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那边还在说着什么,傅幼栀极其善于总结和联想……
二胎,江导,野苑……
好像什么东西,隐隐串成了一条线……
她翻开手机,打开了上次江遇打人时候,狗仔的图片……
果然,照片是在野苑附近拍的……
江!
次嗷嗷嗷!
江遇是江导他亲儿子!
也就是……
天道之子!!!!
傅幼栀震惊,震惊中狂喜!
她赌对了!她押对宝了!江遇是天道之子,那一定就是人间财运之子啊!
啊啊啊啊!
傅幼栀兴奋地想狂叫!
得来全不费工夫!
和顾砚臣在一起,再也没有任何影响了,她已经找到财运之子了,找到他,帮他成功,财神任务分分钟搞定!
她可以在财神的尊位上,高枕无忧的打滚了!
傅幼栀沉浸在兴奋和幸福之中,赶紧安排汪总重点关注江遇,星耀里面有神母的奸细,她得保护好他!
“哒哒哒”一阵敲门声把她从兴奋的美梦中敲醒了,不是敲门……是隔壁的门板在敲……
“财神殿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威严,愤怒,冰冷,不耐烦的声音从隔壁传来,傅幼栀猛的一哆嗦……
被当场抓包……笑容僵在了脸上。
“喜欢听就听个够!”
她卫生间的门被残暴地踹开,天道大人怀着二胎也雄风不减,把她隔间里的卫生纸一把全部带走,潇洒离去,留下一扇关不住的门……
一个坐在马桶上的财神爷……
傅幼栀好惨!
门上的锁坏了,她只能推着门不让人进来,蹲着蹲着,本来没有任何便意的,被天道一吓,竟然也有些憋不住了……
啊啊啊!
怎么办!
不得不说,天道就是猛!
抢了傅幼栀的纸,砸了她的门,还吓得她……颇有些大小便失禁……
面对神母都没有这么怂过!
傅幼栀捂着肚子,揣着门,外面无数外国女人来来往往,她愣是憋不出一句:
“麻烦给我一点卫生纸……”
没办法,丢人就丢人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无奈拨通了顾砚臣的电话……
一分钟后,高大帅气,禁欲冷冰的顾砚臣拿着纸,排在了女卫生间外的长队队尾……
“哎,后面那个,好像是顾哎!”
“是砚鬼大人,呜呜呜,我认不错的,太帅了太帅了,他真人这么帅,乔治导演怎么舍得给他脸上化特效妆啊!”
“是啊,我手控,你看他拿着卫生纸的大手,呜~鲨死我了!”
“可是……砚鬼大人要上卫生间?”
“废话,谁不上卫生间?”
“女卫???”
“额……是什么综艺恶搞吗?”
“看看看,他又在接电话了,是什么任务吗?”
几分钟后,顾砚臣又不得不去隔壁的便利店,买了卫生巾……
这次不排队了,女卫这边的等待的时间太久了,他不想傅幼栀等太久,好在这边的经理与他也熟悉,开放了两处工作人员的卫生间,疏散了等待的女宾们。
顾砚臣把“正在维修”的牌子放好,便闪身走进了卫生间。
“咳咳……”他轻咳了一声,傅幼栀所在的隔间,马上回应:
“咳咳咳!”
对暗号似的,顾砚臣大步走过去,傅幼栀把门瞬间打开,然后闪电出手,“神明速度”充分展现,把他揪进了隔间里。
谁知道外面有没有别人,进来,关门!
高级餐厅的卫生间很大,不过加上一米八七的顾砚臣,就显得格外局促了。
傅幼栀也没多想,糊里糊涂拉他进来,现在……
尴尬!
脚趾已经开始抠便携式马桶了。
他一身西装革履,乌黑的发丝精致完美,天神一般的轮廓,昳丽的眉眼,清风霁月的气质……
单膝跪在傅幼栀面前,掏出了几十包卫生巾……
“我不知道你习惯用哪一款,就每样拿了一个,你挑挑,要是没有喜欢的,我再去别的大超市里找。”
说的轻松自在,好似稀松平常,毫无抱怨。
知道她害羞又不自在,还添了一句,
“别怕,这里不会有人进来了。”
说完,便进退有礼的转身出去,蹲在地上,专注地修理着被天道踹烂的门。
那样清隽如天神的男人,蹲在女卫里修门……
傅幼栀简直经历了人生中最尴尬难堪的时刻,他不提,不问,不看,眸中半分戏谑也无,像是老夫老妻一样,平淡自然,难道在他看来……
这样丢人的事情,也只不过是家常便饭的小事?
傅幼栀委屈又感动的吸了吸鼻子,飞快处理好自己,早就冲过了的马桶,又拼命摁了好几次,还是……
隐隐有些臭味儿……
顾砚臣把门也修好了,看着她傻愣愣的模样,无奈的笑了,把她打横抱到洗手台上,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打开水龙头,给她洗手,
“小时候没有长辈教吗?饭前便后要洗手……”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细细的柔夷,认真的揉捏,搓洗着。
大手无名指上,羽戒微凉,时不时蹭到傅幼栀细腻的肌肤。
两人十指交缠,柔夷香凝,红酥青葱。
傅幼栀脸上发烫,不知是羞,还是恼,总之,往他怀里躲了躲。
洗过了小手手,他背着傅幼栀,往家的方向走去。
傅幼栀挣扎了半天,从没能成功的从他后背上下来,声音闷闷的,
“你让我自己走吧,卫生间里待了那么久,我都被腌臭了……”
他往上托了托她的小屁股,头一歪,在她的无名指上,烙下了一个轻如落花的吻,
“怪我,买东西花的时间太长了,栀栀别生气,下次我随身带着。”
傅幼栀不说话了,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这么丢人的事情,哪怕换两声奚落也好啊,他一个大男人,跑去买卫生巾,来两声抱怨也好啊!
还随身带着……
“我寻了好久,”他自顾自的叹气,
“也想送栀栀一个完美的婚戒,可惜看了无数场拍卖,总是找不到完美的,再昂贵的钻石,也比不过栀栀的一片羽翼,可真是愁死我了,”
“不是的……”傅幼栀眼眶已经红了,声音哑着,压抑着心中的感动,
“我春天掉毛,可严重了,你随便捡捡,就能捡一鸟毛掸子……”
顾砚臣忍不住笑了,见她心情还是不好,便打趣地问,
“还去砸时代广场吗?我和pierre约好了,他已经开着门在等你了。”
“我今天大姨妈,饶他一条小命,你……”傅幼栀难堪尴尬,却不得不开口,
“你能不能,去,去,去给我拿两件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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