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了突破方向，调查速度就飞速猛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在一家旅馆中，警察当场逮捕了王军和王雨甜，在警察进去的时候，这一对父女正悠闲地看着电视，桌子上摆满着各种外卖餐盒。
颜色醒目的小龙虾壳几乎堆成了小山，两人嘴上还沾着刚吃完的辣油。
看来这次几天，他们的生活是十分的惬意，一点儿也没有作为犯罪的胆战心惊和恐慌，至于愧疚，那就不不用提了。
“警……警察同志，你们抓和我女儿干嘛呀？我和我女儿就一乡下人，你们可不要欺负我们不懂，就随随便便抓人！”
王军手上戴着手铐，情绪十分激动的说道，就和电视剧中那些坐了冤狱的可怜人没什么两样。
警察在审讯室的单面玻璃前看着，有几个没忍住直接说道：“他哪来的脸能说出这样的话！要不是现在证据确凿，我还以为我们警察抓错人了。”
张旭飞咧嘴冷笑，“这种人还有脸吗？不过是畜牲披了一层皮。王军这个反应还算是好的，你看看那个王雨甜，看得真让人心里发麻。”
王雨甜也坐在审讯室里，不过因为她年龄小，并没有拷上手铐。
她除了在被抓的时候拼命挣扎反抗，甚至在女警丁玲楠手上抓出了一道指甲划痕，但现在却十分平静。
一个人在审讯室不但不害怕，反而和在自己家里一样，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腿，时而起来摸摸周围的墙壁，时而好奇的看向抬头看向天花板。
张旭飞看了不停咋舌，“难怪她会和王军一起拐卖小孩，就她这心理素质，我这一大人看了都自愧不如。”
陆衍目光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后和丁玲楠说道：“你和张旭飞进去审问孙玲玲。”
张旭飞惊讶的用手指着自己，“我？”
“对，除了丁玲楠，孙玲玲就对你最没戒备了。”陆衍扔下一句话，就大步叫上李建宇，去了王军所在的审讯室里。
一看到陆衍进来，王军立即又激动叫起来，“警察同志，我这是犯什么事了吗？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我乡下来的不懂，要是我真做错了什么，我一定及时改。我孩子才6岁，我……”
陆衍“啪”的一声把文档扔在桌子上，“别演了，搁公安局演戏，你当你唱戏的？信不信我直接在之后的移交案件材料里写上‘死不悔改，态度恶劣’，让你罪行更严重。”
王军没想到这个警察上来就这么冲，顿时哑口无言，沉默了几秒缓缓挤出一个笑容，“警……警察同志，你在开玩笑吧……”
陆衍一言不发，身体微微前倾，冷眼盯着他。
王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沉了一下，原本老实的气质顿时变得有些阴狠。
陆衍一手拖开椅子，双腿往前一跨坐下，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想交代的尽快交代，之后就没这个机会了。”
王军立即抬头，双手握拳，无声瞪着他。
陆衍嗤笑一声，一字一句说道：“还有，你可别玷污农村人三个字了，农村人哪里有你那么狠毒，是不是？”
“你们知道了什么？”王军粗哑着嗓音问道。
“那可就多了。”
说完，陆衍身子往后一仰，双手抱胸，做出一副悠闲的姿态，“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平安旅馆吗？我们能找到你，多亏了一个热心市民的举报电话。对了李建宇，你知道那个电话号码是多少来着？我现在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李建宇愣了一下，随即快速配合的回答，“1893……的电话”
“对，就是这个号码？”陆衍说道。
王军听到后脸色瞬间变了，激动的反驳道：“不可能的，你骗我！”
陆衍好奇的挑挑眉，“你知道这个号码是谁？他是谁，正好我们警方可以奖励这个热心市民一笔提供线索的奖金。”
王军紧紧握住拳头，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低头压抑着情绪什么也不说。
陆衍见他没回答，也没再逼问，就好像是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看来你对这个举报你的还挺维护的，都送你坐牢了，啧啧，你真是好人一个！”
“对了，你以为你犯下的那些罪，你还有机会出来吗？不出意外就是死刑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让检察官帮你争取早点处以死刑的，不用担心受怕煎熬的活着。”
王军语气猛地加重，“死刑！”
陆衍点点头，“对，你不用感谢我。”
李建宇偷偷向旁边瞥了一样，见到陆衍一脸真诚的笑容，立即为王军点了根蜡烛。
而王军也气得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以防自己情绪失控。
妈的，送他早点去死，居然还说不用谢，这个警察居然比他还要无耻！
“还有你的女儿，你放心，国家会帮你照顾好的，这种情况会去收容所。”
王军一脸愤怒，“我有老婆，甜甜有妈，用不着政府收容教养！”
陆衍笑了一下，“你都要死刑了，你老婆还赶紧离离婚？至于你的女儿这样子，你老婆还能和她安心的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吗？要是住在一起，会不会担心她自己会被女儿拐卖？亲戚就更不愿意养了，放到儿童福利院，那福利院也不同意，福利院里面都是孩子，这不相当于把狼送进羊窝了，所以你女儿只剩下最后一种结果。”
王军脸上一白，第一次外露出紧张慌乱的表情。
而陆衍还在不紧不慢的说话，语气很慢，但是每一句都像刀子扎进了王军的内心。
“你知道收容所里面都是什么人吗？都是一些犯下抢劫、杀人等最大案件的未成年人，一个6岁的小女孩进去，你猜会有什么下场？”
王军情绪瞬间控制不住了，“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但你们要答应我，不能我女儿送去收容所。”
陆衍冷漠拒绝，“不能。”
”你——”王军气得一脸暴怒。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王雨甜不会在收容所遇到任何危险。”
几分钟后，王军握住的拳头才缓缓松开，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可能是知道他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他交代得特别详细，把任何有关系的人，全都攀咬了一遍。
陆衍听完王军的陈述后，眼神极为冰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对你女儿那么关心，对那些和你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
王军沉默了十几秒，缓缓吐出一句话，“她们又不是我的女儿。”
陆衍点点头，大步离开了审讯室。
王军这边十分顺利，但王雨甜那些就特别让张旭飞和丁玲楠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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