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魔药课
在霍格沃茨的学习生活对于陈逸来说是一种既新奇又轻松的体验。他很喜欢草药课,虽然和中医的草药区别很大,但又好像十分相似。对陈逸来说像是未曾谋面的故友。
“格兰芬多加五分!”这是第一个星期他听到最多的话。
赫敏总是第一个完成教授要求的人,她读过的书就好像印在脑子里一样,几乎所有问题她都可以回答上来。虽然她的性格的确让其他人觉得不爽,但看在格兰芬多频繁的加分上,她并没有受到排挤却也没交到朋友。
“明明你也知道答案你为什么不愿意举手回答?”星期五吃早餐时,赫敏把一本又大又厚的书“嘭”的砸在格兰芬多的餐桌,低声问陈逸,“还是说你根本不屑于回答?”
陈逸看着满脸严肃的赫敏有点无奈。他已经过了想出风头的年纪,如果没有被点名,他真的懒得举手。太过出挑的人总会惹来探究的目光,他可不想被邓布利多盯上。
“也许是绅士风度?”他开玩笑道,但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一个好回答。因为赫敏看上去像一只气鼓了的鸽子。
她一字一顿道:“难道你一直在让我?!还是说你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对手?”
陈逸少见的手足无措:“呃……我是说,我们都是格兰芬多不是吗?谁加分都没有差别啊?”
赫敏瞪着他,缓慢的点了点头:“那么今天的魔药课,你作为一个格兰芬多至少要为格兰芬多加上五分!”
她迅速的收起桌上的书和羊皮纸,转身准备走:“我才不用你来谦让!”
哦梅林,他就算再重活一次也学不会如何不惹女生生气。
赫敏一走,一旁装透明的哈利罗恩立马凑过来:“你惹她生气了?”
“大概是吧?”陈逸真没搞明白同样是为格兰芬多加分为什么还要分人。
罗恩同情的拍拍他的肩:“女孩子总是这样,也许明天她就不生气了?”他天真的说。
“对了,我们今天有哪些课要上?”哈利翻看着自己的课程表,“太棒了今天下午我们没有课!”
“上午是两节和斯莱特林一起上的魔药课。”陈逸补充。
罗恩立刻垮下了脸:“斯内普是斯莱特林院长,弗雷德告诉我斯内普非常偏心,没有一个格兰芬多在魔药课上会被加分。而且斯内普超级严格。”
“为什么麦格教授不能偏心格兰芬多一点?”哈利嘟囔,他的变形课学的并不出色。麦格教授在变形课上只夸奖过赫敏和陈逸,因为他们先后让火柴发生了改变。
很快他就不在意那些了,因为海德薇给他带来一张字条。海格邀请陈逸和哈利在星期五下午去他那里喝茶。
“太棒了!我们会准时去的!”哈利匆匆在字条后面回复,然后让海德薇带走。
海格的字条让哈利对今天有了一些期待。
他们匆匆离开礼堂,向通往地窖方向的楼梯赶去。格兰芬多每个人都非常严肃的提醒新生们,千万不要在魔药课上迟到。
魔药课教室就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旁边,地下教室里的温度比上边的礼堂低很多。三个人踏进教室的瞬间就齐齐打了个寒战。
他们在教室中间找了位置坐下,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中间隔了一条走道,银绿色同金红色泾渭分明。
“把这些看一看。”陈逸递给哈利自己的魔药笔记本,上面记了几个简单的魔药配方。
“你是怎么做到在上课之前就做好笔记的?”罗恩长大了嘴,惊叹道:“你好像比赫敏还要热衷于学习!”
坐在他们前面的赫敏回过头来狠狠的瞪了罗恩一眼。
“水仙根粉末,艾草津液,粪石,乌头……”哈利疑惑的挨个念了一遍,模模糊糊的记住了一点:“生死水是什么?”
陈逸把《魔法药剂及药水》翻到最后几页:“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津液得到的生死水是一剂效力极强的安眠药,但是长时间的服用会产生耐药性,也会让人上瘾。”
斯内普教授有和麦格教授一样,一走进教室就让所有人自觉闭嘴的气场。
他大步踏上讲台,慢条斯理的打开了名册。
当点到“德达利德思礼”时斯内普教授终于用空洞冷漠的眼睛看了陈逸一眼。这是他第一次将目光放在除哈利以外的格兰芬多身上。
陈逸笑着看他,答了到。
斯内普教授平静的收回视线,继续点名。
“哈利波特,”他低声说,“啊,鼎鼎有名的救世主,是不是?”
他的声音里有很容易察觉的轻蔑与厌恶。
哈利紧张的看了陈逸一眼,然后答到。陈逸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左手。
也许是两个故人之子让斯内普教授感到烦躁,点完名后,他合上名册,抱起胳膊。
“你们到这里来是为了学习这门魔药配制的精密科学和严格工艺。”他的声音低沉,像大提琴一样丝滑,“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地挥动魔杖,所以你们中间有许多人不会相信这是魔法。我并不指望你们能真正领会那文火慢煨的坩埚冒着白烟、飘出阵阵清香的美妙所在,你们不会真正懂得流入人们血管的液体,令人心荡神驰、意志迷离的那种神妙魔力……我可以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酿造荣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须有一条——那就是你们不是我经常遇到的那种笨蛋傻瓜才行。”
这段简短的开场白让教室里的每个人都不禁严肃起来。
“那么,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会得到什么?”他忽然提高声音:“波特!”
哈利慌张的站起来:“啊……生死水,先生。”
斯内普薄薄的嘴唇抿起来。
“看样子救世主在课前屈尊降贵的阅读了课本……如果我要你去找一块粪石,你应该去哪里找?”
“牛的,牛的胃里,先生。”哈利按着陈逸给他的魔药笔记,紧张的声音打颤。
斯内普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转过身把治疗疖子的药水制作方法写在黑板上,同时低声说:“耍小聪明的波特先生?恩?”
陈逸拿着笔记的手一顿,抬头去看斯内普。斯内普低着头把讲台桌上的名册整理好,然后抱臂走下讲台在教室里巡视。
他的表情介乎平静与遗憾之间。陈逸猜他大概是真情实感的为不能扣格兰芬多分数而感到遗憾。
啊,走过来了。
陈逸小心的研磨着毒蛇牙齿,一边用余光去扫斯内普的袍脚。
“专心一点,我不希望有人第一节课就炸了坩埚。如果有,我会扣他五十分。”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像是提醒,像是威胁。
陈逸忽然控制不住的勾起唇角,他放下磨好的粉末,抬手拽了拽自己的领带。
当斯内普拿起德拉科蒸好的鼻涕虫进行夸赞时,陈逸眼疾手快的制止了纳威放豪猪刺的举动。
“小心,要先把坩埚从火上端开。”他低声说,指了指写了步骤的黑板。
在斯内普转过身之前,陈逸重新称量起干荨草来。
他干这些事情简直可以用得心应手来形容。当然,任谁做了近十六年的中医学徒都可以将处理手法练到完美。
他记得丁香要在花蕾由绿转红时采摘晒干,除去杂质,筛去灰屑,用时捣碎;半夏要在7~9月间采挖,洗净泥土,除去外皮,晒干或烘干;紫菀除去杂质,洗净,稍润,切厚片,晾晒干燥,或蜜制或炒制或蒸制或麸制……
当年陈逸“床前明月光”还不会背时就被外公要求熟读《黄帝内经-灵枢》了。别家孩子睡前故事是《白雪公主》,陈逸睡前听得是“神农尝百草”……
他简直不能控制的喜欢上了魔药课。从骨髓里,从血脉里。
治疗疖子的药水对于陈逸来说实在简单,甚至还没有四君子汤制作复杂。但显然这样想的只有他,就算是德拉科都在认真对待面前咕咕冒泡的坩埚。陈逸有心想要让自己别做的太好但控制不住精益求精的手。
纳威在差点犯过一次错之后就被他的搭档罗恩从坩埚前赶走,只在一旁准备要用到的魔药材料。显然罗恩的手法也不尽如人意但总不会炸了坩埚。
“把你们的成品装在玻璃瓶里送到讲台。”临近下课,斯内普抱臂站在教室前,“我会根据你们的魔药成色来打分。”
陈逸把天蓝色的药水装进小玻璃瓶里,塞上软木塞,然后跟着哈利排队把药水交给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陈逸手上的小瓶子,有一瞬间,陈逸从他的眼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满意。但斯内普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句夸奖的话都没说。
“太不公平了!”从顺着石阶向上走的时候哈利小声抱怨,“明明你的药水是最优秀的!可斯内普只夸了马尔福!”
陈逸纠正他:“是斯内普教授。”
哈利充耳不闻:“他甚至因为佩蒂尔没有在顺时针搅拌三圈之前放干荨草而扣了格兰芬多两分!”
陈逸好笑的拍拍他的头。
罗恩没有那么义愤填膺,他说:“斯内普就是不讲理的,弗雷德和乔治最多在他的课上扣过四十分。别想这个啦,我能跟你们一起去见海格吗?”
海格的小屋就在禁林外,下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禁林外盛放着挨挨挤挤的美丽花朵,空气中飘散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海格把门打开欢迎他们进去,一只庞大的黑色猎犬在他身后拼命的摇着尾巴。
“快坐下,水刚好烧开。”海格热情的招待他们。
“这是罗恩。”哈利介绍到,接过海格递过来的茶杯。陈逸好奇的捻起一块硬邦邦的岩皮饼。
“红头发的韦斯莱?”海格冲罗恩眨眨眼,“那对双胞胎是我见过最难对付的禁林闯入者。”
陈逸费劲的咬着岩皮饼,一只手在牙牙头上揉搓。牙牙像是一滩水一样靠在他的膝盖上,舒服的呜呜叫。
罗恩和海格聊起了他在埃及研究火龙的哥哥查理。哈利则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张剪报,凑过去和陈逸一起看。
“七月三十一日?”哈利疑惑道,“不就是我们一起去对角巷的那天吗?海格还告诉我想抢古灵阁的人绝对是疯了。”
“总有擅长打洞的,”陈逸垂着眼皮漫不经心说,“阴沟里的生物想活下来,那方式可多着呢。”
哈利一句都没听懂,于是转头问海格,但海格躲闪的态度让他更加好奇,几乎确认了那个从713号地下金库拿走的东西就是被惦记的对象。
在陈逸这个伪少年看来,邓布利多训练救世主的方法真是破绽百出。哈利能够在一年级成功击退伏地魔真的要感谢他自己把自己当吐司切片。
压力不小啊,陈逸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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