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连好几天,金楚宁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每日准时准点下山给人算命。
不像往前偶尔出错,现在她每次卜算均万无一失。
就好像是她能力稳定下来一般,还更上一层,只不过仍是与星华宗其他弟子能力类型不一样就是了。
林鸢发现金楚宁回来之后好似每日心情都不错,照旧每日下山,不知去做些什么,回来时候乐呵呵的,见到她还主动提出要跟着她一起修炼。
小师妹之前不是对修炼无甚兴趣,怎现在又想了?莫不是经过那日的事,认清自己实力,现在想要修炼好保护自己?
金楚宁要跟着她一起修习,林鸢自然欢喜,每日去校场前先去找金楚宁。
坚持不过三日,金楚宁放弃了。
跟着大师姐修炼实在太累了些!
林鸢也不恼,只嘱咐她下山玩乐时候注意保护好自己,也不要再去给人卜算,免得人家又找上门来。
金楚宁一一应下,跟她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以前是她卜算时有失误才让人家找上门来,现在以她的能力,他们排着队求她还来不急呢!
从星华宗回来之后,每日夜里林鸢都会听到那晚的狼嚎,有时还会掺杂其它猛兽的声音。
一天夜里,嘈杂的声音把林鸢吵醒,林鸢终于忍无可忍出门一看究竟。
为避免真是猛兽在极天宗,林鸢还在院落施加结界,防止猛兽进来。
寻着声音追去,到最后竟是什么也没发现。她又再次怀疑是否自己听错了,否则怎么这么多日师门里竟无一人提起。
林鸢决定明日一早与师弟师妹们商量此事。
“大师姐?”黑暗中,突然响起邬翊洛的声音,“这么晚大师姐怎会在此处?”
林鸢本就处于警惕状态,邬翊洛的突然出声险些把她吓到。
待看清邬翊洛的面容,林鸢才向他解释,“我这几日,似乎总是听到一些……嗯类似猛兽的声音,想来实在荒唐,师门内怎会有猛禽,今夜又听到了,便出来看看。”
听完林鸢的话,邬翊洛神色一僵,“那大师姐可有发现什么?”
“没有。”
林鸢摇头。
邬翊洛悄悄松了口气。
“三师弟又为何在此处?”
三师弟向来不爱出房门,除了画丹青的那间书房,林鸢极少见到他出现在别的地方,还是像此时的深夜。
“我……”邬翊洛说道,“这几日在房内有些愁闷,出来透口气。”
“原来如此。”林鸢环视一圈黑漆漆的四周,“不过这么晚了,三师弟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养足精神才是。”
邬翊洛点头,“我这便回去,大师姐也是。”
林鸢走后不久,邬翊洛又折回来,走到他刚刚出来的那处草丛。
“终于找到你们,险些被发现。”
草丛里藏着两只耳鼠,兔首鼠身,发出的声音如狼嚎。
这便是林鸢着几日听到的狼嚎声的罪魁祸首。
“安份些,你们已经引起大师姐注意,既如此,我也不能再留着你们。”
邬翊洛某日作画时房内突然出现一只老鼠,他一时兴起,寻来古籍,照着上面的记载画出耳鼠。但这耳鼠生性好动,在房内蹦蹦跳跳又逃了出去,夜里还发出声音引来其它猛兽想要吞食它们。
两只耳鼠被绑着缠绕一起,眼神里流露出惶恐不安,呜咽如哀嚎,似在祈求邬翊洛放它们一马。
邬翊洛原先也不想这么快让它们消失,但这两只实在吵闹,他找了好些天才抓住他们。
“求我也无用。”邬翊洛心意已决,随意取了片叶子割破指端,挤出血来滴到两只耳鼠头上,耳鼠呜咽声瞬间消失,均化为一滩墨迹。
下次若是再想要画,得画些安分的,这般吵闹实在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林鸢回到院落,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听到声音却找不到来源。
她已经推开房门正要进去,却听到隔壁祁安澜的房间传来声响。
往日小师弟这个时候已经歇下,怎偏今日这个时辰还没睡。
不安渐渐涌上林鸢心头。
莫非那猛兽是因为它跑进院落来,闯入小师弟房内才让她寻不得?
这个念头刚起,让她来不及思考,转身冲到小师弟房门外。
“小师弟!”林鸢推开房门,一只脚才刚踏进去,“你没……”
看到眼前景象,林鸢呆住,话说一半也霎时噤声。
祁安澜在换寝衣正打算歇下,寝裤已经换好,上衣才刚披上,还未来得及合拢,胸膛裸露。
祁安澜平日里便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样子,林鸢便以为小师弟文弱。
但,眼前人身板□□,结实有力,与她想象中的差之千里。
祁安澜见到林鸢猛地闯进来也是一愣,动作也停下来。
“大师姐找我可是有事?”
他的声音不羞不恼,更不见一丝慌乱。
林鸢这才回过神,终于把视线从他胸膛离开,移到他脸上。
“无事。”林鸢镇定跟他解释,“今夜我又听到那奇怪的声音,出去一探究竟却没找到,回来时听见你房内有声音,往日这个时候你已歇下,我便以为你有危险。”
此时冷静下来,林鸢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今晚有些草木皆兵,她离开前已在院落设下结界,若有猛兽闯进来她该是最先知晓,竟一时被她忽略了。
祁安澜想起那日林鸢问他的话,顿时了然。
“多谢大师姐关心。我今日……”祁安澜想了想,说道,“今日出了趟师门,回来时候晚了些,是以现在还未歇下。”
“原来如此。”
“嗯。”
“……既然如此,那小师弟你早些休息,我便不打扰了。”
“好,大师姐也早些休息。”
林鸢收回她踏进去的那只脚,顺带礼貌地关上门。
第二日林鸢一出房门,看到已经在堂屋坐着的祁安澜,想起昨晚的画面,她还有些不自在。
“小师弟今日这么早便起了?”林鸢走到案边,接过祁安澜倒给她的茶水。
并非祁安澜今日比较早,而是林鸢比较晚。
祁安澜只笑着应是。
林鸢喝着茶水,偷偷观察祁安澜,见他似乎是真的不介意昨夜里的事,她才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大师姐。”祁安澜平静看她,“一杯茶水的时间,你已看我四次,可是有话想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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