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臣,那个孤狼一般的人物,不苟言笑,冷漠清寡,平日里,给他们一个“hi”都像是赏赐,更不要说,这次给了两个“hi”……
够了,真的够了,索耳老师觉得这已经是他人生的巅峰了,真的不需要他唱跳……
大家都知道,他是真的会中国功夫,打人是真的疼,大约杀人也不过弹指一瞬间,他们虽然吃好喝好了,然而并不想上路……
顾砚臣也愣住了,剥虾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愣了片刻,把弹滑的虾肉抽出来,喂到了傅幼栀的嘴巴里。
她嘟嘟囔囔的说:
“快点快点,你索耳大兄dei等着听我的生日快乐歌呢!”
索耳:……
我不想,我没有,别瞎说!
顾砚臣凉薄的格外好看的两片唇,无奈的抿了抿,身子没有动,却缓缓的又端起了酒杯。
清冽芬芳的白酒划过喉咙,喉结极其禁欲的滚动了两下,索耳的后背,无端端升腾起一股凉气……
完犊子了!
高手要杀人于无形了!
跑!
快跑!
“那个,我吃饱了……”索耳带着几个大明星一起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打算离开。
“不行不行,”傅幼栀拦住了他们,
“你还没吃长寿面呢!不能走,”她跺着脚找顾砚臣求助,
“砚臣哥哥!”
她砚臣哥哥吞下了杯中的残酒,站起了身,颀长的身子被黑西装裹得格外禁欲又霸气。
他僵硬的挥了挥手,转了转腰,索耳等人还以为他要发大招……
结果他的咒语却是:
“对所有的烦恼说byebye,
对所有的快乐说hihi,
亲爱的,亲爱的,生日快乐,
每一天都精彩~”
该摆手的地方摆手,该扭腰的地方扭腰,就连该跺脚的地方,都认真的踩着意大利手工皮鞋跺了两下。
他的声音低醇,性感到极致的低音炮,唱着这首歌,略显滑稽……
索耳几人听着这首歌,明明是祝福,却觉得脊背发凉,比恐怖咒语还让人觉得害怕……
顾砚臣唱完,乖巧极了,都不用傅幼栀发话,人性ai有时可以不用主人发号施令,自动揣摩主人的想法,比如他,
就成功get到了傅幼栀的眼神,唱完中文版,又唱了一遍英语版……
索耳几人被逼着听着两遍咒语……
都要原地吓尿了……
只有傅幼栀听的高兴,激动的鼓掌,恨不得给他几百万的小费,
“砚臣哥哥真棒!”
她踩着晕乎乎的步子去找面条了,顾砚臣终于如释重负的坐了下来。
索耳几个人静静等了半晌……东方的罗刹砚鬼并没有要杀他们灭口的意思?
看着几人战战兢兢的,顾砚臣斜咬着一支香烟,微微笑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小姑娘年纪小,得哄着。”
傅幼栀其实心中自有戒备,与索耳几个人见面,与他多少保持了一些分寸和距离,也没有肆无忌惮的喊他“老公”。
不过顾砚臣却觉得没什么,本来就是在国外,认识傅幼栀的人不多,而且,他们终究是要回去的,那里才是他们的家。
与防着他们相比,把她介绍给认识他的每一个人,更有意义。
不过顾砚臣也说了两人现在还没有结婚,希望索耳几人保密。
索耳几人郑重表示:今晚的一切,他们出门就会忘记!
无论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绝对会完全忘记!
几个人推杯换盏,又吃了一些,傅幼栀便扯着面片跑过来了……
“寿星老,看栀栀给你炫个大面片!”
傅·海底捞在逃员工·幼栀身段轻盈,果断开始了扯面。
这技术,娴熟的没的说,索耳几人大呼震撼,面片横飞,几个人微微往后躲去。
扯好以后,“哗啦!”一声,潇洒地丢进锅里,还摆了个完美的ending,pose……
溅了自己一身油……
“啊啊啊啊!”傅幼栀新换的一身幼栀白裙子!!!
全是油点子!!!
“我最喜欢的裙子!!!!”傅幼栀看着自己胸前一身的油,气得直跺脚。
索耳几个人这顿饭吃的心惊胆战的,但是也不舍得辜负了傅幼栀的心,那碗长寿面,被他打包带走了。
傅幼栀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裙子唉声叹气……
“呜呜呜,我最最最喜欢的栀子裙啊……”
她见过太多好东西,能看上眼的本就不多,又是历来喜新厌旧,情长不过一两天。
偏偏顾砚臣送她的每样东西,都那么踩在她的心巴上,上次他送的裙子,她喜欢的要死,却被她剪坏了,这条更喜欢,却被她溅满了油点子!
她怎么能这么蠢!
第一条裙子被她剪坏,腰链被她让别人戴过,这条又成了这幅凄惨模样……
傅幼栀要心疼死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终于翻进了他的怀抱里。
他刚收拾完,身上还带着几分干净清正的清洗剂味道,他揉了揉她的长发,把她紧紧抱着的裙子抽出来,搁到一边,
“没事的,pierre那边明天一早就能在送来一条一模一样的,已经很晚了,栀宝儿乖乖,早点睡。”
“真的吗?”一句话把傅幼栀的心情瞬间点亮!
她还能拥有一条?转念……
“一模一样的?可是这条裙子的刺绣很难哎,腰带上还有几颗收藏级别的钻石,真的能找到一模一样的吗?”
“嗯,可以找到的,”顾砚臣点了点她的小鼻子,将她抱进怀里,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放心,第二天一睁眼,新裙子就来了。”
“老公,你太厉害了!”傅幼栀太高兴了,“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脸颊上,带着泪水的微凉嘴唇糊了他一脸湿润的水渍。
“嗯。”他低低地回了一声,乌黑的眸子闭着,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她浅茶色的眸子亮晶晶的,往他怀里拱了拱,又蹭了蹭,原本老老实实抱着他的腰的手,缓缓下移。
他一身的线条都极其精致,傅幼栀的指尖沿着他的人鱼线一寸一寸蹭着,羞涩地试探着,想碰,又不敢……
傅幼栀咬着一嘴银牙,腰上一使劲,整个人都翻到了他的身上,考拉一样的趴在他胸口,
“老公,我,咳,我,咳咳,”
傅幼栀牙一咬,心一横,
“那个,你那裙子是我弄脏的,你知道我现在没钱,我也不愿意良心不安,要不……”
“老公,要不我给你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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