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人顿时朝沈沉鱼看了过去。
罗秀英气得身子发颤,“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般维护她?”
罗氏也沉下了脸色,“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插手二叔后宅的事情,这是谁教你的规矩!”
雨霏听到这些话,有些担心地朝沈沉鱼看了眼,而后她便狠狠地剜了眼孟晚香。
这个惹祸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缠着她家小姐不放。
她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要帮她。
“祖母息怒,孟姨娘似乎有话要说,您不妨听她说完了再罚。”
“母亲,沉鱼说得有理。”沈明渊颔首。
罗秀英听到他为孟晚香说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哭又是闹。
罗氏为了安抚罗秀英,狠狠拍了下桌案,“证据确凿,你还想说什么?”
她说着朝一旁的两个丫鬟看去,刚才这二人已经指正,她们亲眼所见是孟氏推了老二媳妇。
“回老夫人,刚才有人从背后推了奴婢一把,奴婢这才不小心撞到了夫人。”
“睁着眼睛说瞎话!”罗氏直接呵斥,“这里除了寿安堂的人,就是你和老二媳妇带来的丫鬟婆子,是老二家的丫鬟婆子推了你还是你身边的秋儿推了你?”
罗秀英带来的人自然不会推她。
至于秋儿,这是她的人,即便秋儿想谋害罗秀英,她也脱不了干系!
“还是说,你质疑我这寿安堂?”
罗氏后悔极了,早知道有这一日,当初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进门。
这个丧门星,害死了她的亲孙子!
“奴婢不敢。”孟晚香咬唇,“奴婢的意思是,奴婢根本不知道夫人有了身孕,又怎会对她下手?”
这一句话,倒是提醒了沈明渊。
她的话的确不错,罗秀英有孕一事,他也是今晚才刚刚知晓的。
依着她的性子,若真有了喜事,只会第一时间与他分享,断不会藏着掖着。
“不是我有意瞒着相公,而是相国寺的师父说我这一胎十分凶险,不宜过早透露,以免招致灾祸,我本想着过了头三个月,胎像稳了再告诉娘和相公,谁成想……”罗秀英说着又哭了起来。
“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去相国寺?”沈明渊有些不悦。
罗秀英还未开口,一道清凌凌的声音再次响起,“许嬷嬷,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二小姐尽管吩咐老奴便是。”
沈沉鱼走到许嬷嬷耳边耳语几句,许嬷嬷经罗氏准许后出了门。
罗秀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娘,您要为媳妇做主,为您那没有出世的孙儿做主啊。”她催促着罗氏发落孟晚香。
“祖母,我瞧着孟姨娘也有些孕相,不妨让人也给她把把脉。”
沈沉鱼此言一落,寿安堂的众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沈明渊前两日才去了晚香院,即便她有了身孕,现在恐怕也诊不出来。
就连孟晚香也有些不解,看向沈沉鱼的眼神颇有些狐疑。
“你明日就要出阁了,不好好在荷香院待着,倒管起二房的事了!”罗氏冷哼,“来人,去将大老爷请来,让他看看他教得好女儿!”
“小姐,大夫来了。”朔月进来通禀道。
“祖母,大夫来了,先让他为孟姨娘瞧身体吧,等诊了脉再传我父亲也不迟。”沈沉鱼的声音里透着沉静,莫名地让人安心,原本心中忐忑的孟晚香听到她的话将心放了下来,朝大夫递去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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