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不说,苏锦还真不知道杏儿的身世,就是做梦也猜不到啊。



    难怪杏儿对打劫一事这么热衷。



    这不仅仅是因为从小在青云山长大耳濡目染,更可能是祖传的匪气。



    就杏儿的遭遇,如果她是东乡侯和唐氏,也会把杏儿当成女儿疼。



    只是他们怎么没有认杏儿为义女?



    唐氏不是没想过,只是青云山上的丫鬟多是飞虎军遗孤,不仅无父,而且无母。



    东乡侯对所有的兄弟一视同仁,他们的女儿也一般看待。



    总不能认了杏儿,不认其她人吧?



    但论机灵,杏儿是所有丫鬟之首,又擅长学习,才会被选了做苏锦的丫鬟,听东乡侯说,杏儿的性子像极了她爹。



    唐氏没见过杏儿她爹,但她是打心眼里喜欢杏儿。



    这边唐氏和苏锦聊杏儿。



    那边杏儿手里拿着包子一边吃一边过来。



    见苏锦望向她,杏儿把肉包子全部塞嘴里,一边往凉亭跑。



    也不知道是吃的太着急,还是跑的太快,噎着了。



    停在那里,一个劲的捶胸口。



    苏锦一脸黑线。



    她觉得吧,比起控制杏儿的胆量,更应该先控制杏儿的食量。



    苏锦一直以为杏儿就是这么能吃。



    但听刚刚唐氏说的话,苏锦觉得杏儿应该是受唐氏那句话的影响。



    觉得唐氏是看上了她能吃,觉得她有福气才带她上的青云山。



    在遇到唐氏之前,杏儿一直颠沛流离,朝不保夕,一下子有了依靠,唯恐失去。



    她才会一直保持能吃来取悦唐氏。



    唐氏又心疼她,没有多想,只要她吃的下管够,硬生生的把胃给撑大了。



    杏儿待了会儿,就跑过来道,“姑娘,你找我啊?”



    江妈妈嗔道,“一会儿见不到人就溜去厨房了。”



    “想李妈妈做的肉包子了,和王府的味道不一样,”杏儿小声道。



    杏儿站到苏锦身后,唐氏叮嘱杏儿以后做事之前一定要经过苏锦同意,尤其是给人下毒揍人之前。



    杏儿连连保证。



    齐王妃中毒晕倒之后,杏儿就做了深刻的反省了。



    大半夜的还偷偷的起来烧了纸钱上了一捆香。



    聊了一会儿,有丫鬟过来找唐氏,唐氏便起身走了。



    她下台阶的时候,南安郡王正走过来,身后还跟着苏小少爷几个。



    苏小少爷吃着糖人,手里还拿着一个。



    看见唐氏,他随口问道,“娘,你吃不吃糖人?”



    “吃了几串了?”唐氏问道。



    “两串了,”苏小少爷回道。



    “那娘给你面子,吃一串,”唐氏顺手接过。



    “……。”



    看着唐氏拿着糖人走远,苏小少爷懵了。



    沈小少爷和九皇子肩膀差点抖脱臼。



    见苏小少爷眸光从他们手里的糖人上瞄过。



    沈小少爷和九皇子行动一致的舔了一下。



    苏小少爷气炸肺。



    偏两人还欠揍的问他,“你要吃吗?”



    苏小少爷的小暴脾气,手一伸,把两人的糖人接了过来。



    在糖人的最下面也舔了一下。



    苏小少爷望着他们,更欠揍的问,“你们还要吃吗?”



    九皇子,“……。”



    沈小少爷,“……。”



    然后——



    三人就打起来了。



    苏锦坐在凉亭里,看的脑门上黑线直往下掉。



    说打架就打架,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就在地上滚了。



    南安郡王已经习以为常了。



    他们三个哪天不干两架那都不正常。



    跟苏小少爷混久了,好好的九皇子和沈小少爷也欠揍了不少。



    九皇子还好说,他母后早逝,皇上不管他,皮点没人管。



    可怜沈大太太,好不容易才把儿子管教的听话,在东乡侯府待久了,都不好管了。



    偏偏冀北侯和老夫人觉得孙儿这样子挺好,沈大太太是急在心里,又无计可施。



    苏锦不放心,起身要拉架。



    南安郡王刚坐下,两眼望着苏锦道,“大嫂这是要走?”



    苏锦嘴角抽抽。



    “我拉架啊,”苏锦道。



    “东乡侯府的规矩不是不让拉架吗?”南安郡王道。



    丫鬟没人动,杏儿还看的津津有味。



    苏锦想起是有这回事,又默默的坐下了。



    她望着南安郡王道,“你找我有事?”



    南安郡王摸着后脑勺道,“我脑袋还有点晕,是不是还没有好全?”



    苏锦给南安郡王把脉,皱眉道,“让你好好静养半个月,你怎么没听?”



    南安郡王被训懵了,“我听了啊。”



    看着南安郡王脸上还有未消的淤青,苏锦没好气道,“我看你是在训练场静养的吧。”



    南安郡王,“……。”



    他是脑袋不疼了才训练的。



    谁想到这几天脑袋又开始疼了。



    知道他后脑勺有伤,训练的时候没人碰他的头。



    作为大夫,最嫌弃的就是不听医嘱的病患,让南安郡王至少修养半个月,苏锦是知道他的性子,说的真的是至少。



    正常都要休息一个月。



    他倒好,又在这上头缩减了几天。



    脑袋里的淤血没有完全消散,苏锦训了南安郡王好几句,南安郡王老老实实没敢反驳一句。



    等苏锦训完,才发现苏小少爷他们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



    正一脸认真的听她训南安郡王。



    苏锦,“……。”



    苏锦嘴角狂抽不止。



    打架打的突然,和好更是神速。



    南安郡王不耽误他们姐弟说话,赶紧起身告辞了。



    当然了,南安郡王不会承认自己是怕苏锦转过脸又继续训他。



    这要是别人,南安郡王早闪了。



    苏锦,他不敢。



    等苏锦反应过来,南安郡王早走远了。



    苏锦揉太阳穴。



    走这么快,她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担心叮嘱的话南安郡王转过脸就忘了,苏锦让小厮去南安王府传话。



    等南安郡王溜达要劝回府,就被南安王和南安王妃训的怀疑人生。



    苏锦让小厮传话让南安王妃务必盯着南安郡王修养几日,否则会留下后遗症。



    这话着实把南安王妃吓着了,她也不知道几日是几日,干脆勒令南安郡王接下来十天都给她待在王府里,哪都不许去。



    南安郡王一个头两个大。



    他没想到苏锦会来这么一招,在府里待十天,还要清淡饮食,这不是要闷死他吗?



    南安郡王说自己没那么严重。



    可惜,南安王和南安王妃都不信。



    不那么严重,镇北王世子妃和他说了不算,还会派人来告诉他们吗?



    “父王、母妃,你们信我还是信她啊?”南安郡王郁闷道。



    “信她!“



    南安郡王,”……。“



    苏锦在侯府吃了回门饭才回镇北王府。



    东乡侯从宫里回来,笑容满面,唐氏见了道,“看来军器监已经是侯爷的囊中之物了?”



    “没揣我兜里,不过和我的也差不多了,”东乡侯坐下道。



    唐氏有点不明白。



    东乡侯道,“皇上不同意让我兼任军器监,我只好举荐了南安王。”



    苏锦嘴角抽抽。



    南安王明显就是她爹的人,皇上绕这么一圈有毛意义啊。



    不过苏锦还是太嫩了,唐氏听了笑道,“这样也好,将军兼任军器监,难免被人说以权谋私,有南安王在前头挡着,也少几双眼睛盯着你。”



    嗯。



    南安王训儿子训的正起劲。



    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一块馅饼直接把他砸懵了。



    军器监,不仅是肥缺,而且有实权。



    哪个将军不对军器监和颜悦色?



    崇国公为了保齐王和端慧郡主,不得已才把军器监双手奉上。



    东乡侯也不客气,一口吞下。



    这会儿崇国公反应过来,气的嘴里都有了血腥味。



    折损军器监是逼不得已,但他也是权衡利弊后做的决定。



    副监也是他的人。



    正监没了,可以让副监顶上,保住了端慧郡主,军器监还牢牢的攥在手里。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么大的事都还没有上朝,群臣商议,东乡侯就先下手了。



    速度之快,仿佛就像是早就盯上了这块肉,只等他一转身,就把肉给叼走了。



    崇国公气的不轻,还得想办法拉拢朝臣保端慧郡主的命。



    崇国公在书房里和几位大臣商议。



    不在朝堂上,做事就缚手缚脚。



    端慧郡主的事又事关重大,保不住端慧郡主,这把火迟早会烧到他身上来。



    连带着他的这些心腹一个都逃不掉,没人敢掉以轻心。



    正商议着呢,小厮敲门道,“国公爷,左相说身体不适,来不了。”



    崇国公有些不悦。



    有大人道,“早朝时还好好的,怎么就身体不适了,我看是根本就不想帮端慧郡主。”



    “我倒是听说东乡侯前些日子送了左相一幅真迹,左相爱不释手,挂在书房里,一看就是半天,”另外一位大臣道。



    “东乡侯那么抠门,一向只进不出,还会送左相真迹?”大臣诧异。



    “拉拢左相,岂能不下血本?”



    嗯。



    这消息是左相府下人传出来的。



    毕竟被东乡侯送真迹拉拢的大臣左相是头一个。



    这么牛掰的经历,能不好好吹吹么?



    左相府的下人走路都带飘。



    然而小厮只看到左相经常对着墙上的画,却不知道左相看着画时脸上的神情是气的咬牙切齿。



    一幅价值连城的真迹就换回来这么一幅不能扔不能烧更不能送人的破画。



    左相气的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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