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努力活下去。”何以安心口被这句话占据,她自身的内丹仿佛在吞噬着什么,可又说不清,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东西在吞噬她的内丹。
十几年前,先后何柔在闭眼的前一刻给了何以安一颗蓝色的内丹,说是内丹,可又不像,那颗泛着光芒的珠子,在何以安吞下去后便不再有反应。
这么多年,何以安早已忘记了它的存在。此时,正是这颗奇异的珠子在作用着。
内丹融合结束,何以安进入了一幻境中。
“恭喜你得到了一半的烈水珠。”一道声音出现在这片白茫茫的水域上空。
“你是什么人”何以安拿出苍云剑,左右环顾。
“姑娘不必紧张,我不过是这烈水珠的珠元罢了。”雄厚的声音再次出现,“你只需记得:苍兰山、烈水珠,独幽洞。待你将烈水珠两瓣并合,我自会出现见你。”那珠元说完,何以安眼前一片漆黑,片刻后,醒了过来。
在何以安睁开眼的一瞬间,她周围的物品被震了开来,柔景也被震得摔倒在地。
“苍兰山、烈水珠、独幽洞”何以安小声嘀咕。“嘶,”柔景爬起来看何以安:“安安,你说什么呢”
“啊。”何以安突然捂着自己的锁骨叫道,拉开衣领,隐隐有蓝光发出。伸手拿镜子时,何以安发现自己手上的伤竟然在自己愈合。柔景在一边,也看到这一幕发生。
镜子里,何以安的锁骨上有一片蓝色凤尾状的印记。柔景用手去触碰,却不想手指结了冰,“好冷。”
“可我没事啊”何以安同样去触摸,什么事都没有。
十多天过去了,凤国皇宫甚至其它地方,一点何以安的消息都没有。所有人都说,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随安公主死了。
“不许挂!安安不会死的,她只是藏起来了。”郑鸣谦似乎疯魔了阻止下人为公主府挂上白帘。自那日何以安悲愤离去,郑鸣谦就一蹶不振,每日待在何以安的房内,对着那支沾着她的血,碎成两段的簪子。
“够了!谦兄,我妹妹已经不在了,你再怎么闹下去,她也不会回来。”冷骥拦住他,命下人继续挂白帐。
“有今天这个结果,都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怨不得他人。”
郑鸣谦手中拿着碎发簪胡子太得很太了也不在意,眼下的乌青和干裂的嘴唇,还有好几天都未换过的衣服,皱皱巴巴的披在他身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下人将一披披白帐挂上。
“哥!”郑韵涵和白佳墨不忍看他如此,“我请奈何她们收拾了些安安姐的衣物,回了龙国给她立个衣冠冢吧。”
郑鸣谦抬头看着他俩,“你们也觉得安安死了”
“没有,只是……”白佳墨不知如何作答。
“要去你们自己去,我要留在这里等安安回来。”郑鸣谦扭头要回房间。
白佳墨上前抢过他手中的碎簪,又给了郑鸣谦一拳,“哥,你清醒点!安安已经不在了,我们找遍了全世界就连柔景姐也消失了,她不会回来了!”
白佳墨勒住郑鸣谦的双肩,忍着泪水,“既使,既使有一天她会回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还能面对安安,对她说对不起吗”
郑鸣谦低头不语,甩开白佳墨的双臂,径直回了何以安的房间。
白佳墨和郑韵涵要了块帕子,将碎簪包好收了起来。“小韵,去和思凝说,我们该回去了。”
何以安死了,龙凤两国的联姻也算是毁了,郑鸣谦向天下宣告此生不会再娶,因此被龙皇打了一顿关了禁闭。
白佳墨带着思凝回了魔界,该干嘛干嘛。奈何五人留在公主府,偶尔去皇陵看看她们的公主,凤国又恢复平静。
岳半凡继续回琅然门学习,虽然早已结业,但作为门主入室弟子,迟早要接管门主这一重任。
本来,冷青槐本要杀了张文娜,在何以安衣冠冢建好的那一日,可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栎云派派主称张文娜是自己的首徙,没管教好,以死相逼,逼着凤国放了人,送了大量金银财宝前来赔罪,可再多的财物也换不回活生生的人。
为此,联合龙国、魔界和琅然门在明面上孤立起了它。
何以安的师父任临深在她生辰当日下午就动身离开,去了凤竹林闭关,出关后因受不了何以安的死讯又一病不起,被道乙仙人欧阳南松派人接回琅然门养病。
其实,何以安本就没有死,不然凤国这么大的势力也不会找不到她的一具尸身。只是除了柔景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而柔景也消失不见了。
在外人看来,柔景因过于悲伤,随着何以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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