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丝丝拿着信,心情愉悦的回到了家,但她并没有急于打开,而是虔诚的把信放在了书房,还轻轻的拍了拍信,轻声的低语,“等我,很快就来。”完全就是一个跟妈妈撒娇的小女孩。
余丝丝先是沐浴更衣,然后又精心装扮,当她再次出再在书房时,俨然是一个充满青春气息的美少女,虽然不施粉黛,却活泼灵动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活力,是二十岁该有的样子。
“妈妈,我来了。”余丝丝眉眼含笑,眼神里充满了爱恋,这是她每年最开心的时刻。
在余丝丝刚出生不久,她的父母就相继离世,她是余爷爷一手带大的。余爷爷从来没有跟她讲过父母的故事,余家的人也没人讲过,不知道是忌讳,还是怕她难过。
余丝丝也从来没有向别人询问过,但内心深处却十分渴望了解她的父母。信则是她通往父母世界的唯一通道,虽然十分有限,但她却也知足了。余丝丝就是这样一个十分珍惜当下,悠然接受一切的女孩子。
房间里所有的灯都熄灭了,只独独留下了书桌上的一盏台灯。那暖橘色的光照亮了信上的每一个文字,也在余丝丝的脸上形成了温暖的光晕。
余丝丝的母亲应该是一个活泼爱闹的美女,从她写信的方式里就可以窥视一二,比如去年的信,她通篇都在吐嘈余丝丝的老爸,最终的结论是余丝丝以后找男朋友绝对不能找她老爸这种类型,太累了。就好像在跟闺蜜告状一样,看的余丝丝哭笑不得。
余丝丝在从书桌上拿下了一个精致的妆匣子,旧旧的,有些年头,却盛在木质纹理分明,光洁明亮,雕花精细优雅,典雅而又质朴,在灰黄的灯光下,闪着古朴的色泽,,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古董。不过,现在却被余丝丝用来装信用了——里面有厚厚的一叠信纸,是之前她收到的妈妈写给她的信。在信纸的最上面有一把小巧精致的刀具,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冷冷的闪着白光,那是现代的物件,只是刀柄的顶端镶嵌着一颗又大又闪的红宝石,让这柄刀具透无限的华丽。
余丝丝拿起小刀,沿着信封的顶端轻轻的把信拆开,把小刀放回原处,关上妆匣,拿起信封,往左手的掌心倾倒,只见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小袋子从信封里花落下来。
余丝丝轻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妈妈真是被爸爸宠成了公主,都要当妈妈了,还童趣十足。除了写信竟然还隔空送物。虽是第一次,但余丝丝觉得一定是一个有趣的物件。
余妈妈也没有让余丝丝失望,余丝丝从那白色的袋子里掏出了两片叶子形状粘在一起的卡片,正反一摸一样,她自言自语的嘀咕,“妈妈,你不会是给我多写了一份祝福的卡片吧!这特地用一个毛茸茸的袋子装着,这也太可爱了吧!”
卡片展开,却没有只言片语,只是在叶子的中央粘着一个碧绿的玉坠。余丝丝虽对玉没有深入的研究,但也知道这样嫩如新柳,通灵剔透,莹润光泽的宝玉,一定很是珍贵。只是这个坠子的形状却有些耐人寻味,起码,余丝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玉雕,也不认识这个雕刻的形态。
还有就是这么珍贵的玉坠,余妈妈竟然用这么草率的形式送给她,余丝丝很是不能理解,她脸上的笑容却更浓厚了,把吊坠拿在手上反复的把玩着,笑嘻嘻的说道,“妈妈,这不会是你跟爸爸的定情信物吧!你就这样对待它,这也太儿戏了吧!不过,妈妈,这是你的风格。但是这是个什么呢?”就好像是余妈妈就坐在她的跟前,她们开心的聊着天一样。
把玩够了吊坠,余丝丝把它放在了毛茸袋子之上,置于灯光之下,让它独自闪着绿油油的光彩。
余丝丝这才动手拿出信纸,轻轻的打开,细致而又虔诚的读了起来,她不只读了一遍,而是反反复复认认真真的读了三遍。然后才把信装回信封,放入妆匣,拿起那个吊坠,熄灭了屋里唯一亮着的那盏灯,嘴细细碎碎的说到,“原来是苍耳子啊,名字这么特别,样子这么好看,性子却又那么让人讨厌。”
余丝丝这说边走回卧室,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却无丝毫的睡意,只是用手高高的举起玉坠,在黑暗重新打量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淡淡暗暗幽幽的,却更衬着玉坠更是碧色出众,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它甚至还闪着淡淡的白晕。
过了许久,余丝丝落寞的说,“这么好的月色,这么好的玉,要是有酒就好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像是喝醉酒一样跌跌撞撞走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却连个酒瓶子都没有找到。
是啊!余丝丝家里怎么会有酒,她一向是一个洁身自好,生活健康的女孩子。即使是社交应酬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也只是倒一杯酒装装样子而已,半滴都不会喝的,反正她是人间公主,也没人敢强迫她。
其实她不仅十分讨厌自己喝酒,连喝了酒的人她也十份的讨厌,遇见喝了酒的朋友,她都会敬而远之,那种喝到满身酒臭味的,她更是恨不得把对方扔进海里洗一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今天特别想喝酒,想喝到跟李白一样酩酊大醉,然后豪迈的说,“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虽然她孤寂的只有自己而已,那她也可以跟月亮说,跟玉说,跟天上的爸爸妈妈说。
余丝丝不死心,她在冰箱里不停的翻找,忿忿不平的抱怨,“我就不相信了,冰箱这么大,连人都能装下好几个,还能连一瓶酒都没有。”直到精疲力尽了,她才停下手来,双手抱膝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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