劫掠扰民。
刘俨带廖化率领亲卫队随行,是为安全着想。
徐盛现在担任夏口县令,兼夏口县尉,负责夏口军政事宜,经验丰富。
刘俨带着徐盛同行,可以更有效协助布防事宜。
司马芝精通律法、屯田事宜,充任刘俨都尉府长史,今后各县的屯田,政务律令事务,刘俨不可能事必亲躬。
带司马芝巡抚各县,熟悉人机关系,今后将有他负责对接各县事务。
刘俨的第一站,便是钟武县,钟武长见到刘俨这个上官,表现的十分谦恭。
刘俨在钟武住了几日,检查钟武各项事务,尤其是仲夏推广种植的‘科技一号’新稻种,是刘俨着重检查的重点。
要知道这新稻种,关系到粮食的增产,百姓的生计,以及粮食储备的大事。
“过些时日,荆州流放徒刑的大贤刘望之,以及家人将会抵达钟武,到时候你这个钟武县令,要好生照顾,不可怠慢,并派人上报都尉府。”
刘俨离开钟武之前,郑重的嘱托了对方一声。
“明公放心,卑职定当照办。”钟武县令点头哈腰的连连表示,定会不辱使命。
离开钟武之后,刘俨一行,马不停蹄的巡查了各县,这一来一回足足耗去两个月。
九月中旬,正是秋收时节,今年夏口风调雨顺,加上百姓响应刘俨的科学种田之法,亩产达到六石六斗,再创历史新高。
这日刘俨巡查各县,刚回到夏口,丁封这小子,便迎了上来。
“主公,咱们招贤馆,近来来了不少士子,个个眼高手低的,却整日要求这,要求那的,实在可恨啊!”
夏口招贤馆的事情,主要是都尉府的主薄隗禧负责考核。
原本也跟丁无常丁封没有关系,但近来一些前来游历的荆襄士子,仗着身份,却在夏口横行霸道,公然做着一些违法的勾当。
这让负责夏口治安的丁封,大为不满,若不是刘俨有令,不可得罪游历夏口的士子,丁奉早已经下狠手,非得让这些人尝尝凌迟的滋味。
“怎么,你小子没把人家当犯人奸细,严刑拷打吧?”刘俨闻言笑问了一句。
“隗主薄坐堂,我哪敢啊。”丁封讪讪一笑,虽然隗禧是一个文人,但这两个月,他坐镇都尉府,却展现出铁面无私的一面,倒也让夏口上下都对他交口称赞。
“那就好。”刘俨点点头,接着问了一句:“难道就没有一两个特别的人?”
“好像没有吧。”丁封想了想,道:“不过义学那边,倒是来了大批求学的士子,据说是子叔先生的一位老友来访引起的。”
“哦,子叔先生的老友,必然是大儒,自当拜会。”刘俨一听这事,立刻就来了兴趣。
夏口书院,设立夏口城南,原来是一座老宅子,现在开辟成书院,可容纳一百五十名学生。
邯郸淳虽然是颍川名士,但这些生活的寒酸的他,名声实际已经没落。
他出任夏口书院山长,兼任都尉府从事的消息,原本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但上个月与刘表同属江夏八骏之一的岑晊,突然来到夏口书院拜访邯郸淳。
这消息一出,立刻在江夏士族子弟圈子里引出轰动。
岑晊出身南阳望族,其父曾担任过南阳太守,灵帝在位期间,曾担任过南阳郡长史郡丞,故时人称其为太守。
汉末黄巾起义之后,南阳大乱,岑晊举家迁移江夏避祸,刘表入荆州之时,曾征辟他出仕,被他婉拒。
黄祖担任江夏太守期间,对他也是礼遇有嘉,曾先后数次礼聘他出仕,也都被他拒绝。
岑晊在洛阳求学之时,与邯郸淳在洛阳有过一段交情。
当年的岑晊不过二十出头,邯郸淳也只有三十多岁,如今三十多年过去,两位昔日的友人,都以为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不料却在夏口书院重逢,这事通过岑晊的弟子,以及夏口书院的学子,口口相传之下,立马成为一段佳话。
岑晊这人性格桀骜,不畏权势,不避豪强。
平生只敬重有学问的大儒,却又对百姓仁爱呵护,倒是一个难得贤士。
不过刘俨回来的不是时候,因为前些时日,身体有些不适的岑晊,已经返回沙羡老宅去了。
虽然遗憾,刘俨还是留在书院,陪伴邯郸淳父子,以及书院的先生吃了一顿饭,并对书院读书的一百多名学子,进行了一番演讲和鼓舞。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千种栗,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是刘俨在演讲会上,喊出的劝学鼓舞话语,引来学院一帮学子的纷纷叫好之声。
一百多名学子之中,有十岁以下孩童七十五名,有十六岁以下少年四十二人,剩下还有二十六名成年男子。
其中一人,头裹革巾,身穿布袍,腰缠皂绦,左腰上系着一把环首刀。
眼神灼灼的看着高台上的刘俨,不由颔首叹道:“真吾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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