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假期转瞬即逝。
返程的那一天，杨雪雨悄悄找到卢浣，表情扭捏的像个小姑娘。
当然，她本身便是女的，但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还是把卢浣吓到了：“那个，我就不跟着你们走了，毕竟是公司团建，不好意思全程丢队。”
“那你怎么回去？”
杨雪雨咳了咳：“程诗霍不是有车吗，我搭他的。”
她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因为卢浣自己也心事重重，便没有注意。
短暂的假期，带来堆积如山的待处理文件，卢浣没有时间再思考所谓的儿女情长，回到安临后便迅速投入工作。
公司那边，徐雅的总编调令也正式下发，于是在复工的第一天，卢浣和其他人一起参加了徐雅升职的庆祝宴席。
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和徐雅关系好的员工都到了，与之相比，卢浣倒显得有点突兀，不过这么长时间，她也看开了，本就是她自己的失误，怪不得任何人。
吃饭的间隙，徐雅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其实，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总编的位置会是卢编，毕竟卢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没想到……哎，以后咱们编辑部需要卢编帮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希望卢编可千万不要藏私啊。”
卢浣笑了笑：“打工人能藏什么私？总编安排的工作，我肯定会努力做好。”
徐雅仔细看她的表情，没有勉强之意，忽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给她倒酒：“一起喝一杯？”
卢浣拒绝，单薄的手背挡住杯口：“不了，忌酒。”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毕竟马上奔三的人，要开始养生。”
徐雅也没坚持：“那就喝果汁。”她开了一瓶橙汁倒满卢浣的高脚杯，两人举起来，碰了碰。
吃完庆祝饭的隔天，徐雅从之前的地方搬到总编的办公室，那天早晨，卢浣除了听见公司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热闹声，没有在意其他。
手上的工作忙碌了有段时间，期间，她还试着去安大找了几次薛定恩，不出意外还是没有结果。
“卢编不是认识上次拍短视频的帅哥吗，我记得他也是网球队的，或许可以拜托他劝一下我家男神。”
王真真给她出主意。
卢浣抬眸：“你也是安大的，怎么不去？”
王真真不好意思：“嘿嘿嘿，这不是他们网球馆现在查的可严了，无关人员不让入内嘛。”
否则以她对薛定恩的痴迷程度，肯定要去追星的。
“……”就知道不安好心。
卢浣又好笑又好气，将手机页面关上：“不用了。”
她不想再看到那人难过的样子。
搞得好像自己有多渣似的……
从山市回来后，不止她忙，林宗远也很忙。
之前打架斗殴一事被学校领导轻飘飘放下，最终只给了当事人一个处分，林宗远索性又把那条腿重新打上石膏，整日蹦跶着去院领导的办公室口晃悠。
虽然无赖了些，但结果是好的，一直到大网赛的名额最终确定下来，林宗远的腿终于姗姗来迟的转“好”。
为此，孟郸乐得在宿舍叫了一盒炸鸡庆祝：“让徐瑞阳那逼犯贱，这下气不死他！”
林宗远的名额保留下来，甚至院领导为了宽慰他，特意给他行方便，大网赛结束后，若他打出成绩，下次的省队比赛，可以留给他一个名额。
而徐瑞阳的成绩原本就有些悬，这下干脆榜上无名。
实在让人大快人心。
林宗远脚踩在床梯上系鞋带，闻言面无表情：“没用，他已经签了俱乐部。”
所以大网赛的比赛，对徐瑞阳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靠，老杨他们脑子被驴踢了？”
“老杨也没办法，上面要压下来，说闹出去对学校影响不好。”
孟郸听的咬牙切齿，一气之下又点了一盒炸鸡。
虽然现实让人的心气憋火，但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
大网赛倒计时第七天，网球队的队员几乎住在了训练场。他们从早上开始体能训练，之后自由发球、查缺补漏各自的薄弱点，除此之外还要聚在一起分析往年的比赛视频。
重压之下，说不清身体还是精神更累些。
这天体能训练结束后，老杨把林宗远和薛定恩私下叫过去：“不要觉得只是大网赛，所以不重要，我告诉你们，这次体育局那边也会来人，还有几个媒体会全程报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故意停顿，看向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
薛定恩依旧插兜酷得没朋友，老杨盯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遂尴尬地咳了咳，转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林宗远。
好在林宗远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他想了想：“不能给学校丢脸？”
“就算这些人没有来，你们也不能给学校丢脸啊！”
老杨恨其不争：“体育局的人，八成是来挑选好苗子的，要是表现的好了，说不定能进省队国家队。”
二人精神一凛。
省队和国家队的重量不需多说，每一个体育生都能明白，而他们这些综合大学的体育生，表面看似风光，实际就业情况完全比不上普通专业。
大部分体育生毕业后，会去地方学校当老师教练，或者和徐瑞阳一样，进俱乐部工作。
前者铁饭碗，后者工资多，端看怎么选择。
但若是能进入国家队就不一样了。
可选择的范围更广泛，站在国家的层面上，机会更多，除此之外，能进入国家队便是能力的证明，在外界看来，会比普通体育生更有“价值”。
因为老杨的“透露”，林宗远和薛定恩接下来的训练都有些亢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训练结束。
队里的人聚在一起休息，林宗远因为“腿伤”缺下太多训练，今天一不小心就练猛了，热汗浸湿身上的训练服，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正要喝，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说：“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你要是想继续走这条路，最好把握住。”
林宗远顿了顿，继续对着瓶口仰头吞咽，然后随手抹掉嘴边的水珠：“我知道。”
薛定恩皱眉：“运动员的生涯非常短暂，应该集中注意力训练，而不是把精力放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话说到这里，林宗远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话意有所指，可惜他并不懂弦外之音，见状，薛定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女人……”
“薛定恩，外面有人找！”
这时候，同队的队员跑过来，笑得一脸荡漾，“这都是第几个了？你小子可真有福气，而且这次是个大美女哦。”
两人的聊天被打断，薛定恩脸上露出烦躁之色，他紧闭上嘴，插兜往外走。
“早知道这样，我也去参加那什么比赛。”
队员望着薛定恩的背影，神情殷羡：“哎，你怎么没去啊，要说长相，你才是我们的队草啊！”
他转头看向喝水的林宗远，后者耸耸肩，“我可不想到哪里都被人包围。”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薛定恩走出球场。
不远处，刚买完饮料的卢浣朝他招招手。
他拧紧眉头，过去：“我不是说过……”
“喝什么，牛奶还是水。”
“……水。”
卢浣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我知道你想说自己已经退圈了，但我们的直播不需要明星，普通人也可以，当然你会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找你。”
她笑了笑：“因为我们看重的不只是你，还有你背后的粉丝群体。”
薛定恩诧异她的真诚：“你不怕这样说，我更不会答应？”
“我们是想合作，如果只一味画大饼，那就不是合作，而是欺骗。”
卢浣丝毫不惧怕将自己的态度摆到明面上，她想做的是长期朋友，而不是一次性受益，后者得罪了乙方，得不偿失。
“这是我们的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
“不用了。”薛定恩没有接，“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兴趣。”
他瞥了眼手机时间，冷漠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
可真难啃啊。
卢浣望着男生的背影，深深呼吸。
下一秒，重振旗鼓，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再难啃的饼她也要啃下来！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薛定恩沉下脸：“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如果再跟着我，我会直接告诉保安。”
“啊，别误会。”
卢浣挤出一个假笑，如果不是有事所求，这种臭屁的小孩她一拳能打十个，“你的事情已经办完，现在我要去找别人。”
话落便注意到看台边收拾训练包的人：“林宗远——”
乍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宗远满脸茫然，直到看见招手的卢浣，少年人才露出笑容，险些把其他队友们给亮瞎了眼，卧槽！阴天转晴了！
他却不在意，随便将剩下的东西拢进包里，跑过曲，“姐姐，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情。”
视线往后，看见站在那儿的薛定恩，笑意淡了点，“你是来谈工作的？”
“嗯，不过已经谈完了，过来找你。”
卢浣扔给他一个东西，林宗远下意识接住，然后发现是一瓶纯牛奶，脸上笑意更深，“谢谢姐姐。”
“不用谢，好好训练，提前预祝你大网赛取得好成绩。”
“姐姐，我送你。”
卢浣要走，林宗远立刻放下东西去送她。
几分钟后返回来，薛定恩还站在原地。
“关键时候谈恋爱，会影响训练。”
林宗远拧开瓶盖，冰凉的纯牛奶进了喉咙，满身的热气也跟着消散：“不会。”
“怎么不会？”
刘海遮住眉眼，其下藏着一双如狼的眼睛。
“她不是阻碍，是我的动力。”
少年的心意剖白的肆意又深挚，是夏季深夜骤来的暴雨，珠珠急促敲打玉盘。
薛定恩皱眉，也不知是被油腻到，还是觉得太恶心，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临走前，他突然拿走林宗远手中的牛奶，在林宗远困惑的视线里，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牛奶是凉的，给他的矿泉水就是温的。
可真他妈是求人的态度。
假期转瞬即逝。
返程的那一天，杨雪雨悄悄找到卢浣，表情扭捏的像个小姑娘。
当然，她本身便是女的，但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还是把卢浣吓到了：“那个，我就不跟着你们走了，毕竟是公司团建，不好意思全程丢队。”
“那你怎么回去？”
杨雪雨咳了咳：“程诗霍不是有车吗，我搭他的。”
她表情有些不自在，但因为卢浣自己也心事重重，便没有注意。
短暂的假期，带来堆积如山的待处理文件，卢浣没有时间再思考所谓的儿女情长，回到安临后便迅速投入工作。
公司那边，徐雅的总编调令也正式下发，于是在复工的第一天，卢浣和其他人一起参加了徐雅升职的庆祝宴席。
地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粤菜馆，和徐雅关系好的员工都到了，与之相比，卢浣倒显得有点突兀，不过这么长时间，她也看开了，本就是她自己的失误，怪不得任何人。
吃饭的间隙，徐雅端着酒杯走到她身边：“其实，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总编的位置会是卢编，毕竟卢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没想到……哎，以后咱们编辑部需要卢编帮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希望卢编可千万不要藏私啊。”
卢浣笑了笑：“打工人能藏什么私？总编安排的工作，我肯定会努力做好。”
徐雅仔细看她的表情，没有勉强之意，忽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她给她倒酒：“一起喝一杯？”
卢浣拒绝，单薄的手背挡住杯口：“不了，忌酒。”
“什么时候的事情？”
“最近，毕竟马上奔三的人，要开始养生。”
徐雅也没坚持：“那就喝果汁。”她开了一瓶橙汁倒满卢浣的高脚杯，两人举起来，碰了碰。
吃完庆祝饭的隔天，徐雅从之前的地方搬到总编的办公室，那天早晨，卢浣除了听见公司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热闹声，没有在意其他。
手上的工作忙碌了有段时间，期间，她还试着去安大找了几次薛定恩，不出意外还是没有结果。
“卢编不是认识上次拍短视频的帅哥吗，我记得他也是网球队的，或许可以拜托他劝一下我家男神。”
王真真给她出主意。
卢浣抬眸：“你也是安大的，怎么不去？”
王真真不好意思：“嘿嘿嘿，这不是他们网球馆现在查的可严了，无关人员不让入内嘛。”
否则以她对薛定恩的痴迷程度，肯定要去追星的。
“……”就知道不安好心。
卢浣又好笑又好气，将手机页面关上：“不用了。”
她不想再看到那人难过的样子。
搞得好像自己有多渣似的……
从山市回来后，不止她忙，林宗远也很忙。
之前打架斗殴一事被学校领导轻飘飘放下，最终只给了当事人一个处分，林宗远索性又把那条腿重新打上石膏，整日蹦跶着去院领导的办公室口晃悠。
虽然无赖了些，但结果是好的，一直到大网赛的名额最终确定下来，林宗远的腿终于姗姗来迟的转“好”。
为此，孟郸乐得在宿舍叫了一盒炸鸡庆祝：“让徐瑞阳那逼犯贱，这下气不死他！”
林宗远的名额保留下来，甚至院领导为了宽慰他，特意给他行方便，大网赛结束后，若他打出成绩，下次的省队比赛，可以留给他一个名额。
而徐瑞阳的成绩原本就有些悬，这下干脆榜上无名。
实在让人大快人心。
林宗远脚踩在床梯上系鞋带，闻言面无表情：“没用，他已经签了俱乐部。”
所以大网赛的比赛，对徐瑞阳来说算是可有可无。
“靠，老杨他们脑子被驴踢了？”
“老杨也没办法，上面要压下来，说闹出去对学校影响不好。”
孟郸听的咬牙切齿，一气之下又点了一盒炸鸡。
虽然现实让人的心气憋火，但该训练的还是要训练。
大网赛倒计时第七天，网球队的队员几乎住在了训练场。他们从早上开始体能训练，之后自由发球、查缺补漏各自的薄弱点，除此之外还要聚在一起分析往年的比赛视频。
重压之下，说不清身体还是精神更累些。
这天体能训练结束后，老杨把林宗远和薛定恩私下叫过去：“不要觉得只是大网赛，所以不重要，我告诉你们，这次体育局那边也会来人，还有几个媒体会全程报道，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故意停顿，看向自己的两个得意门生。
薛定恩依旧插兜酷得没朋友，老杨盯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遂尴尬地咳了咳，转而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林宗远。
好在林宗远还是很有人情味的，他想了想：“不能给学校丢脸？”
“就算这些人没有来，你们也不能给学校丢脸啊！”
老杨恨其不争：“体育局的人，八成是来挑选好苗子的，要是表现的好了，说不定能进省队国家队。”
二人精神一凛。
省队和国家队的重量不需多说，每一个体育生都能明白，而他们这些综合大学的体育生，表面看似风光，实际就业情况完全比不上普通专业。
大部分体育生毕业后，会去地方学校当老师教练，或者和徐瑞阳一样，进俱乐部工作。
前者铁饭碗，后者工资多，端看怎么选择。
但若是能进入国家队就不一样了。
可选择的范围更广泛，站在国家的层面上，机会更多，除此之外，能进入国家队便是能力的证明，在外界看来，会比普通体育生更有“价值”。
因为老杨的“透露”，林宗远和薛定恩接下来的训练都有些亢奋。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训练结束。
队里的人聚在一起休息，林宗远因为“腿伤”缺下太多训练，今天一不小心就练猛了，热汗浸湿身上的训练服，他拧开一瓶矿泉水，正要喝，突然听到旁边的人说：“这次的机会很难得，你要是想继续走这条路，最好把握住。”
林宗远顿了顿，继续对着瓶口仰头吞咽，然后随手抹掉嘴边的水珠：“我知道。”
薛定恩皱眉：“运动员的生涯非常短暂，应该集中注意力训练，而不是把精力放到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话说到这里，林宗远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对方的话意有所指，可惜他并不懂弦外之音，见状，薛定恩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个女人……”
“薛定恩，外面有人找！”
这时候，同队的队员跑过来，笑得一脸荡漾，“这都是第几个了？你小子可真有福气，而且这次是个大美女哦。”
两人的聊天被打断，薛定恩脸上露出烦躁之色，他紧闭上嘴，插兜往外走。
“早知道这样，我也去参加那什么比赛。”
队员望着薛定恩的背影，神情殷羡：“哎，你怎么没去啊，要说长相，你才是我们的队草啊！”
他转头看向喝水的林宗远，后者耸耸肩，“我可不想到哪里都被人包围。”
“哈哈哈哈，说的也是。”
薛定恩走出球场。
不远处，刚买完饮料的卢浣朝他招招手。
他拧紧眉头，过去：“我不是说过……”
“喝什么，牛奶还是水。”
“……水。”
卢浣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他：“我知道你想说自己已经退圈了，但我们的直播不需要明星，普通人也可以，当然你会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找你。”
她笑了笑：“因为我们看重的不只是你，还有你背后的粉丝群体。”
薛定恩诧异她的真诚：“你不怕这样说，我更不会答应？”
“我们是想合作，如果只一味画大饼，那就不是合作，而是欺骗。”
卢浣丝毫不惧怕将自己的态度摆到明面上，她想做的是长期朋友，而不是一次性受益，后者得罪了乙方，得不偿失。
“这是我们的合同，你可以先看一下。”
“不用了。”薛定恩没有接，“即便如此，我还是没兴趣。”
他瞥了眼手机时间，冷漠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
可真难啃啊。
卢浣望着男生的背影，深深呼吸。
下一秒，重振旗鼓，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再难啃的饼她也要啃下来！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薛定恩沉下脸：“我已经明确拒绝过你，如果再跟着我，我会直接告诉保安。”
“啊，别误会。”
卢浣挤出一个假笑，如果不是有事所求，这种臭屁的小孩她一拳能打十个，“你的事情已经办完，现在我要去找别人。”
话落便注意到看台边收拾训练包的人：“林宗远——”
乍听到熟悉的声音，林宗远满脸茫然，直到看见招手的卢浣，少年人才露出笑容，险些把其他队友们给亮瞎了眼，卧槽！阴天转晴了！
他却不在意，随便将剩下的东西拢进包里，跑过曲，“姐姐，你怎么来了？”
“有点事情。”
视线往后，看见站在那儿的薛定恩，笑意淡了点，“你是来谈工作的？”
“嗯，不过已经谈完了，过来找你。”
卢浣扔给他一个东西，林宗远下意识接住，然后发现是一瓶纯牛奶，脸上笑意更深，“谢谢姐姐。”
“不用谢，好好训练，提前预祝你大网赛取得好成绩。”
“姐姐，我送你。”
卢浣要走，林宗远立刻放下东西去送她。
几分钟后返回来，薛定恩还站在原地。
“关键时候谈恋爱，会影响训练。”
林宗远拧开瓶盖，冰凉的纯牛奶进了喉咙，满身的热气也跟着消散：“不会。”
“怎么不会？”
刘海遮住眉眼，其下藏着一双如狼的眼睛。
“她不是阻碍，是我的动力。”
少年的心意剖白的肆意又深挚，是夏季深夜骤来的暴雨，珠珠急促敲打玉盘。
薛定恩皱眉，也不知是被油腻到，还是觉得太恶心，之后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临走前，他突然拿走林宗远手中的牛奶，在林宗远困惑的视线里，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牛奶是凉的，给他的矿泉水就是温的。
可真他妈是求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