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祈缓了缓,“哪里?”
“就前面的天桥上啊,有一个小孩子,好像是小曦,”爸爸也回答。
顺着爸爸的手指,张祈仔细的看看,好像是的,和陈曦早上穿的衣服一样,等走进了才看出来的确是陈曦。
“帅哥哥,你怎么也在这?”小香香首先挣脱张祈的手迎过去。
陈曦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小香香扑过去他才反应过来,接住小香香,“叔叔阿姨,还有小曦哥哥,你们都在这里啊,好巧啊。”
“对啊,好巧啊,小曦啊,你要去哪吗?方便的话,和我们一起吧,今天外面好热闹啊,”妈妈走过去,把小香香抱下来,陈曦显然被小香香抱的有些紧。
“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回家了,”陈曦还是拒绝了。
“一起吧,小曦,这么多天呢,”张祈把胳膊上的气球拿在手里,学着动画片里的声调,“小曦,小曦,我们一起去玩吧,”说完又一本正经的看着他。
“好,谢谢你们,”陈曦还是答应了,那就这几天吧,既然已经遇见了,就好好一起玩玩。
“对喽,对喽,一家人呐,”有个沙哑的声音传过来。
张祈转过头找声源在哪。
是一个算命的,穿着一身的白色卦服,留着长长的白色胡子,头顶还插着一根桃木簪子,面前地上有一个小摊子,上面写着:“预测人生烦恼事,提醒困君永吉祥”。
爸爸妈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就打算走开,新新时代,封建迷信要不得。
“等等,各位施主遇见就是缘分,为何不让我算上一卦呢?都是有缘人,如今相遇,便是以前的因,现在你们需要知道以后的果,”白胡子的语气很平淡,还说了一些其他的话,可能是专业术语?反正张祈听不懂。
“谢谢您,不过我们不用哦,”小香香先说话,说完就把头发上的小兔子要拿下来。
“小姑娘,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不同呢?世间万物,有太多了束缚与人,都并不等得到真正的自我,实在是暴殄天物啊,”白胡子说完还捋捋胡子,高深莫测的样子,他怎么知道小香香的事?
妈妈好像也有同样的疑问,“爸爸,既然没有什么事,那我们不如听听怎么说,全当听故事了,”爸爸也表示同意。
“我想先看看这位小男孩的手相,”白胡子把手伸向陈曦面前,手好瘦,白白的还很纤长。
陈曦和张祈交换了一下眼神后,乖乖把手伸出去,放在白胡子手上。
“你命中克至亲,手相还不错,生命线很长,但是会遇到的挫折很多,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你的造化了,”白胡子说的有些玄乎,还有些吓人。
妈妈赶紧把话题结束,“老人家,不如我们算算其他的好吗?比如姻缘啥的也行啊,咱就图个开心。”
对于张祈妈妈的突然打断,白胡子没有表示不开心,立马结束了这个对话,“小男孩,你和我说说你的梦想吧,”“我想当兵,可能吗?”
白胡子又捋捋胡子,“以后你就知道了,”跟没说一样。
“那你可以帮我看看姻缘吗?”张祈问了出来,白胡子看看他,眼睛闪出一点精光,“这姻缘啊,你的正缘已经出现了,只是现在我不能告诉你,你们的感情会比较坎坷。”
听到这,妈妈有些兴奋,“真的吗?小祈的正缘这就出现了?在哪?谁啊?”
白胡子仿佛和胡子过不去,又捋捋胡子,“他来了,已经来了,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一旁的小香香也学着捋捋胡子,白胡子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小丫头这么可爱啊,可惜,就是命途有些坎坷,不过,”“不过什么?”爸爸赶紧追问,“不过,只要挺过去,那她就前途一片光明了。”
爸爸开心的抱住小香香,虽然上一秒还因为小祈坎坷的姻缘,心里劝着自己这些算命的都是江湖骗子,这一秒又因为小香香的前途一片光明而选择稍稍信一点。
“那,我们呢?”妈妈也抑制不住好奇。
白胡子捻捻手指,胡子动了动,把两只手都伸出去,示意他们两个都把手放过来,爸爸放下小香香,和妈妈一起把手伸过去。
白胡子没有任何表情,连刚才的一点笑容都放下了,“怎么了?”妈妈担心的问道。
白胡子笑笑,“天机不可泄露,天机不可泄露啊。”
不搭理还怔在原地的爸爸妈妈,白胡子又看向了陈曦,“你的爷爷是木匠?”“是的,”“你五行缺土,而你爷爷就是你的守护神,本来该到你身上的厄运,被你爷爷给挡了,你爷爷给你的红绳,你也给了你的一个至亲,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那红绳是你的命,你必须要时刻戴在自己的脖子上,不能给其他人,它能给你挡灾。”
白胡子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里面有很多红绳,终于开始了,先前做了这么多铺垫,可以卖货了?
“我不蒙人,这个小男孩,需要这个,”白胡子很随便往后面的栏杆靠着,“随便你们,我不透露天命,我只算命,我不怕天谴,我只怕世人太无能,”接着又是什么神神叨叨的话,听不懂。
“爸爸,我们买一个吧,他有的话都说对了,既然是对小曦好的,那就买个心安吧,”妈妈把手机拿出来,想要扫码付钱。
“不用钱,给我一颗糖就行,”白胡子用手指指了指陈曦,“就得是他的,不是他用钱买的,”伸出手,闭上眼睛。
是挺神乎的,陈曦刚才在图书馆门口被一个小女孩送了一个棒棒糖,本来想要给张祈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把棒棒糖交给了他。
白胡子接过糖,就放进身旁的一个大缸里,嘴巴里振振有词,末了说了一句,“缘分到了,我们的缘分到了,还不走吗?”
爸爸抱住小香香就赶紧离开了,这个白胡子有些神神叨叨的。
回到家已经不早了,陈曦还是留在这里和张祈一起睡。
“小祈哥哥,你说,我以后会不会成为一名军人?”陈曦摸着刚戴上去的红绳,比爷爷给自己的更粗了些,还挺好看的。
张祈想了想,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陈曦,当兵的人身上不能有这么严重的疤痕,但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措辞,一时语言有些紊乱。
“嗯,这个啊,啊,就是,那个,你应该知道哈,就是,呃,就是,你应该努力的方向不止一个才好,”什么跟什么嘛,张祈想要立马回去学语文,学习说话的艺术!
“好的,小祈哥哥,我会的,”陈曦意识到了什么,“那我就好好学习,和你一样成绩好,”“嗯,我们小曦这么聪明的孩子,一定可以的。”
晚上睡觉,陈曦还是紧紧的靠着张祈,这孩子的小习惯,张祈被挤在大白熊旁边,伸出手摸着大白熊的衣角,晚安啊,小卷卷,晚安啊,小曦。
时间过的很快,小香香穿不上幼儿园的衣服,张祈的声音在发生变化,陈曦的个子在长高,王相莫的英语水平在不断的提高,仿佛一转眼,初一就这样结束了,带着对暑假的憧憬,张祈觉得时间在想要它停下来的时候飞奔向前,而当发觉它的速度时,它早就离开。
王相莫这人英语考试达到标准后在,整个人都想一只上蹿下跳失控的弹力球,哪个课间都跑没影,学校到处角落都可以看见他,除了座位上,最老实的也是坐在张祈同桌的位置,然后逼着张祈抬头看自己。
“您有事?”张祈转着笔,压下最后的怒火,这是傻子,一个即将要离开祖国怀抱的傻子,不能和他一般见识。
“you''rechangedzhang”王相莫回复。
张祈把草稿纸放下,也停下手里的笔,就这样很认真的看着他。
“放,”张祈盯着他,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张祈耐不住问了他。
“我去,老张,脾气见长啊,我没踩你尾巴吧?”王相莫有些委屈的拿起他桌子上的酸奶,一仰头喝了下去。
“我,老王,这是我的,我才喝了两口,”张祈有些无语。
“啧,小气,我又不嫌弃你,你吐出来的我都可以吃进去,”王相莫舔舔嘴角的酸奶。
好吧,王相莫这个人,不能较真。
“你寒假怎么过啊?不能抛下我,和陈曦小狐狸精单独行动,”王相莫威胁。
“打住吧您,老王,抛弃人这事,你论第一,没有人敢论第二,我记得五年级寒假,某人信誓旦旦的保证要和我一起去爷爷家,但某个人他不做人啊,都已经和父母出门度假一个多星期了,还好意思和我吐槽,说自己的假期有多么的无聊,如果不是我看到你发的朋友圈,我真的差点就信了。”
“老张,都是实在兄弟,在意这个就没意思了,我当时也是没有想到在那里待这么长时间啊,”王相莫看他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又凑近,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想看雪景,我想打雪仗,我想堆雪人,我想拍雪地大片,我……”“你在想屁吃,”“我,去你的!”“行啊,我当然能去了,你就不一定了。”
听到这,王相莫更激动的拍着张祈的后背,“老张,我最最亲爱的老张!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哎呀,你放开点,要把我拍死吗?”张祈被王相莫这一顿拍的有些咳嗽,“我告诉你啊,老王,你能活这么长时间,真的是我们的功劳。”
王相莫对这些毫不在意,开心的盘算着要到来的寒假。
姑妈还是经常在医院,病的不重,陈曦也去医院看过她几次,整个人都很虚弱,陈曦和她不亲,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合住,有时候可以一连几个星期不说一句话,但是这个状态是陈曦喜欢的,不会有感情上的负担,都在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桌子上摆着一摞草稿纸,陈曦还在整理这几张皱巴巴的纸,都是张祈的字,也有一小部分是陈曦自己的,但是大多数都是张祈的公式,画的图,还有写的一些励志鼓励的话,也有张祈在等着陈曦写试卷时无聊画的一些简笔画,很可爱,是张祈好可爱。
正收拾着,陈曦拿出了一张对叠了好几次的草稿纸,什么时候写的?
陈曦小心翼翼的打开这个草稿纸,里面包这的是一封信,开口已经被打开了,拿出一张小纸条,字迹很清秀,不是他们俩的字迹,更像是一个女生的字,陈曦认真的读着:张祈,谢谢你的笔记和帮助,我现在的成绩提升的很快,你认真答题的样子很帅,你在篮球场打球的时候很帅,你在黑板上回答老师问题的时候也很帅,所以,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就是,张祈,我很喜欢你,很认真的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给男生写信,希望你不要拒绝我。
情书?显然是了,陈曦有些慌张,说不出来的感觉,本来以为只教自己的人,原来也在教其他人,那张祈的回应呢?他会不会答应那个女生?草稿纸后面没有任何文字,所以,张祈你有没有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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