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冷着脸,倒也没反对。
大夫递了脉枕过去,一边诊脉,一边捋着山羊胡。
就在众人不以为然时,老先生指尖一顿,而后兴奋道:“恭喜老夫人,恭喜二老爷,大喜啊,孟姨娘已有两个月身孕了!”
话音落,满堂寂静。
除了沈沉鱼外,其他人皆是满脸震惊。
沈明渊才刚与孟晚香圆房,她哪来的两个月的身孕?
“有劳先生。”罗氏身子气得哆嗦,强忍着才勉强没有表现出震怒。
“朔月,送送老先生。”沈沉鱼淡然吩咐。
大夫前脚刚走,罗氏后脚便将手边的茶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孟晚香,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人!”
“我说她怎么这么急着嫁进我们沈家,原来是要给肚子里的野种找个便宜爹!”罗秀英逮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孟晚香。
一时间,孟晚香百口莫辩,“没有,我没有……”
“来人,将她给我拉下去浸猪笼,免得让她败坏我沈家门风!”罗氏气急了,脸色铁青铁青的,太阳穴也跟着突突地疼。
孟晚香吓得朝沈沉鱼看去。
她不明白二小姐为何会这样做,她既然肯来便是答应帮自己的,可是现在怎么感觉她要将她推入深渊?
她紧紧抿住嘴角,理智告诉自己,应该信她。
罗氏发了话,寿安堂的下人很快冲进来,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就被人按住了,她急忙朝沈明渊投去求救地视线,“二爷,救我……”
那副柔弱无依的模样看得沈明渊心中一痛。
就在孟晚香将要被人拖出去时,他握了握拳出声,“慢着!”
“相公,你难道还要为这个水性杨花的贱人求情吗?”罗秀英愤愤,这个孟晚香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维护她!
“孟氏……是清白的。”沈明渊深吸一口道。
他本不想将闺房之事揭出来,奈何他今晚若是不说,孟晚香就得死。
孟晚香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她是清白的?老二,你这是什么意思?”罗氏听不明白了。
“儿子的意思是,孟氏乃清白之身,儿子与她圆房时,她仍是处子之身。”
此言一出,大堂内的几人再次震惊。
既然孟晚香是清白的,那她这两个月的身孕怎么解释?
罗氏拂退了下人,心中不解。
半躺在榻上的罗秀英微微一滞,一抬眸对上沈沉鱼那张似笑非笑的小脸,她的眼皮顿时狠狠跳了两下,心里也起了不安。
“孟姨娘,你近来可有吃什么药?”沈沉鱼问。
“孟姨娘的药是你祖母赏下的补药,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你祖母所为?”罗秀英冷哼。
沈沉鱼没有理会她,看向孟晚香,“可有药渣?”
“有的。”孟晚香立即让秋儿去取。
她知道罗秀英眼里容不得她,便日日小心,便处处留意。
今日的药与往日不同,药汁看上去比之前更黑,里面还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腥味,她喝的时候便察觉出了不对,便让秋儿去厨房将药渣收了起来,打算过几日等沈沉鱼回门时再拿给她看。
秋儿很快便将药渣取了来。
沈沉鱼看过之后,嘴角轻轻勾起,“回祖母,二叔,此药乃假孕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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