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过年的前一天晚上除夕夜,陈佑安戍守的关卡就发现了不对劲,是西柔人,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就几百号人,攻进防守力最强关卡,西柔人是傻子,还是另有计划?嘀咕是嘀咕,但是陈佑安还是前去迎战,不出一炷香,所有的西柔人都被砍杀,陈佑安下令留的活口,一个也没活着,不对劲,一切都太顺利了,像是在走某个人活着某些人安排好的话本,可是光是怀疑没有用,要拿出证据,只是经过这些事后,陈佑安开始怀疑身边所有的人。
战胜没多久,陈佑安就被招进宫,就想剧本重演了一边,还是一样的百姓夹道欢迎,看着虽然还是一幅幅笑脸,但是总会让人觉得恐怖,就像是披着的一张皮,从外表的笑,看不出任何情绪,陈佑安想找到范玉恩,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只想见到范玉恩。
好在范玉恩的院子还是那个小院子,陈佑安急匆匆地走进去,叫了几声没人答应,顿时慌了,“范玉恩,范大人,哥哥,你在哪?我错了,我不该嘲笑你,我不该藏你的字画,”还是没有人回答,陈佑安跑到凉亭那,“我不该喜欢你,我不该对你有不该有的感情,我不该偷偷亲你,你出来,让我见一面就好,范玉恩,你在哪?”
屋子里一阵急促的声音,好像杯子倒了,接着就出来一个人,是范玉恩,眼睛红红的,像是刚睡醒,只穿着单薄的衣服,手还在滴着血,“陈佑安,你怎么回来了,”陈佑安看到眼前的人,冲过去,紧紧的抱住,还好,还好,这个人还好好的在家里,陈佑安就像抱着最后一根稻草,如果连范玉恩都变了,那陈佑安真的找不出这些事情到底哪里不对了。
被陈佑安这样冲过来抱着,范玉恩真的有些吃不消,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咳嗽,但还是没有控制住,手心的伤也隐隐作痛,那是他听到陈佑安说喜欢自己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碎杯子,喜欢吗?哪种喜欢,为什么喜欢?那自己对陈佑安是不是喜欢呢?
听到范玉恩咳嗽,陈佑安不舍的放开他,捧着他的脸,一脸开心,“哥哥,你好好的就好,我真的好担心你啊,担心的吃不下饭,”说完又抱住,“哥哥,有没有好好吃饭,睡的怎么样?我来试试有没有胖些,”还是硌人,往下摸时范玉恩用手推过来,陈佑安才注意他的手受伤在流血,“哥哥,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范玉恩无奈,这个傻子要是照顾自己,怕是血都流尽了,他还傻傻的抱着问自己为什么不回话。
“没事,刚刚不小心摔了,”“哥哥,这么不小心啊,那就让我来,让我来教你,保证教会,”“教不会呢?”“教不会啊,教不会就以身相许吧,”“我不想装傻,佑安,我听到了,”陈佑安果然察觉对了,是要有事发生,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事,但是既然这个事先发生了,就面对吧,陈佑安还是不敢当面听到,就想着把话题引开,“先包扎伤口吧,”“已经好了,你先听我说完,”陈佑安深吸一口气,来吧,那就先解决这个吧,反正不管怎么样都要面对,但是还是不太确定范玉恩说的事,和自己想的是不是同一件,试探的问问,“什么啊?哥哥听到什么了?”“你喜欢我?还亲过我?”果然是同一件事,陈佑安很慌,比第一次出征还要慌,拒绝还是接受,又或者会被狠狠的教育一番?
和想象中的不同,范玉恩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缓缓响起,“佑安很棒,又打了胜仗,哥哥很喜欢你,”不是拒绝,也没同意,范玉恩举起没受伤的手,陈佑安弯下腰,把脸凑近范玉恩,温暖的手就在陈佑安的头上摸了几下。
“佑安,很乖啊,”“哥哥的手终于不凉了,”“多亏了陈叔,那天送了我好多味药,我现在都把茶换成药了,经常喝的我口干上火,”“我告诉父亲,让他少送点,”“好,我给你拿吃的。”
回到里屋,陈佑安坐到凳子上,抱着火炉,“怎么样,有什么进展?”范玉恩把他手打开,递过去一个抹布,“擦手,”“哦,”“有,你这次与西柔交战,恐怕不是西柔人的计划,”“你的意思是,”“对,有内鬼,或者说,你的线人被收买了,要么一开始就用错了人,”“我也觉得蹊跷,西柔专门进犯守卫最强的关卡,而且不用多少力就全部战死,一个活口都没留,”“看来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已经有人等不及了,”“怎么了?”“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城中一下子聚集很多难民吗?”“记得,我还说他们都是假的,”“对,他们都是假的,你一带着军队出发,仿佛一夜之间,所有的饥民都蒸发了,”“你怀疑什么?”“他们还在城中,可能被谁收了,可能顶替了谁,”陈佑安也觉得太奇怪了。
“邢大人有什么动作吗?”“暂时没有太大的动作,这次你回来百姓可能也是他聚集的,摆明想要把你捧的最高,或者要与你合作,或者要除掉你,后者的可能性更大,毕竟,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嗯?我是哥哥的人?”“咳咳咳,鸢九可能会这样说,”“对了,鸢九呢?她还在你药里下毒?”“她全都招了,以前是不得已被邢大人要挟,现在就只有唯一一个妹妹在我这里,而且邢大人以为她不知道,还想用她来传递消息,毒死我,”“她信得过吗?”“嗯,信得过,”其实说这话,范玉恩有些没谱,他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相信。
这次轻易的胜仗,依旧让陈佑安名声大起,邢大人也在朝堂上表示要给陈佑安一个好姑娘,但是都被陈佑安拒绝了,那天在朝堂上,邢大人又提及这件事,陈佑安态度也很坚决,眼睛看着范玉恩,对着邢大人一字一句的拒绝,“邢大人,我志向不在儿女情长上,多谢大人关心,只是我实在无心想这件事,”“嗳,陈将军,男儿虽志在四方,但是怎么都不可能不成家啊,况且将军为启国做出这么多贡献,”“大人,我说的很清楚吧?”陈佑安把头转向邢大人,眼神冷了下来,那人好像看出不对劲,“陈将军,我向您赔不是,”范玉恩对着邢大人作揖,“邢大人,真是有心了,只可惜陈将军岁数尚小,心性未定,若是真有好姑娘,陈将军现在不懂得珍惜,岂不是辜负邢大人一番好意,还寒了人家姑娘的心?”邢大人连连赔笑,“还是范大人考虑周到。”
一个早朝陈佑安都心神不宁,邢廉乌这个家伙,从自己回来,就有意无意的要给自己张罗婚事,要不是其他人知道,还以为他是陈佑安的父亲,呸,无事献殷勤,一定没安好心。
回到家,陈佑安把官服脱掉,还是气呼呼的,下朝的时候,范玉恩也没有等自己,走在路上也没有找到他的马车,范玉恩生气了?范玉恩为什么生气?自己家又不是故意的,要去看看范玉恩吗?不去,自己也不知道这人有爱做媒的癖好,去吧,反正自己喜欢他,就当提前哄媳妇?去!
打开范玉恩的门,还是一片安静,范玉恩的桌子收拾的很干净,范玉恩在哪?不会出事了吧?想到范玉恩家里还有那个给他下过毒的人,陈佑安就一阵后怕,不会真的出事了吧?鸢九那丫头果然靠不住。
陈佑安风风火火的跑到书房,书房也是没有人,书都乱乱的堆在地上,陈佑安握进拳头,人呢?范玉恩人呢?不该这样,应该在下朝就赶紧去找他,就该在朝堂上狠狠的回复邢廉乌!最好骂回去,让他不敢在提这件事。
门突然打开了,陈佑安猛然回头,是范玉恩,怀里抱着一摞书,“佑安?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为什么不理我?”“嗯?没有不理你啊,我…”书掉了,被一张温暖的手包住,“你又怎么了?陈佑安?我没惹你吧?书要砸死我了,”“砸死算了,这么迟钝,什么都不懂,”“我是你哥,你好好说话,”“就不,”“陈佑安,这是我家,”“不管,”“放开我,”“不,”范玉恩抽了一下肩膀,抱的太紧,挣脱不开,挺暖和,就放弃挣扎随他去了,“哥哥,我不会成亲的,邢大人的屁话,我不听,你也不准听,”“好,知道了。”
陈佑安抱着怀里的人,有种莫名的安慰,像是唯一的光亮,暖暖的照在身上,嗅着范玉恩脖子的香味,陈佑安有些懒懒的,“陈佑安,你是狗吗?闻什么呢?我馊了?”“没有,一股香味,很香很香,”范玉恩觉得陈佑安像是没有安全感的小狗,在主人脖子那哼哼唧唧的,和威武的大将军形象相差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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