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荏苒, 如白驹过隙。
春夏交替间,一学期就这么匆匆结束了。
盛夏来临,暑假也将至。
考试周结束后, 温情跟她家张女士通了电话, 决定暑假留在西城找点活做,历练一下。
张舒玉表示支持, 顺便跟温情说了下她打算和顾战爸爸带上温情姥姥去旅游的事。
“那您和姥姥, 还有顾叔叔好好玩,玩得开心点。”温情噙笑, 靠在阳台栅栏上和张舒玉通电话。
视线往下, 温情淡眸打量着公寓楼外来来往往的行人。
她的笑声令张舒玉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后终于想起什么,转移了话题:“对了闺女,你生日那天打算怎么过?要不要妈和你姥姥, 还有你顾叔叔去西城陪你一起?”
经张舒玉一提醒, 温情这才想起来自己生日这件事。过去的十几年,温情的生日, 张舒玉从未缺席过。这次难得她生日不在张舒玉跟前,张舒玉便怕她不适应。
温情的生日和顾战没差多少,顾战625, 温情712,也就差了半个月左右。
张舒玉便想着, 到时候来西城, 给他俩一起过生日。
温情却拒绝了:“不用,您都陪我过了十八年了。19岁生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生日, 我就和萱萱他们一起过就好了。”
“您和姥姥、顾叔叔按照你们的原计划去玩, 千万别特意跑来西城。”
张舒玉拗不过温情, 最终答应了,不过还是坚持要把生日礼物寄给温情和顾战。
其实温情是有私心的,她留在西城打暑假工,就能和谢征有更多相处的时间。而且19岁的这个生日,她也早就想好了,要和谢征一起过。
对于温情来说,这个生日将会是她和谢征交往后过的第一个生日,其意义特殊。她希望能够留下一下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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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刚开始,温情便和路萱一起找了个咖啡厅做暑假兼职。
咖啡厅环境雅致,室内有空调开放,工作内容也不算复杂、沉重,她俩兼职做得还挺开心的。每天正常上下班,生活平凡却又充满乐趣。
除了温情和路萱,留在西城做兼职的还有顾战、苏以南和谢征。
顾战还是去他之前兼职的那家酒吧,给人家调酒师当学徒,顺便还能泡几个妹子。
这班他上得可谓不亦乐乎。
陈向北和周柚都回老家避暑了,觉得西城的夏季过于炎热,扛不住晒。
再加上家里人也不同意他俩在外面做兼职,说是有那闲工夫,不如回家陪陪家里人。
于是假期刚开始,陈向北和周柚便一起回了东城。
剩下温情、路萱,在苏以南的提议下,一起住进了谢征在校外的住处。
他们两个女孩子,三个男生住一起,像极了合租。
只不过谢征没收租金,苏以南表示,只要大家把卫生、饭菜包了,就当抵了房租了,不必有心理负担。经由苏以南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说,再加上顾战在旁边附和,温情和路萱的心理负担渐渐也就消除了。
住在谢征那儿时,温情和路萱一直同房,苏以南和顾战住一间,谢征自己住主卧。
群居的日子倒也热闹,下班了,他们一行五人偶尔还会一起出去撸串,或者一人买点零食、水果,回家聚在客厅里看电影。
介于大部分时间,家里都是有人在的。
温情和谢征独处的机会也不算多。平日里很少在顾战他们面前表现得过于亲密。
不过他俩一起做饭时也没少偷着接吻,有时候半夜还会偷偷溜出房门,在阳台上吹风聊天,然后又是一轮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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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的生日一过,温情的生日也就近了。
她和谢征约好了,各自请假三天,去海边玩。
出发去海城前,谢征提前组了饭局,叫上了同在西城的沈安安、秦淑月她们,加上路萱、苏以南、顾战,一起吃饭,就当温情生日,提前请客了。
言外之意,则是希望接下来的三天,谁也别起哄,跟着他们去海城凑热闹。
这话谢征没有明说,温情也没想过会和他单独去海城,去之前她问了一圈,连路萱都说不去。
于是温情便作罢了。
直到坐飞机去海城那天,温情才忽然意识到,这次出去玩,竟是她和谢征单独行动。
这阵子习惯了群居生活的她,莫名有点不适应,在飞机上时,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谢征恰好与之相反,他心情颇好,全程勾着唇角,对这次海城游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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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多,飞机落地海城。
三十几度的高温,将整个城市变成了巨大的蒸箱。
暑气蒸人,连迎面过来的风都是燥热的,吹在身上像撒了一把火星子。
就在温情庆幸自己上午出门前擦了防晒霜时,谢征已经撑开了遮阳伞,举过她头顶。
两个人相依偎着,往机场南边的露天停车场去。
来海城之前谢征便安排好了吃穿住行,提前约了当地的租车,还约好了时间,让租车公司的人把车开到机场这边候着。
他这会儿过去,直接接车,自己开车带温情去落脚的酒店。
海城临海,气温虽高,但临海片区的气候环境还是相对舒适宜人的。
每年盛夏,全国各地来海城旅游的人不少,基本都是冲着听海湾来的。那一带商业圈成熟,有不少旅游景点值得一去。
按照谢征的攻略计划,他们落脚的酒店就在听海湾临海区域。
据说从酒店房间里,能一眼望到银色沙滩和蔚蓝的大海。
开车前往酒店的路上,温情查了一下这家酒店的房价。
最便宜的房间价格都得四位数,中等的房间住一晚,快赶上她暑假在咖啡厅兼职一个月的工资了。
这也太贵了!
温情心下骇然,但她没有说出来。
这次旅游是谢征一手安排的,说是他俩在一起后,陪她过的第一个生日,得留下一些深刻美好的回忆。
温情没想到谢征这一出手就要这么多钱,心里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温情还是选择在微信上求助姐妹群里的几位。
看看能不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补偿一下谢征,不然温情不平衡。
路萱:【谢学长既然安排好了,那你就受着吧。】
路萱:【他又不是外人。这要是我男朋友精心为我准备这些,我肯定做梦都笑醒。】
秦淑月:【谢征家不差钱,你不用太有心理负担。】
秦淑月:【你不是说了吗,你俩交往是奔着结婚去的。反正以后结婚了,你俩的财产也是夫妻共同财产,他的钱也是你的钱,花就花了。】
温情:【虽然但是……淑月这么一说我好像更心疼了。苦瓜脸jpg】
沈安安:【歪个楼,我想问问沫沫……就是你和谢学长在海城这三天两夜,就没想过做点什么?】
沈安安:【捂脸jpg】
路萱:【!!!安安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觉得沫沫,谢学长订这么好的酒店,肯定是想让你有一个很好的初体验!坏笑jpg】
秦淑月:【祝你俩首战告捷,记得做好安全措施。狗头jpg】
周柚:【早知道是这样,我就送沫沫一套情趣内衣当生日礼物了。托腮jpg】
路萱:【!!!好家伙,这个提议不错,明年就送!】
秦淑月:【那就一起送吧。】
沈安安:【一起送!让沫沫挑!】
温情:【……】
群里顿时跑题,乌烟瘴气起来。
甚至路萱和秦淑月这两个过来人,还自顾自地想要给温情传授经验。
吓得温情赶紧退出群聊。
恰好,车也到了酒店附近,谢征跟着导航将车开进了听海大酒店名下的露天停车场。
“终于到了。”谢征将车停稳,熄火后他慢条斯理解了安全带。
侧目去看温情时,偶然发现她的脸有些可疑的红,心下略微狐疑,“沫沫,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脑袋里想入非非的温情面色一僵,视线和谢征对上,转眼移开,心虚极了:“没、没有……”
谢征还想多问,却被温情催着下车。
她自己麻溜解了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谢征正好闭上嘴,紧跟着下车。
去后备箱拿了行李后,谢征还是不太放心温情,告诉她要是身体不舒服的话,下午就在酒店休息,不去海洋馆了。
温情坚持要去。海城的海洋馆在国内很有名,她很早以前就想来看看了,一直没有合适的契机。
这次好不容易来了,还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来的,她自然不想错过海洋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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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完入住手续乘电梯上楼时,温情才知道,原来谢征订的是酒店顶层的套房。
房间里除了基础配备和设施,还有厨房、客餐厅,以及露天泳池。
连房间设计都颇为浪漫。一面向海,顶上是全玻璃封顶,带自动伸缩的遮阳顶。
白天关上遮阳顶,不怕风吹日晒。到了夜里,星海斑斓时分,再将遮阳顶打开,往床上一趟,就会有一种天为被地为床的错觉。
而且在星空下入眠,想想都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不得不说,温情爱死了这个套间。
与卧室比邻的游泳池、阳台,可以一眼看见海天一线的盛景。
而且全封闭的阳台就是一带空调的阳光房,泡在泳池里,能看见远处沙滩上日光浴、玩水的游客,视野开阔,自身隐私性却很强。
“沫沫,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我们歇一下再出门?”谢征默默将行李放好,还体贴地帮温情把行李箱里换洗的衣服和日用品拿出来摆放好。
期间他无可避免地看见了温情放在行李箱侧面的内衣,不禁想起出发前,他熬夜恶补的那十部片子里的一些画面。
谢征拿衣服的动作僵了一下,只觉喉咙涩紧,体内燥热。
恰好温情从阳台那边折回来,心情颇好的她,直接扑到了半蹲在地上从行李箱里拿东西的谢征背上。
女孩柔软的身子欺压而下,将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谢征身上。
他的手往行李箱里撑了一下,不偏不倚,正好撑在温情行李箱侧面放的的内衣上。
一时间,谢征的身形僵愣住了,掌心是内衣刺绣的纹路,莫名有些发烫。
再加上后背的感觉也是出奇的柔软,他不自觉地滚了下喉结,眸色暗了暗。
温情:“谢谢你安排的一切,我很喜欢这里。”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谢征的不对劲,只是单纯地心情好,有些飘飘然。
察觉到这一点的谢征暗暗压下了渴望,稳住身形后,他一手往后勾住了温情的大腿,直接把人背了起来,背进浴室。
谢征嗓音哑欲,哭笑不得,“喜欢就好。”
“赶紧洗澡,洗完歇一会儿出门去海洋馆啦。”他寻思着,趁温情洗澡的时候,叫个餐,他俩一会儿随便吃点应付一下。
等晚上从海洋馆回来,他再带温情去附近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吃点好的。
温情应了一声,在谢征放她下地前,她特别恶劣地咬了一下他的脖颈。
实在是忍不住了,谢征宽松的t恤领口很大,他只微微倾身,趴在他背上的温情就能看见他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胸腹肌理,沟壑纵横,越往下越暗沉看不清。
却朦胧得勾人。
本想皮一下就逃的温情被谢征轻轻放到了地上,刚要把人赶出浴室,她就被谢征抓住胳膊,扣住腰肢,推靠在了旁边的洗手台上。
浴室里冷白灯光从男生头顶泻下,将他轮廓分明的俊脸分割出明暗。
在温情望不见底的谢征的深眸里,有什么炙热的情愫在翻滚着,无形中灼烫了温情脸上的肌肤。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因为太过开心,刚才一系列的行径有多放肆、挑衅。
此时此刻,即便温情醒悟过来悔不当初,甚至想逃,却也是不能了。
谢征沉眸凝了她一阵,送了她的胳膊,大手改落在她胶原蛋白满满的脸上。
食指与拇指轻摩挲温情的脸颊,他低头覆上薄唇,封住了温情的小嘴。
一边吻她,谢征一边摩挲她脸颊、下颌,甚至是脖颈……
被男生惩罚似地捏了两下脸,温情躁动难安,本就被挤开的齿关被完全攻陷。
谢征的吻来势汹汹,加重了力道,似惩罚,势必要将温情吞入腹中。
须臾,温情便觉身软无力,试探似地推了推谢征的胸膛。
男生这才收势,慢慢放过她的唇舌,退到唇边时,不忘吮了下温情的唇角。
他嗓音哑欲:“还咬我吗?”
温情被亲得头脑昏热,不忘摇头,态度别提多诚恳。
谢征很满意,却又意犹未尽。
要不是这会儿还是青天白日,要不是温情实在向往海洋馆……他真想拉着她窝在房间里,让她看看他这阵子以来废寝忘食钻研学习的成果。
谢征脑内一波风暴偃旗息鼓后,他俯身轻咬了一下温情的耳垂,顺势往她耳畔吐了一口灼热的气。
再三克制后,谢征松开了温情,拇指抚过温情被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抹去潋滟水色,“你洗吧,我去点餐,一会儿你洗完澡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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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冲完澡的温情从浴室出来了。
恰好谢征点的餐品被酒店工作人员送到了房间里,他和温情打了招呼,自己去洗澡了,让她先吃着。
温情和谢征在房间里吃完晚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的光景。
为了赶去海洋馆,温情甚至不肯多休息,便催促着谢征出门。
他俩驱车前往海洋馆,四十来分钟的车程。
到地方后温情就跟出了铁笼的鸟似的,振翅高飞,谢征险些抓不住她,一直跟在她身后跑。
作为一个称职的男朋友,谢征主要负责帮温情拍美美的照片。
途中有水下摄影项目的老板过来搭讪温情,问她要不要扮美人鱼下水拍照。
温情似有心动,但是她看了眼好几米深的水池,顿时脸色一白,打了退堂鼓。
谢征在旁边陪着、看着,心下暗暗想着,得想法子帮温情克服一下下水的恐惧才行。
于是第二天的行程里,谢征加了一项:带沫沫去海里玩水。
从海洋馆回来后,谢征按照计划带温情去了那家临海的西餐厅。
餐厅里有金发碧眼的帅哥在弹钢琴。
烛光灼灼,与窗外微微拂入的湿咸海风,再加上店里曼妙悠扬的钢琴曲。温情有一种进入新世界的错觉,心下蔓延开的舒适感如夏日爬满墙头的爬山虎,在她心里纳下一片阴凉。
此刻置身其中,只觉得凉爽舒适,脑袋呈完全放空状态。
谢征负责点餐,确保让温情到海城的第一天,能对这个城市留下最好的印象。
席间他还要了红酒。温情尝试着喝了一些,只因谢征说红酒助眠,她想今晚睡个好觉,明天早起去海滩享受日光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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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谢征牵着温情的手顺着沿海的步行街散着步。
一直散步到距离听海酒店不远的一个渡口,和其他游客一起,在等一场盛大的夏日烟火。
温情不知道的是,这场烟火是谢征特意为她准备的。
卡着零点那一刻开始,无数的烟花升入夜空,缤纷夺目,像一场盛夏美梦。
前一秒还因为等得太久有些犯困的温情,此刻仰着头,精神抖擞。
满天烟火如一场坠落的星雨,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折射光彩。
温情沉浸其中,内心是无尽的震撼和欢喜。
她丝毫没有察觉到原本站在她身侧牵着她的手谢征,几时绕到了她的身后。
悄无声息从身后环抱住了她,下颌垂搭在她肩上,嗓音噙笑,温柔磁性:“19岁生日快乐,我的沫沫。”
男音磁欲好听,蛊乱人心。
温情被撩拨得心动不止,浑身血液上涌,脸红耳赤,甚至差点欢喜到哭出来。
她对谢征说,这将会是她这辈子最美好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谢征在人海喧嚣中,在湿咸的海风里,在一簇簇绽放于夜空的烟花下,小心翼翼地亲吻了温情的耳垂。
炙热呼吸铺在她耳畔、颊侧,嗓音暗哑无边:“这辈子还很长……以后你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
“所以沫沫,这一定不会是你这辈子最美好难忘的生日,因为以后的每一次我都会让你难忘。”
温情偏头,谢征的怀抱微松。
他俩呼吸咫尺,逐渐胶着相融,最终默契地贴近彼此,试探似地吮吻,到后来,呼吸相缠,吻得难舍难分。
夜空的烟花,似在温情脑海中也没停止绽放。
一簇接一簇,令她大脑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温情也不知道她和谢征是几时回到酒店的。
入门的刹那,他俩心照不宣地吻在一起,胡乱扯着彼此的衣衫,边亲边往浴室里去。
-
浴室水声潺潺,热气缭绕,如云似雾,宛如仙境。
温情扶着洗手台,眼眸迷醉地看着水雾朦胧的镜子里,那个看不清却又能想象得出的自己。
……
从浴室出来后,温情终于如愿躺在床上看见了繁星如雨的星空。
面朝大海的那面落地窗有湿咸的海风拂入,吹在温情身上,稍稍压下一些热意。
但很快温情便无暇去欣赏那片如画的星空了,只因谢征加深了吻她的力道。
害得温情没办法继续心平气和下去。
迷离间,温情似乎听见了窗外远处海浪拍岸,以及呼啸的海风吹在耳畔。
她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夜幕为纸,繁星入画。
有谢征,有海风,还有远处并不真切的海浪声。
温情不知道自己几点睡下的,她就是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感觉身子骨像是摇散了,闭上眼沉入黑暗便睡了过去。
直到翌日日上三竿,她才从一个堪称香、艳的美梦里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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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眼的阳光从玻璃房顶坠下,散落如碎金。
几欲迷了温情的眼睛。
她忙不迭将手搭在额头挡住阳光,静躺着,回了一会儿神。
回神间,温情想起了一些濒临破碎的画面。起初她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缓了好一阵,方才理清了点思绪。
思绪稍微清晰后,昨晚的记忆便如潮水汹涌而来,转眼就把温情的大脑淹没了。
她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熟睡的谢征,他眉眼舒展,唇角噙着弧度,似乎做了一个美梦。温情顶着男人绯色的薄唇看了好一阵,呼吸微微急促了些,后想到了昨晚的一些画面,心慌意乱地避开视线。
温情为了转移注意力,悄无声息去床头柜拿手机看了眼时间,觉得时间还早,她便拿遥控器封了房顶,让偌大的房间沉入完全的昏暗。
等她做完这一切,便小心翼翼下床,想去下洗手间。
结果温情才刚动了两下,谢征横在她腰上的手便蓦地收紧。
磁沉的男音,也在她耳畔响起。
低低的,哑欲好听:“要去哪儿……”
似梦呓一般。谢征连眼睛都没睁开。
温情呆住,等了片刻,没吱声。
于是谢征只得掀起眼皮,往她那边挪了些,重新将温情抱实:“怎么不说话,沫沫?”
温情这下可以确定了,他不是说梦话,而是真的醒了。
一想到昨晚的事,她就脸红心跳,话不成句:“我、我想……去下洗手间。”
谢征默了片刻,似是在醒神。
好一阵他才应了一嗓:“我抱你去。”
“不用,我自己……”
“腿不软腰不疼了?”
谢征一句话堵住了温情的嘴,她后知后觉的觉得,腰腿还真的又疼又软,跟不是自己身上的零件似的。
她想使劲儿,却是一阵儿不受控制的酸软,感觉没力。
于是无奈之下,温情只是仍有谢征抱她去浴室,将她放在马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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