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经过一天的赶路,三人终于到了魔界边境。他们围在篝火旁,等待天明。
“安安,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你姓何呢从未听过凤国有与母性的事啊?”郑鸣谦朝火堆里扔了个石子,打着玩。
这时,白佳墨插话。“我知道,因为先皇先后十分恩爱!”
“是呀,有这么个原因,还有是父王不愿将我卷入朝堂之中,若我不姓‘冷’,就不会有人在意。”何以安心不在焉地说。
“安安,你怎么了?”郑鸣谦见她不对劲,以为着凉受了风寒,可摸她的额头,并不烫。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的父母。”
“对不起啊安安,勾起你不好的回忆了。”
“再过两日就是我父王母后的祭日了。”何以安仰头望天,天空中有一流星划过,还不得她反应,又消失不见了。
郑鸣谦默默地搂住她,想给她一些安慰。“安安,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白佳墨凑过去问,完全没到郑鸣谦使眼色。其实他也知道掀人伤疤很伤人,但也许说出来会好些呢?
“那天……”
十年前的那一晚——“公主,王后不让你乱跑了。回去睡觉吧。”一位侍女说,揽着何以安往外走,她左晃一下,右撞一下,非要出去玩。“我不!”说着做个鬼脸。
又一个侍女过来说:“公主,快睡觉吧,不然明日就没有糕点吃了。”
“我不信你,你要是不给我,我就找父王。”何以安被两个人抓着,跑也跑不了。
这时,外面一声巨响,将她们三人吓着了。而何以安趁着两个侍女发愣的时间溜了出去。可眼前的景象并不是曾经那个美好的样子。
天空被大火映的火红,许多的刀剑在耳旁发出“恍铛铛”的声音,地上还有好多血和尸体。
何以安走了两步想去找她的母后。她走了好久,来到秋桐阁,可并没有找到王后何柔的身影,基至王后宫内除了蝉鸣声,没有任何声音。
前殿,王上冷青栎拼死力搏朝蒙着面具砍下一刀,正中肩头,而王后倒在地上嘴角处全是血,身上也都是伤。宫中禁军也伤亡惨重,外界没有援军,冷青栎一边护着何柔,一边抵御。
当冷青槐带着援军赶到时,一切都晚了。冷青栎两人被蒙面人紧逼于角落,冷青槐提剑就去,可怜冷青栎已被刺死,蒙面人虽也被他反刺,但伤不至死,那人说道:“东西在哪?”
当何以安来到这里时,见到的只有她父王的尸体和奄奄一息的何柔。“安安,你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害怕,更不要伤心。”
“不要,母后你不会死得,不会的。”何以安哭道:“快宣太医,太医!”她的泪水犹如泉水一般涌落。
“不必了,安安。这个给你,吃下去,好好活的。乖!”何柔将一颗泛着蓝光的内丹放在她手心,缓缓闭上了眼。
“不要,母后,父王!”当何以安再醒来,已过去了两个时辰。
“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郑鸣谦抱住何以安,她已经泣不成声了。白佳墨见她这个样子,后悔要提这件事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何以安哭累了,躺在郑鸣谦的怀里睡着了。
“鸣谦哥。现在怎么办?”白佳墨看着何以安红肿的眼睛问道。“先回去吧,我希望能在安安生辰前,给她一个惊喜,可现在,帮她找到真凶已经不可能了。”
次日清晨,何以安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安安,你醒了我们一会儿就出发吧。”白佳墨替她拿起盖在身上的外袍。
“谢谢。阿谦呢?”何以安站起,左右环顾,找不到郑鸣谦的身影。
“找水去了,看,这不回来了么。”还不等白佳墨说完,郑鸣谦就已经回来了,他将水壶递给何以安,又问白佳墨:“东西收拾好了?”
“嗯,可以走了。”
夜晚降临,魔宫从未如此热闹。“来,安安,多吃点,出去一趟都瘦了。”魔后给何以安夹了块儿肉,正好被白佳墨看到,酸酸的说:“就走了十几天而已,哪瘦了?”
魔后也不让他,夸张的捂住鼻子,说:“咱们吃的可是咕咚锅,怎么会有股吃饺子的味?”
“没有啊?”
“没有,那就是有人打翻醋坛子了。”众人听了大笑,就连一旁的侍女思凝也忍俊不禁。
白佳墨有些害羞,大叫道:“笑什么笑,思凝!你也跟着他们笑我。”
思凝忙收住笑容说:“公子,菜没了,我去让下人再送点过来。”她边笑边走了。
“安安,你不再玩两天了?让洛洛和阿谦再带你去玩玩。”魔后寝宫,谢韵清拉着何以安的手说话。
“不了清姨,再过几日就是父王他们的忌日了,我得回去。”
“是啊,该回去。”谢清韵说道,然后拿了只盒子过来。“安安,这个给你,清姨记得你快生辰了,提前送你个礼物。”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紫黑色宝石打造的耳饰,很是漂亮。
“清姨,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何以安拒绝收下。
“听话,清姨让收着就收着是了,和我还客气?”何以安回绝不了,收下了这对魔晶耳饰,向谢清韵道谢。
走出屋外,何以安呼吸着新鲜空气,想着:明日就要回去了,希望小梦泽能好好的。也不知下次再见会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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