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祁蔚双腿中箭,可好歹是个男人不是?谁曾想祁蔚自躺下去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

    司徒姬坐在凳子上,不甘地跺了跺脚。天性使然,总不能让她冲过去将祁蔚拽起来吧?

    随着时间的推移,司徒姬那被双手支撑的脑袋不停地往下磕着,终是‘嘭’的一声趴在了桌子上。

    这一巨响自是引来祁蔚的注意,再说药效才过不久,他还没睡着呢,不是?

    正想着怎么开口邀人,不想司徒姬已是从凳上站了起来。

    一步,两步,越来越近,心跳也越来越快,快到就要溢出胸腔的那种。

    可令祁蔚没想到的是,司徒姬仅仅过来替他捏了下被角,便又走开了,走开了。

    原来是夜间太冷,司徒姬不得不将所有的袄子穿到身上,以此来抵御严寒。

    只是夜间……

    司徒姬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喷嚏,殊不知在她冻醒的时候,祁蔚已是悄悄往里挪了不少。

    “穿得这么厚,应该没事的。”司徒姬起身,盯着自己转了个圈,又伸手掐了下脸:“这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呢。”

    司徒姬再次来到床前,盯着祁蔚看得入神。

    没想到祁蔚睡姿那么慵懒,温润如玉的手轻搭在被褥上,黑发散开却又不失凌乱,还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气。

    司徒姬一时看痴,竟忘了将手拿进被子。

    在连去了两件袄子后,还鬼使神差地灭了煤油灯。这才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

    嘿,还别说,这多个人的被窝就是暖和。

    司徒姬劳累一天,又干坐了那么久,几乎占床就睡,不大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而内侧的祁蔚,自确定司徒姬熟睡后,这才向外翻过了身。

    用手别去司徒姬额前碎发,一脸深情地看着司徒姬。尔后轻轻地握上对方小手。

    虽然并没自己想象中的光滑,甚至还有些粗糙,掌心处更是遍布了厚茧,可依靠没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反而还有些心疼,若是只有她一人的话,大可不必如此辛苦。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还怀疑她。

    “这手既是被孤牵了,那便是一辈子的事。”祁蔚心安地阖上了眼。

    不想才入梦乡便被双腿疼醒,无意识地曲腿弓起了身,这才发现掌中有一小手。

    正要放开,不想那手的主人已是凑上前来:“祁蔚,你没事吧?”

    祁蔚摇头,紧抿着唇,唯恐发出的呻吟声惊着小姑娘。

    却不想在自己松手的时候,小姑娘径直下了床,不大一会竟就端来盆水,将浸过水的毛巾轻柔地覆在他的额间。

    “有没有感觉好些?”

    祁蔚敛眸,轻轻地:“嗯。”了声。

    这下,反倒是司徒姬没那么自在了:“那,那个,这天太冷。我,我不是故意的,若是冒……”

    “无碍,上来吧。”祁蔚掀开被汗水浸透的毛巾,将其递给司徒姬后,又往里面挪了挪:“放心就是,再说我这腿……”

    “放心吧,一切都会好的。”司徒姬转身抹泪,将毛巾和木盆放好。

    只是当着祁蔚的面,怎么也搁不下脸再去爬床。

    “还不睡?”祁蔚在窝里等了许久,始终不见司徒姬下步动作,终是拽着被子昂起了头:“已经二更天了,你还要熬到什么时候?”

    “我,我坐着就好。”司徒姬的小脸纠成一团,好在阮胥源明日就会离开。

    就算他日后将阮家军带进大姚,也是驻扎在北山的,跟她没多大关系。

    司徒姬掰着手指,盘算着事宜。最后实在架不住困乏沉沉睡去。

    这就导致第二日的头疼脑热,只是家里还有这么多嘴。

    司徒姬伸手揉了阵太阳穴,待清明些许,这才撑着桌面站起了身。

    在熬粥的时候,还不忘往里丢四个鸡蛋,一边和面一边塞柴。

    等粥全部熬好后,又打入专门用来洗米的盆里,顺带贴了几个饼子。

    只是这饭在哪里吃?

    司徒姬弯腰端起粥盆,直奔右厢房而去,不想阮家兄弟已是站在屋子里了。

    “我去拿碗。”司徒姬将木盆往桌上一搁,转身就往外走,不想被阮胥源的出声给留了下来。

    “胥江,你去。”阮胥源指唤完阮胥江后,又扫了眼祁蔚,这才再次开口道:“司徒氏,我等还有其他要事需要暂时离开,太子殿下就托付给你了。”

    说完竟还弯腰冲着司徒姬抱了一拳:“太子一事事关东炽国本,还望司徒小姐好自珍重。”

    司徒姬正想着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比较合适呢,阮胥江已是用木板将空碗和饼子一道送来了。

    这是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留了。

    司徒姬撇嘴,上前打了四碗米粥,端起其中一碗递到祁蔚跟前。

    在拿筷子的时候还贴心地递了个饼,这才端起桌上剩下的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并未持续太久,再说阮胥源和阮胥江也没功夫在这里瞎耗。

    饭后打了个招呼便就离开了,说是还要去北山看看,刺探下情况再选择要不要将大部队迁过来。

    “哎,总算走了。”方才洗好碗的司徒姬摊开双手,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在想着是就此和祁蔚换个房间呢,还是将人送回原来的房间比较好?

    “你好,请问这……”正当司徒姬欲往左侧厢房补个觉时,不想被礼貌的敲门声惊得转身。

    正准备开口,不想箫沐因敲门的动作过猛,已不慎将院门给推开了。

    当然,也可能是阮胥源临走的时候并没扣结实!

    “还真是你啊,司徒姑娘。”箫沐挤了抹笑,虽然看起来有些怪异,却比初见时友好得多。

    “哈,还真是那小丫头的家?”身后,公羊尧直接挤出了头,在确定里面的人是司徒姬后彻底推开了门:“小姑娘,哎,小姑娘,可算找着你了。”

    “哎呀,你是不知道,为了找你这家,我们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的罪,话说这儿的路还真是难走。就一条小道……”

    司徒姬叹息,强忍着头晕迎上了前:“神医能来真是太好了,来,快请进。”

    “切,你以为我想来。”公羊尧转头就往灶台走,边走还边用他那嗅觉灵敏的鼻子闻着。

    只是当他掀开锅盖时,瞬间就垮了脸:“都吃完了?”

    说话间,那肚子还配合地叫了下,听得一旁的箫沐那叫一个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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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章写了两天你能信?删了写,写了删,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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