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乾饶是再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事情不关心, 也因为这话惊讶了,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看着这个不算太喜欢的儿子都愈发的喜爱了起来。
这招高明啊,直接把国师给拿下, 成为他们一家人, 那以后自己的身体还怕没人调理吗?
他说要拥有国师他们这样的神秘力量, 他还能拒绝?
他可是长辈。
想到这,公冶乾连忙从龙椅上走下来, 亲自把公冶渊扶起来, 笑的满是愉悦:“我儿有眼光,不错不错,这门亲事,朕赐了。”
洛清:“”
翻了个白眼, 懒得理会这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谢谢父皇。”公冶渊激动的道谢, 一脸兴奋,“那父皇,您先去上朝,我们朝后在商量具体的。”
大总管正好取回虎符, 闻言连忙接话:“是呀,陛下,到早朝时间了。”
其实说早朝也不对, 以往的早朝都是六七点,现在是十点。
自从公冶乾沉迷丹药, 身体又一如不如一日后,就把上朝的时间一改再改,根本不顾那些大臣的反对。
“好,走上朝。”公冶乾点头, 自觉自己已经看到了得道长生的那天,又刚吃了洛清的药,整个人都显得意气风发,好似回到了春秋鼎盛的时候,走路都虎虎生威,终于有了点帝王的仪态。
把虎符交给公冶渊,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让父皇失望,我大秦的领土,一定要完整。”
“父皇放心,儿臣定不辱使命,谁也休想越了父皇去,这个天下永远是我们家的。”公冶渊满面肃杀,浑身气势凛冽,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心里却是默默补上一句,你的位置只有我能越过去,而这个天下也只能是我和王妃我们的。
公冶乾是越发满意了,这个儿子,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这么孝心的一个孩子呢,都是皇后在背后作梗。
一想到皇后,公冶乾眼里就浮现暴戾,他中毒的事情,绝对跟那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洛清好似没看到公冶乾可怖的神色,淡淡开口:“本座也去。”
公冶乾看来。
“去给你看看下毒下蛊的人,只要与这件事有联系,身上会有牵扯,尤其是蛊虫。”洛清眸色清冷,带着对外物不屑一顾的傲慢。
公冶乾却一点不生气,反而很是激动:“好好,走走,国师,请。”
洛清毫不不客气,直接走在最前面。
堂堂一国皇帝跟在他身后,像个跟班,可在场的人,公冶乾一心想着找出害自己的人,大总管是陛下都没发话不敢造次。
公冶渊则是觉得理所当然,他家国师大人,就该是这样的,不需要在意任何人的身份看法,不需要为任何外力所妥协。
他就应该站在高处,俯瞰这个世界。
朝堂。
早早就已经来等候的一众大臣,看着再次没有按时来的陛下,皆是一脸果然如此。
他们都习惯了,还非常有闲情逸致的三三两两直接聊了起来。
唯有站在几位皇子后面的丞相和太师,面上是溢出来的焦虑。
“丞相,你收到消息了吗?”太师靠近旁边的同僚,轻声问道,视线不着痕迹的望向前面的公冶仁,苍老的脸上,全是疲惫。
丞相面色瞬间冷了下来,丝毫没有压低声音:“太师说的是又沦陷了一个城池还是说的因有人私自调动重器导致城破?”
斜睨着旁边的太傅,表情很是难看:“有些人既然敢做,就别想隐瞒。”
太傅像是什么都没有听懂,摸着下巴处的胡须,笑呵呵的宽慰两人:“丞相和太师何必这般担忧,相信陛下,天佑我大秦,这不过都是小事,一时的考验而已。”
“小事?考验?”丞相气笑了,“太傅你出去看看那些逃难来京都的百姓,你可敢当着他们的面说,这是小事?这是对他们的考验?”
太傅被丞相怼的面色沉了,冷哼一声:“丞相,你如此针对老夫,是何用意,老夫也不过是提个看法而已,老夫知道你女儿死得冤枉,可那又跟老夫女儿没关系,我劝你还是不要把后宫的事情拿到前朝来。”
“你。”丞相眼里冒起怒火,脑子里更是浮现被皇后害的惨死的女儿,就想要开骂,被太师连忙拉住:“陛下马上来了,陛下马上来了,柳相冷静冷静。”
刚说完,大总管尖细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陛下驾到。”
丞相听到这话,立刻收敛下来,压下心头的悲怆,跪下去。
众人也齐齐下跪,朗声高喊。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眼睛却是控制不住的朝着龙椅上的公冶乾看去,想看看今日陛下状态如何。
这一看,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今日的陛下,精神奕奕,好像焕发了新生。
先前的暮气再也看不到半分。
不过,他身边那位是谁?
众大臣直直的盯着一袭流光白衣,带着珠帘面纱,只露出一双盛满淡漠的黑色眸子,干净又清冷,红宝石玉冠束发,上面还飘着两条冰蓝色缎带又为他增添了两分色彩的人。
心里止不住疑惑。
即便是看不到脸,他们也能肯定。
这一定是一个绝色美人。
身姿纤长,仪态出众,最叫人难以忽视的,是他周身的气息,非常通透。
说一句非凡夫俗子丝毫不为过,哪怕是一个男子,也丝毫不影响他的美。
在陛下身边看到一个男子,他们其实并不会惊讶,因为陛下早就男女不忌,荒唐无比。
可以前从未出现过,把人带到前朝,现在是要做什么,让外人干政了吗?
尤其是陛下坐定后,还有两个小太监,搬着一张舒适的椅子上来,放在御台上,而那个男子,则十分自然的坐下。
完全没有请示陛下,就好像,他才是主,偏生陛下对此一点反应都没有。
饶是太傅心头有成算,此刻都肃了脸。
他怎么没有听女儿说过,陛下又有了新人。
这是谁的人?
这种时候,可不能出岔子。
“平身。”公冶乾等洛清坐好后,才开口。
“谢陛下。”
众人站起来。
丞相第一个上前,义正言辞的道:“陛下,这不符合规矩,历来都有后宫不得干政的制度,还望陛下不要儿戏。”
公冶乾今天很清醒,心情也好,难得没有直接发火,而是笑着问:“丞相何出此言,朕从未违背老祖宗立下的规矩。”
丞相一愣,其他人也表情复杂,陛下今天的状态,真的很不对啊。
太傅神色更是惊疑不定,这是回光返照还是?
偷偷看着高台上穿着龙袍的皇帝,心头发紧。
洛清一上来,就捕捉到了两道不一样的气息。
目光在穿着皇子制服的区域扫了眼,再睨向身着正一品官员服的人,心中了然。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公冶仁是个沉不住气的,直接跳出来,开口便道,也阻拦了丞相还想要说的话。
太傅面色一变,下意识上前一步,想要去拉。
心里暗骂,这个时候跳出来干什么,柳巷这个老匹夫先前那阴阳怪气的话没听到吗?
公冶乾看向出列的大儿子,心情就没那么好了,他本就怀疑皇后。
他死了,身为嫡子又是长子的他,自然是皇位的不二人选。
何况曾经,皇后几次暗示他立太子,只是他没理会。
现在他又一脸得意洋洋的,让他仿佛觉得这是在嘲讽他,在向他发出挑衅。
眼里的暴戾缓缓升了起来,语气阴沉:“说。”
公冶仁丝毫没有听出来,立马大声道:“父皇,公冶渊偷挪重弩导致城池被攻破,请父皇严惩。”
太傅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这个蠢货。
“仁王真是好大一顶帽子,重弩可是在您表哥手里管控的,渊王怕是没那个资格能够从您表哥手里拿走东西。”丞相冷笑连连,这样的废物,将来怎么做秦朝的皇。
若是和平盛世也就算了,可现在国家风雨飘摇,他还一心想要铲除能够给国家带来安稳的人,不能忍。
公冶仁愣了,满眼惊慌,他,他忘了。
太傅连忙上前,跪地求饶:“陛下,陛下,此事是误会是误会,都是犬子的错,当时犬子收到消息,那些可恶的海外人准备埋伏渊王,犬子对渊王十分敬佩,不愿意看到这么一位有实力才华的皇子出事,便派人调动重弩去解救渊王,不想也中了埋伏,损失惨重。”
太傅说的眼泪恒流,好似十分真情实感,满满的都是自责。
丞相嗤笑,这理由,鬼都不信。
显然,公冶乾也是不信的。
阴森的盯着满脸惨白的长子,怒火中烧,狠狠一拍桌子。
‘嘭’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下跪。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傅更是趴到了地上,心中把那个蠢货骂了一遍又一遍。
公冶仁也一个腿软,dong的一声跪下,战战兢兢的的喊道:“父皇。”
“好,真是好样的,你们还真是迫不及待铲除异己啊。”公冶乾气的浑身发抖,死死的瞪着长子和太傅,满是杀气。
换作以往,他根本不在意公冶渊,随便他们怎么,可现在涉及到的是自己的命。
一个儿子处处为自己着想,担心自己,一个儿子却想除掉关心自己的儿子,这行为无疑是触犯了他的逆鳞。
“陛下,陛下,这都是误会,误会,老臣绝无二心的,仁王肯定也只是关心则乱。”太傅急切的开口解释,心里发慌。
公冶仁也连连点头:“对对,父皇,儿臣真的没有那样想,儿臣错了,父皇您别生气。”
他后悔了,他不应该不听母后的。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哼,你们有没有这个心,朕清楚的很。”公冶乾怒意膨胀,就要下令,突然想起,看向洛清:“国师?”
???
国师?
下面大气不敢喘的众人猛地抬头。
太傅也被惊到了,都忘记了求饶。
国师不是早就失踪了,难道回来了?
在哪?
洛清看都没看公冶乾一眼,声音清冷:“他们身上有因果线,你的毒,是他们下的,其他的待定。”
其他是什么,公冶乾心中明白,也没有点明。
但仅这一点,足够他大发雷霆。
“来人,给朕把仁王太傅皇后全部关进宗人府。”公冶乾拍着桌子,怒声大吼。
众人还没有从那个他们以为的是陛下新收的美人竟然是国师中回神,又被对方的一句陛下中毒惊住。
气还没缓,陛下又下令了。
“不,陛下陛下这是冤枉,冤枉啊。”太傅一听,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可他怎么能承认?
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该死的,这个国师,到底是谁带回来的。
明明,明明就差一步了。
公冶仁听的傻了,他父皇中毒了?
还是他们下的?
那肯定是他母后做的,跟他没有关系啊。
想到这,连忙爬上前几步:“父皇父皇跟儿臣没有关系啊,父皇,儿臣不知道,不是儿臣做的,肯定是母后,儿臣冤枉啊。”
太傅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倒在了地上,气晕了。
丞相等人也是被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愚蠢的让人难以置信的大皇子。
以前是知道他不聪明,可没想到,居然这般蠢笨。
洛清更是嫌弃,开口就嘲:“本座还以为敢在本座眼底下刺杀公冶渊的人,多有本事胆子,原来不过一废物。”
“什么?他刺杀渊儿?”公冶乾故作惊讶,随即更加愤怒:“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拖下去。”
“父皇父皇,父皇。”公冶仁不断求饶,想要躲开来抓他的禁卫军。
公冶乾一脸冷漠,丁点没有心软,任由禁卫军把人拖下去。
洛清看着这场宛如闹剧的大戏,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这个大皇子真不像是在宫里活下来的嫡子,还是他亲人保护的太好,可惜,浪费了他身后支持者的一片苦心。
这个结果,想来皇后和太傅是悔的肠子都青了吧。
公冶乾见耳边清净了,朝大总管看了眼,大总管立马上前一步,朗声朝着殿外喊道:“宣渊王上殿。”
公冶渊就在门口候着的,他是被召回京接受封赏的,也是回来要粮草,不然他根本不会回来。
毕竟他父皇可不会做出什么封赏的事,其中绝对有诈。
只是他不得不回来。
也没料到,此次会有这么多好事等着他。
美人,权势,唾手可得。
公冶渊一袭玄色劲装,上面只有简单几缕金丝勾勒,没有皇子服的华丽,也没有常服的贵气,有的只是满满的飒爽,配上那一身让人无法忽视的凛冽气势,就像是从万千尸体里面走过,浑然天成,令人望而生畏。
经历了先前的公冶仁,一众大臣顿时满是赞叹,这才是真正的皇子,才符合皇家的气度啊。
“儿臣参见父皇。”公冶渊跪在公冶乾面前,态度恭敬,背脊挺得笔直,宛如长在悬崖边的苍松,坚韧无惧。
公冶乾心头的火当即就灭了不少,满脸含笑:“起来起来,我儿没有辱没为父的威望,为父甚慰。”
一众大臣瞬间心中思衬,陛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公冶乾也没让他们疑惑多久,接着说:“我儿大退敌人,为我大秦子民带来希望,居功至伟,赐虎符,掌三军,住太子府,希望我儿继续保家卫国,给我大秦百姓,带来安康。”
公冶渊眼里惊讶一闪,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今日之前,他还是一个根本不受宠的皇子,一天,王妃有了,虎符有了,现在还坐上了太子之位。
确定了,他的事业线,是自己动的!
那是不是,明儿他就能当皇帝?
那他后天岂不就能娶国师了?
激动。
作者有话要说: 洛清:这是什么狗shi运?
公冶渊:我也不知道哎,哈哈哈
洛清:你的敌人怕不是要被气死。
反派:已经在气死的路上了,勿cue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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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歌:二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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