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祁楚番外二十四】“是你的种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
第90章 【祁楚番外二十四】“是你的种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渣攻,你爹来咯!-笔趣阁
渣攻,你爹来咯!
作者:不吃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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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祁有岁是怎么对他来着?
楚却泽还没来得及消化完祁有岁话里的意思,因此满脸茫然, 然而,下一秒,他的表情忽然变得一片空白,短促地喘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下意识半阖上了眼睛。
圆润泛粉的指尖颤抖着地在被单上摸索了一阵, 随即缓缓攥紧被灯光打的晕黄的布料, 楚却泽偏过头去,露出一截柔软无力的白皙脖颈。
有岁
房间的灯光开关被一只从床边探出的、骨节分明的手指无情关掉, 四周顿时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但房间的中心却独独留了一盏小灯,直射仰面躺在床上的楚却泽的脸, 同时也照亮了这一方不大的空间。
祁明晏这一天累坏了,对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无知无觉,睡的比猪还死。
楚却泽的脸颊潮红,墨色的黑发散乱地贴在额前,一双清透的琥珀瞳因为盛满了眼泪而有些迷蒙, 随着动作的起伏而缓缓顺着眼尾淌下来,又被祁有岁轻柔地吻去。
“有岁, 有岁”
楚却泽好似被钉死在砧板的鱼,无助地弹跳着身体,在空中胡乱抓了一阵, 却不慎将手工裁剪的昂贵衬衫和自己的衣服踢下了床, 发出窸窣的声响。
祁明晏在睡梦中发出一点呓语, 随即转过身来,正脸正对着祁有岁和楚却泽,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似乎是要醒了。
“”在那一瞬间,楚却泽的心脏骤停,几乎连后槽牙都咬紧了。
“别怕,他醒不过来的。”
祁有岁用力将不住想要往外爬的楚却泽拖回来,防止楚却泽的头顶撞到床头,低下头去吻他,将楚却泽吻的呜呜直哭。
祁有岁很少做那这档子,但一旦动情,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的眼睛是极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垂下眼尾时,还能看到里面折过的一点璀璨光线,禁欲中又透露着一丝蛊惑,像他的声音一样,让楚却泽不断痴迷沉沦下去:
“告诉我,明晏是不是我的儿子?”
“”楚却泽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的汗是祁有岁的还是自己的了,他用力咬紧手背,不肯说话,但却被祁有岁逼着发出连他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声音。
“告诉我,是不是?”
祁有岁不打算放过楚却泽,也不允许楚却泽就这么一直瞒着他,下手愈发不知轻重,楚却泽被他激的浑身紧绷,感觉像是快要死了。
一想到祁明晏还在旁边睡着,在儿子的眼皮子底下和有妇之夫在一起的刺激感和羞耻感终于让楚却泽崩溃,他用力抱住祁有岁,哭着颤声道:
“是你的”
“是你的种”
楚却泽猜祁有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直痴迷于他。
但楚却泽自己却永远记得,他小时候,爸爸妈妈总是吵架,爷爷也总是逼他背书,他小时候一遇到家里吵架,就躲到房间里,抱着从小到大就一直陪着他的橘猫,瑟瑟发抖。
后来有一天,一直陪着他的橘猫老了,死了,被楚却泽的爷爷丢到了院子外面。
那年是冬天,很冷,楚却泽第一次违背爷爷的想法,穿着单薄的睡衣偷偷爬墙爬到了院子外面,正想去找他的橘猫。
说不定早就已经被雪埋了,找不到了
楚却泽抱着这样的想法,跳下墙,已经做好了再也见不到橘猫最后一面的心理建设。然而,当他转过一个墙角,一抬头,就看见有一个穿着毛衣、戴着红围巾的少年正撑着伞蹲在墙角下,冷的浑身发抖,围巾上早已经落满了雪,有些甚至化了,冰凉的雪水顺着衣领淌进后背,冷的他一个激灵,低声骂了一句。
少年不知道在这等了多久,明明有伞,却傻傻地给一个正躺在地上的、已经死去的橘猫遮住风,挡去雪。
“”楚却泽见此,愣住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祁有岁似乎没有听到楚却泽的脚步声,蹲的脚都麻了,时不时抬头看了睁眼死去的橘猫一眼,小声咕哝道:
“你主人怎么还不来看你啊”
祁有岁凑过去,用指尖戳了戳橘猫僵冷的身躯,试图通过摩擦生热来温暖橘猫的身体,絮絮叨叨道:
“你死了他该有多难过啊?嗯?我最讨厌看他哭了。”
祁有岁顿了顿,又道:“他一哭,我就又想一直一直欺负他。”
“”
橘猫睁着僵硬发灰的眼睛,没有回答祁有岁的话,兀自沉默着。
“唉,和你说了也没用。”祁有岁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幼稚,自顾自叹了一口气,估摸着风小了些,便将伞放在猫的身边,挡去漫天的雪花,随即解下红围巾,将橘猫僵冷的全身包了起来,还顺手打了个蝴蝶结。
他做完这些后,双手合十,表情很虔诚,又很认真,对着自制的简易橘猫墓低语道:
“橘猫兄,哦不,橘猫奶奶,好走。”
“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他的。”祁有岁道:“如果有一天他需要我,我一定会像你一样出现,保护他的。”
说完,祁有岁站起身,通过蹦跳抖落身上的雪,慢慢走远了。
楚却泽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顿了顿,随即走到祁有岁之前站过的位置上,垂下头,见雪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楚却泽的橘猫之墓。”
“”不知道为什么,楚却泽在这一刻,竟然含着泪花笑出了声。
他半蹲下身,收了伞,随即将死去的橘猫抱了起来,随后挖了一个坑,将橘猫埋了。
他独独留下了那把伞和围巾。
可能对于祁有岁来说,他并不知道保护那只橘猫对楚却泽有多重大的意义,但对于楚却泽来说,他却从祁有岁的举动里,品到了那么一点珍视。
楚却泽很少被人所重视,他偏执、充满占有欲,但只是因为,他想从别人那里,夺到一点点、来自于祁有岁的关注。
他喜欢祁有岁转头看他时的眼神,那怕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也足够让他暗自欢欣喜悦许久。
而楚却泽就是靠着攒下的那么一点点甜,在悲伤的时候,拿出来安慰自己,靠着这样习惯性的心里保护机制,独自熬过了好多时光。
他爱祁有岁,这种爱在漫长的岁月里已经成为了他活着的支柱和存在的证明。那只陪着他很久的橘猫早已在他心中埋葬,而那个少年浑身覆雪撑伞的身影,却在他的心里活了过来,此后经年,再无相忘的可能。
“好,别哭”
这么多年,祁有岁的脸褪去了青涩,继承了他父亲的容貌,变的愈发清冷隽秀,落在楚却泽身上的眼神是如此的专注,几乎要让楚却泽在某一时刻误认为,自己是被爱着的。
“宝宝,你做的很棒”
祁有岁的声音变的愈发深沉、沙哑,落在楚却泽鬓边的吻也愈发湿热,诱惑:
“你看这里,像不像又怀上我的种了?”
一夜过去,天光大亮。
当楚却泽睁着迷蒙的眼睛从床上起来的时候,祁有岁已经不见了,祁明晏还躺在一旁的小床上,睡得正香。
完了,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看着凌乱的床铺,楚却泽如遭雷击,昨晚不知羞耻的纠缠又如潮水般涌上大脑,让楚却泽几乎有些头痛欲裂。
完了完了
楚却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和祁有岁竟然又逾越了底线。
尤其是昨天晚上,他好像被迷了心窍一般,而祁有岁也不断纵容着他的放肆,两个人这下是真真正正的,将所有东西摊开来,坦诚相见了。
楚却泽在四下里搜寻了一番,见没有祁有岁的身影,内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用力咬紧了唇。
有岁是不是知道了明晏私生子的身份,因为不喜欢他这个母亲,所以就走了?
想想也是,有岁已经结婚了,而他昨晚勾引有岁做了那种事,是纯粹的小三,情人,是要遭人唾弃、戳脊梁骨的。
何况
楚却泽不敢再想万一祁有岁将祁明晏是自己私生子的事情告诉虞家人会怎么样。
他没有后台,没有任何势力,一旦虞芷芊要针对他的明晏,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思及此,楚却泽赶紧穿好衣服从床上爬了下来,胡乱收好明晏的东西,连是否少了东西都没清点好,就抱着睡着一无所觉的明晏,忍着身上的不适,拖着行李箱往门外跑。
所以,当祁有岁给母子俩买完早餐和衣服回来的时候,发现酒店的套房里空空荡荡的,甚至没有一个人影。
祁有岁:“”
他慢半拍地将东西放下,正准备给楚却泽发消息,却发现自己被楚却泽拉黑了,不仅消息发不出去,连电话都被拒接了。
祁有岁愈发:“”
楚却泽这是想做什么?
祁有岁难得有些迷茫,顿了顿,收拾好面上的表情,垂下头,顺手将楚却泽没来得及收拾的、明晏无意间掉落在地的画簿捡起来。
窗外的晨风穿过那本画簿,书页哗啦啦的想个不停,最终落到了第二页,上面“祁明晏”三个字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却能看出来写字之人的用心。
祁明晏,祁明晏
他早该想到,明晏是他的儿子了
祁有岁见此,叹了口气,伸手将额前落下的头发梳到头顶,正准备动用关系寻找楚却泽的踪影,电话却忽然响了起来。
祁有岁以为是楚却泽打电话过来了,正拿起手机,却发现是祁轻筠的来电,身形忍不住一晃。
糟糕,昨晚答应了父亲给他回电话,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但虽然有些心虚,祁有岁倒也不是会逃避的人,硬着头皮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父亲?”
他正想道歉,祁轻筠却打断了他的话,直接问:
“昨天晚上,怎么没有给我回消息?”
他的话很平淡,但却无形中带着些许压力。
“昨晚我遇到了一个人。”
祁有岁放弃找蹩脚的借口,随意仰着头倒在床上,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楚却泽小声隐忍抽泣的声音,忍不住低声笑道:
“我找到他了。”
“遇到了小楚吗?”祁轻筠猜的很快:“他现在过的好不好?”
“不太好。”祁有岁用手背遮住眼睛:“所以我打算把他带回南港,让他进钟氏的医院工作。”
祁有岁并不在祁轻筠面前掩饰自己对楚却泽的偏心:
“只要他在钟氏,那有我在,就没有人敢针对他。”
“有你这句话,我想我昨天晚上的犹豫是正确的。”
祁轻筠闻言,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笑道:
“钟氏和虞氏半年前共同注资的海外项目出了点小问题,我察觉到不妙,和你舅舅连夜商量过后,决定紧急撤资,收回成本。虞氏不以为然,认为我小题大做,不仅不愿意撤资,后续还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结果项目的人员果然犯了极其严重的错误,出走对家后还爆出了虞氏高层在项目运转中涉及的违法操作问题,现在虞氏资金链全面断裂,还面临舆论和法律的道德压力,估计集团势力会大受损伤。”
“那父亲昨天打电话来,是想问我要不要救虞氏吗?”
祁有岁不是傻子,被祁轻筠磨练多年,稍一想就搞清楚了其中的关窍。
“是的。”祁轻筠点了点头:“毕竟你和虞芷芊还差点订婚,想来感情应该”
“不救。”祁有岁扯了扯嘴角,果断道:“虞氏自己犯下的问题,应该自己去承担,钟氏要是出手,搞不好还沾上一身腥,不如趁此机会,直接吞掉虞氏守不住的剩余蛋糕。”
在商场打滚,没有一个人不首先考虑自己和家族的利益,没有人不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祁有岁也不例外。
“好,这事等你回来和我一起做。”祁轻筠已经得到了祁有岁的答案,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直接聊起了家常:
“你不是说要带特产回来吗?你妈和你外公很期待,都盼着你回来呢。”
“外公想我我信,但是妈竟然会想我?”
祁有岁装作稀奇:
“他不是最黏你了吗,有你在,哪里还想到我这个儿子?”
“你再胡说八道你回来就给我加班。”祁轻筠忍不住笑了:
“我也想知道你的特产是什么,听说宁城多玉,你该不会给你妈和你外公戴玉石回来吧?我可提醒你,你妈的首饰多的都戴不完了。”
“不是玉器。”祁有岁的指尖在祁明晏的画簿上划过,叹了一声气,语气很平淡道:
“是你的儿媳妇,和小孙子。”
祁轻筠:“”
要不说是祁轻筠呢,短暂的震惊过后,他失真的话语就顺着电流电话缓缓流出来,还带着些许迟疑:
“小孙子?寄安?”
“不是,是明晏。”
祁有岁淡定地看了一眼ipad上杨秘书给他发的有关楚却泽所在的定位,眸光一凝,随即长臂一伸捞起外套,站了起来。他拿着手机的姿态闲散,对着手机说话的语气却很认真:
“父亲,我这次回南港,不是一个人回南港。”
“我一定要把楚却泽和明晏,都带回钟家。”
“看来你是早就打定主意,想要楚却泽了。”
“嗯。”祁有岁一边应着祁轻筠,一边拔出房卡往门外走,笃定道:
“他跑不了多远,也只能待在我身边。”
祁轻筠闻言,轻笑道:
“看来不用我教你,你也都学会了。”
“”祁有岁表情不置可否,并没有没说话,直到坐进车里,指尖在ipad上点了点,直到看到某个名字,才顿了顿,沉声开了口:
“我不能逼他,我也需要搞清楚他为什么躲我,所以父亲,我这几天需要时间待在宁城调查。”
“加上我怕虞家那边狗急跳墙,无意间知道明晏、楚却泽和祁家的关系后要挟钟氏,所以我要留在楚却泽身边保护他。他们母子没有后台,只有我。”
“可以。”祁轻筠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乌云,窗外风雨欲来,却有一道天光从缝隙中笔直射出,缓声道:
“我等你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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