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鹏跟在宋清宁身后,神色诡异地听着门口这小姑娘大放厥词,居然敢骂他老总是狐狸精?

    还是专门勾搭男人的那种。

    天知道,他好兄弟于越追宋总废了多大力气,愣生生跟去了海岛三四年,如今,也没见他俩怎么就勾搭上了……石鹏不由自主,把他媳妇娇滴滴的神色嫁接到宋总的脸上,努力想象着宋总含情脉脉盯着于越的样子,然后,打了个寒颤。

    画面太过诡异,以至于他都不敢多想。

    门厅处的喧闹声,很快将晚宴的主办方吸引了过来。

    一位德高望重,拥有长串头衔的花白头发老爷子,带着一群人走到这边,刚靠近,为首的人一眼就看见了人群里的宋清宁。

    “唷!您亲自登门,这里蓬荜生辉啊!”

    宋清宁客气地握手:“程主席,幸会,家乡举办这么有意义的活动,我恰巧在陵州,必然得捧场嘛。”

    基金会程易副主席又和她身后的石鹏寒暄一阵,这才回过头,看向引起喧闹的几人,颇有威严地问:

    “怎么回事?”

    沈艺已站起身,抢先道:“她辱骂本省优秀企业家宋清宁女士,我看不惯,要跟她说理,引起了一些冲突,给活动带来不便,我深感抱歉!”

    邹萍只是性子鲁莽,并不傻,见了此时场景,不用多想也知道自己闯了祸,特别是她还看到这花白头发的老爷子身后,她爸正目露凶光,狠狠蹬着她……

    “她胡说,我又没见过宋总,平白无故的,怎么会骂她?在场谁听见了?程爷爷,您别听这人诬陷我!”

    程易目光环视一周,在场众人纷纷垂头,或将视线移向他处。

    开玩笑,她们可不想趟这种浑水,再说了,邹萍这小妮子刚骂的话忒难听,谁愿意站出来指证再说一遍?

    在场的太太个个是人精,没人出头犯这忌讳。

    一时间,拥挤的门厅静得可听见针尖落地声。

    邹萍见状,刚熄灭的气焰,又要复燃,她高傲的抬着下巴,趁机打压:“谁听见了?没人听见,就是她胡说八道!程爷爷,您主办的晚宴应该邀请体面人,像她这种搬弄是非的,站在这里都影响整场晚会的格调!”

    邹萍眼里燃烧着小火苗,要是沈艺这贱人就这么被赶了出去,必得灰头土脸,名声扫地,严家可是极其讲究的大户,绝不可能再让她进门。

    能为丽姐扫清障碍,她可算立了件大功,以后有了她撑腰,邹萍笃信,自己在家中的日子也会更好过……

    心念飞转,邹萍看向她爸站得方向,以求赞许。

    哪知,众人皆向看傻子一般,看着她。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还没等她想明白,电光石火之间,沈艺朝着人群中,那个打扮肃静的苗条身影走了几步,眼圈发红,望着那人。

    众人视线,也随着沈艺集中了过去。

    邹萍看着那陌生的年轻女子,着装低调,跟恨不得穿成朵花似的女眷们风格迥异,她通体上下,连件珠宝都没有,唯一能入得了眼,只有腕上手表,邹萍却不认得那是国内哪家大品牌的款式。

    对方妆容也极其素淡,不似别人隆重盛装出席,仔细看去,精致中处处透露着随性……如果说,江丽是那种随时端着,需要硬凹造型,刻意展现高雅端庄;那眼前这人,贵气是内敛的,即使在最放松的状态下,也散发着矜贵。

    邹萍不敢造次,看着沈艺向她求助。

    而她说,“我听见了。”

    “你又是谁?”

    邹萍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她从小跟着父母左右逢源,哪些人物惹不起,搭上眼就能分辨一二,只是刚才过于大意,不曾料想,从省城下来,到了陵州这种小地方,还能碰到什么人物。

    那人还没说话。

    站在她身后的石鹏主动介绍:“这是宋总。”

    “哪、哪个宋总?”邹萍倒吸一口冷气,心肝颤动,不会那么巧吧?

    “我叫宋清宁。”

    宋清宁扬起唇角,笑容中有些顽皮戏谑:“就是你刚才说的,更不正经的狐狸精。”

    “……我。”

    邹萍咬到了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爸一个箭步冲上前,扬手。

    啪——

    清脆的声响在门厅回荡。

    紧接着,邹志刚转身,对着宋清宁和石鹏接连鞠躬:“对不住,小女缺乏管教,胡言乱语惊扰了您,我一定带回家好好看管,真是抱歉!”

    “没什么,小孩子说话,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您也别太为难她。”

    “您真是宽宏大量,我们改日一定带她登门赔罪。”

    “不必。”

    宋清宁倒真不怎么在意,也不想浪费这时间。

    到了她这层级,这种言语攻击无论是从外界,还是内心,都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影响,她的实力和地位在那儿,不需旁人语言评定。

    其他人听了,也只会觉得,无脑小辈言语冒失,冲撞了她。至于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谁能相信,名列财富排行榜前位的人,需要狐媚勾搭别人?

    只要她看得上,在场一多半的太太愿意把自家儿子给她送去,攀上这门亲事,以后搞什么生意,都不愁投资了。

    宋清宁虽不计较小姑娘的冲撞,却也不是多么好接近的。

    她明显不想再跟邹家有其他交集,转身对着基金会主席颔首,便带人离开现场。

    留下的人们神色各异。

    有人开始盘算,这是邹家把陵信资本得罪了?看了,回去以后还是要减少和他们的业务往来……

    邹志刚走到女儿面前,狠狠瞪了她一眼,怒道:“傻愣着干什么,还嫌丢人现眼不够么!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以后别出来了!”

    晚宴上的意外,让邹萍被她爸禁足在家。

    别说不让参加晚会交际,连寻常出门逛街都不被允许,江丽也因此失掉了一个得力爪牙。

    宋清宁肯出席晚宴,不同于寻常企业老板或家属女眷,举办方专程为她准备好贵宾休息室。

    她不过因一时好奇,去宴会厅拿了一杯特调鸡尾酒,就撞上了这种尴尬事。

    离场后,石鹏与主办方陪她一起到了休息室。

    里面是欧式装修风格,墙上挂着几米长的洛可可风格油画,装潢华丽,皮质沙发前的茶几上,摆着早已准备好的果盘、蛋糕、茶点。

    因不知她口味喜好,因而中式点心和西式蛋糕,各备了些。

    见她出门拿酒,等她回来后,桌上又多出了一排个样式特调鸡尾酒。

    离拍卖开始,还有半小时。

    宋清宁让石鹏去应酬忙着,留她自个休息一会儿。

    石鹏刚离开一会儿,门口又想起了轻轻的叩门声。

    “进。”

    宋清宁下意识以为,石鹏又有什么事回来了,然而,棕红色厚重的木门缓缓被推开,进来的却是沈艺。

    “是你?”

    “宋总,不好意思打扰您,很感谢您刚才帮我解围。”沈艺已换了一身干净的服装,脱去了那身粉色华丽的拖地裙,此刻白衬衣陪着银灰色西裤,恢复了她往日的干练。

    与在琼州时,给宋清宁留下的印象吻合。

    “不用客气,有什么事?”

    沈艺从包里拿出一本作品集,小心翼翼递上前来,声音中带着激动:“您能帮我签个名吗?我非常喜欢您的作品,在来之前,我、我还期待着会不会能遇上您,果然……”

    激动之下,沈艺脸色泛红,有些语无伦次。

    宋清宁好笑地看着,接过她前不久出的作品集,从衣袋里摸出钢笔,k金笔尖在质感绝佳的纸上沙沙划过。

    扉页出现了三行字:

    沈艺,

    祝前程似锦!

    宋清宁。

    沈艺拿到后,更是激动:“宋总,您、您居然记得我?!”

    “是啊,你不是做过严总的助理么?我们在琼州见过面。”宋清宁说得极其自然,实际上,若非她是书中女主角,她通常可不会记得交际很浅的公司助理叫什么。

    沈艺脸更红了,她手指紧紧捏在一起,掩饰着想要跳起来欢呼的雀跃。

    “那时候在工作,我没好意思打扰您。”激动之下,沈艺几乎都忘了,上次在海角市,她并没上前自我介绍,也仅是活动扉页上有她的名字,偶像连这种细节都注意到了。

    真不愧是她!

    “坐吧,怎么没看到严总陪你过来?”

    宋清宁抬手,将一碟绿茶酥推到她面前,聊了几句,道:“刚才晚宴看你都没吃什么,饿么,让厨房上点菜?”

    “不用不用,这些就够了,吃不完的……”沈艺完全料想不到,偶像居然这么没架子,和她聊起天,就像是邻家姐姐。

    没多久,她便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接连告诉了她。

    沈艺原声家庭条件不好,父亲因工伤早早离开人世,母亲没有工作,靠着一点抚恤金,辛苦拉扯着她和弟弟。

    当两个孩子都长大了上学时,母亲肩上的单子顿时加重了数倍,常年的重担压垮了本就羸弱的妇人,母亲患病,让她不得不中途退学,出来谋生赚钱。

    于是,沈艺进了新跃集团。

    她工作极其拼命,从前台行政做到了经理特助,可随着母亲病情加重,她的薪水也越发难以承担越来越多的治病开支。

    无奈之下,沈艺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严少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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