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李宛如一案，他们便是在农户家的地窖中发现的李宛如。
按照万一万二的说话，那院子里定然有地窖，就是不知道那些失踪的女子和段玉芙是否都在。
谢珩起身走到书桌前，提笔在纸上画了起来。
“带人守着相国寺附近这几个山口……”谢珩手指在画上比划着，还没说完，宁知就走了进来。
谢珩皱眉，宁知主动道：“王爷，玄武符有眉目了。”
谢珩对宁知招手，指着画上说：“待会儿你带几个轻功好的影卫跟着苗方一起，若能找到山洞或是地窖最好。”
部署完毕，他这才示意宁知把方才未说完的话说了。
“王爷，玄武符在一女子手里，但我们还没查到是谁。”宁知有些懊恼。
谢珩拍拍他的肩，意味深长道：“不急，很快就有结果了。”
卫卿禾站在一旁，在脑海里搜寻关于玄武符的信息，可除了知道玄学符是先帝手里留下的两万精兵外，别无所获。
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谢珩瞟见了，问：“又头疼了？宁知，去叫木如风来看看。”
“不必了！”卫卿禾拦住宁知，“我没事，真有问题我一定会去找木大夫的。”
拗不过她，谢珩只能罢休。
按照谢珩的部署，苗方和宁知带着大队人马乔装出了城。
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冰棺被打开，躺在里面的人双手露在外面。
一把刀在他右手手腕上一划，黏稠的血液“滴答滴答”往地上淌。
地洞内迅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腐败味，在场的几人都忍不住干呕起来。
披着斗篷的人回头凉凉地扫他们一眼，这些人立马收敛神色，强忍着心中的不适。
“押上来。”这人吩咐道。
一名女子被推搡着走了进来，她衣裳破财，浑身都是红痕。
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这里的异味也让她面不改色。
女子被绑在冰棺旁的木床上，右手被和尚用刀划开后接上一根羊肠管子，管子的另一端接在男子的左手。
右手黏稠的血液往下淌，左手不断地输入女子的血。
看着这一幕，那些行伍出身的人也有些不适。
唯有披着斗篷的人神情疯狂地看着管子里不断输送的血液，眼里迸发出喜悦。
木床上的女子昏了过去，和尚随意地给她手腕包扎了就让人把她带走。
女子如同破败的布偶，被人粗暴地拎起来拖走，双腿在地上不断摩擦。
从摆放冰棺的地方往外走，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视野逐渐变得开阔起来。
这是一处山洞，被隔成不同的居所。
又绕了几圈，女子被拖到了一间地上铺满兽皮的房间。
靠着墙边的地方，缩着十来个年纪相仿的女子。
见有人来了，都瑟瑟发抖。
女子被扔进去后，这人便头也不回的走了，丝毫不管她的死活。
段玉芙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慢腾腾地走到女子身边。
她用手拍了拍女子的脸，轻声喊道：“杏儿，醒醒。”
杏儿一点一点睁开眼，入目的便是段玉芙担忧的模样。
她扯了扯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眼睛十分酸涩，可眼泪早就留干了。
“姑娘……”杏儿吃力地张嘴，“杀……杀了我吧……”
段玉芙心里无比酸涩，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杏儿，“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出去了。”
——
公主府，穆清面带笑容地回到府里。
卫泊简在前厅等她，一见他，穆清的笑容留散了个干净。
她绕过卫泊简，穿过屏风往后院去。
卫泊简肃着一张脸，跟在穆清身后。
到了正房，卫泊简挥手让丫鬟都退下去。
穆清目不斜视，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喝。
“公主，这些日子你常出门，都是往哪里去了？”卫泊简定定地看着她问。
穆清放下茶杯，一脸轻蔑道：“本公主去哪里，轮得到你过问吗？”
卫泊简有些失望，“这么多年了，公主还是这样。”
穆清在榻上坐下，当着卫泊简的面摸着腰间的玉佩，满脸的温柔。
卫泊简深吸一口气，“公主！”
穆清斜瞥一眼，不耐烦道：“你若看不惯，咱们和离了便是，左右你的宝贝女儿如今胳膊肘拐在北定王府，你我也没必要生活下去了。”
卫泊简从未觉得穆清如此陌生过，他眼底挣扎不已，最终深深叹了口气，“公主执意如此，便按照公主的意愿做吧。”
他有些落寞地离开，穆清始终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穆清素来雷厉风行，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写好了和离书。
她派红罗将和离书交给卫泊简，红罗捏着和离书，想出声劝劝，又一想到穆清的脾气便泄了气。
罢，她一个下人如何插手主子的事？
疾步走到书房，红罗将和离书交给卫泊简。
和离书上字迹潦草，卫泊简盯了片刻，自嘲地摇摇头。
当年她下嫁的时候他就该想到的，长公主是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在一众世家子弟里选中他这个样样平庸的人呢？
将和离书收好，卫泊简派人去将临肃侯府打扫一下，他要尽快搬走。
很快，盛京里的百姓们就都知道长公主穆清和临肃侯和离的消息了。
皇宫，慈宁宫。
崇贞陪着太后说话，他看着面色红润，实则内里已经垮了。
太后责备他，“皇帝，你不要再跟着那什么清虚道长修行了，一个江湖骗子罢了！”
崇贞摆手，“母后！朕觉得浑身都轻快了不少，您就是太小心了些。”
太后没法子，干脆闭上眼睛，“你走吧走吧，哀家管不了你了！”
崇贞“嗐”一声，起身走到太后身边给她捏肩，“母后，您又在说气话了。”
李福安走进大殿，神色犹豫不定。
“李福安，朕怎么觉得你变得越来越优柔寡断了呢？”崇贞瞧着他的样子有些不满。
李福安叹口气，“陛下，太后娘娘，外面都在传呢，说是长公主和临肃侯和离了！”
“什么？”崇贞和太后同时开口，俱是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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