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准,”这两人一起说话,范玉柯又坐下,算了,两个人谁都得罪不起,陈少将干脆直接坐过来,捏起他们桌子上的饼干,“一起说说话不好吗?范老师这么着急做什么?莫非是有什么任务?”范玉柯咬牙坚持,保持平静的坐着,“没有,我就出来买几本书,”“你和他说什么啊,我们做什么不行?”陈少将转头看着范玉柯,“范老师,你不会真的有什么任务吧?”说这话的陈同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对面的安羽也没有说话,但是看得出,她很不高兴了。
“安小姐,我收到消息,这个范羽柯老师,可不是你的好选择,我要带他回去接受调查,你没有问题吧?”安羽气鼓鼓的说:“陈少将,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破坏我的约会啊?有什么证据说范老师有嫌疑吗?”陈少将还是慵懒的回答:“安小姐,我不需要向你解释吧,换个人喜欢吧,这个,不适合你,”说完就掏出链子,接着范玉柯手腕一凉,又被铐住了,“范老师,跟我回去接受调查吧,”说完就拉起范玉柯,临走还捏起一块小饼干,“安小姐,今天对不住了,你所有的消费我来承担,”说完还看了看她的反应,范玉柯很恼火,一个好的机会又被这个人搅和了,“安小姐,对不起,我配合陈少将的调查,以后有时间再见,”刚说完,手腕就被狠狠的拉了一下,“范老师,你就这么有自信我查不出来你的底细?说不定你就被我处理了,没有机会见面了也说不准啊,”安羽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范老师,看不出来啊,你喜欢这样的丫头?”陈少将说完就拉着他出门,“她可不是什么专心的好姑娘,不如我呢,”不如你?不如你什么?范玉柯一脸的不情愿,“她是小姑娘,你不能这样败坏人家,”陈少将挑一下眉,“范老师,你可不要被她外表骗了,她杀的人,不比我少。”
可能陈少将说的对吧,毕竟她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人,“那陈少将有什么我是反动派的证据吗?”陈少将歪着头想了想,“还没有想到,范老师,早就和你商量过了,给我想想啊,”范玉柯冲他翻了个白眼,不在理会他,陈同安也没在乎,自顾自地说:“呵,走吧,路上我再想想。”
还是那个地牢,还是一样的晕车,范玉柯连蹲着吐的地方都一样,手上的链子和陈少将的绑在一起,一下车就往下面跑,链子没有时间打开,陈少将就这样也蹲在旁边,“范老师,你这有些不厚道啊,你吐也告诉我一声啊,”说完就把链子打开,走到一边。
这位少将有洁癖啊,那就好办了,“陈少将,我好像吐到身上了,”范玉柯起身想走到他身边,“你不要过来,”刚还好好的陈少将现在一直往后退,“我宣布你,无罪释放,赶紧回家换衣服吧,”说完就上车走了。
所以少将真的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去抓人放人,那和陈少将交好更方便啊,可是这个少将更加不好接近,如果想要拿到作战计划图,那真的要通过他,可是,想什么呢,那是陈少将,一个只会杀人的魔头,不能只是他放过自己几次就可以改变的事实,他以前杀人从来不用考虑什么,就连现在也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逮捕,杀戮。
在回去的路上,陈同安莫名的有些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下次见到范玉柯?范玉柯,这个人真的好傻,还笨,又蠢,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到范玉柯,自己的心情就在莫名的变好,这人虽然已经证实就是反动派的线人,但是自己没有想要立刻处理他的想法,相反,自己总觉得他不是,想要找到一点证据来证明他不是,而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人,朋友?陈同安有些恍惚,自己多久没有朋友了?好像从来没有真的朋友,自己被捡回来就没有过朋友的概念,在加上自己的性格,仿佛对朋友这个词天生敏感,对范玉柯的想法,可能就是无聊吧,第一次遇见这种傻傻的,没有心机的人,什么都相信。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陈少将莫名的很忙,养父的决策他也越来越看不懂了,什么填湖,什么炸山,像是疯了一样,到处抓人,到处杀人,好像在进行最后的抵抗,陈同安不喜欢这种统治方式,也不止一次想要抵抗,想要发表自己的想法,但毕竟自己是被他捡回来的,他这么做,可能也有自己的道理。
仿佛和范玉柯杠上了,没有几个星期,就又收到消息,地牢里刚抓到一名线人,已经在这里一年多了,好像和范玉柯有什么联系,那在去抓抓吧,反正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有些高兴?
陈同安在一家书店找到范玉柯,他当时蹲在一个书架旁边,没有戴眼镜,小小的缩成一团,老老实实的在看书,刚开始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出现的人,陈同安没有叫他,任由他看完书,就站在书架后面,看着范玉柯的侧脸。
这人看书的时候一点都不傻,修长的手捧着书,眼睛盯着书,看的很快,头也在轻轻的转动着,鼻尖沁出点点汗珠,嘴巴微微动着,像是世界里只有书,那这个人读书时会是什么样的?声音也很好听吧。
过了没有多久,陈同安没注意到自己距离书架太近了,碰下一本书,刚好砸到脚面上,惊动了看书的人,范玉柯抬起头,对视到对面的陈同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把书放回去,遇到陈同安不止一次了,每次没有理由的要抓人,这次还要抓人?陈同安忍着脚痛,走到范玉柯身边。
把书放到书架上,起身,看着眼前还在捂着脚的陈少将,“陈少将这次又有什么事吗?”“啊,没啊,就想看看书,学习学习知识,人类进步的阶梯嘛,”听到他说这些话,范玉柯虽然一个字也不信,但也还是礼貌的笑笑,把包背上就打算出门。
“嗳,等等,范老师,我也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你呢”陈同安说着把范玉柯的包拉下来,甩到自己身上,范玉柯自知抢不过,也就任由他了,“你有问题可以去问知识更高的人,”“别介啊,范老师,知识怎么还分三六九等呢?都是老师,你就帮帮我吧,”这是在撒娇?
“好啊,你有什么问题?”“这个啊,范老师,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们去四合院吧,让我也学习学习啊,和小朋友们一起?”“好吧。”说不好也没用。
开车到四合院,范玉柯还好忍住了,没有很想吐,车是陈同安开的,这位少将可能今天心情好,车开的很慢也很稳。
“范老师是现在要上课吗?”范玉柯往里面一边走一边回答,“可以啊,现在还要教他们一首诗,”“一首诗?什么诗?”“你想要学?”“我人都来了,范老师,就等着学知识呢,”范玉柯没有在理会他,走到一间小教室,里面的孩子看到后乖乖的站起来。
“同学们,今天还有一位
身旁的范玉柯自觉的把手腕递过去,“少将,这次又有什么理由吗?”“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书不懂事,我可能会等你看完书在逮捕你,”说完陈少将点了点眉心,接着说:“这次啊,这次算是有理由了,只要地牢里的人供出你,你就可以不用担心我再过来抓你了,可能还会枪毙你哦,”范玉柯很讨厌他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用最温柔的声音,说着就恐怖的话,难道真的有什么人被抓住了,前几天收到消息说有人来接应自己,但是到现在都没有消息,难道真的是他?
这次陈少将早早的就把链子解开了,车子停到那个地方,范玉柯就跑下来,蹲到那里,太难受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不被枪决,就已经死在路上了,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杯子递过来,是陈少将,“漱漱口,”说完就离开了。
陈少将坐在车里等了很久都没见他回来,不会是敢逃跑吧?
下车看到范玉柯什么时候晕倒在地上,“你们是死的吗?看不见他晕倒了吗?”外面的人没敢回话,陈少将赶紧跑过去抱起他,看着挺高一人,怎么这么轻,身体还这么弱,如果真的是线人,那反动派也没有什么可怕的,毕竟这个人这么的没用。
送到医院,陈少将没有等到医院的推车过来,抱着范玉柯就往里走,大厅的人纷纷让路,最年轻的少将,这里几乎没有人不认识,把范玉柯抱到病床,就命令手下赶紧去喊医生。
看着病床上的人,陈少将有点心虚,自己是怎么了?一个线人,还是反动派,专门和自己作对的人,干嘛这么担心他?是为了找到证据吧,就是为了找到证据,所以自己才救他的。
医生急匆匆的跑过来,因为是陈少将带来的人,还亲自抱到病床,以为是什么特别重的伤,检查结果是:范玉柯老师,没有吃早饭就被逮捕,此时低血糖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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