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给我们泡了茶水，安静地坐在一旁，我看出这是一个小男生对仰慕女生的爱，很有趣儿，我打量着老幺，他的头发染成淡淡的板栗色，造型很时髦，个子和我一样一米八零，有点暖男的味道。
我看向了女徒弟，说道：“不好意思，以前没见过你，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你叫我于丽之，叫我荔枝就可以。”她的声音很轻柔，很好听，还有文弱的感觉，果然是男人最好的猎物。
我说道：“那晚只有你一人在陪伴吗？”
“是的！师兄们都走了。”她说道：“我给师傅倒了一杯葡萄糖醒酒，他喝完，我打算收拾一下，然后就”
她开始了抽泣，我给李静使了一个眼色，李静走上前，轻轻地揽过她的肩膀，靠在了李静的怀里，说道：“没事儿，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眯缝着眼，看着她，她似乎真的很难受。
我问道：“洪老爷子是自己起来的吗？”
我想让她复述当时的情况，她说道：“我帮洪老爷子将外套和外裤脱下，我正在给他叠衣服，他从后面抱住了我，我以为他想去上卫生间，转过头，他突然吻我，然后抱住我，我挣扎出来，想跑，他揪住了我的衣服，把我推倒在床上，我反抗，他打了我一巴掌，卡住我的脖子，然后就呜呜呜”
我突然问道：“你双手没有被制住，为什么不继续反抗了，按理说，那是你反抗的最佳时机。”
“他脱掉了我的衣服，我没力气了，我一点儿力气都没了，我很害怕。我呜呜呜。”她足足哭了十几分钟，老幺在一旁就是一个人体递餐巾纸机。
我见她好些了，说道：“然后呢？他是怎么发病的？”
“这不好再描述了吧？探道前辈。”老幺突然有些愤怒地看向我。
我说道：“对不起，我只管提问和记录问题。”
“他就几下昏过去了。这是老天救我。”突然，荔枝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接近于歇斯底里，眼神中带着一丝怨忧，“满意了吗？”
我说道：“之后，你做了什么？”
“他车钥匙在我的包里，回来取钥匙，看到了这一幕，他帮我穿好了衣服，打了急救电话，又将大伙儿叫了回来。”
我合上本子，说道：“我没有问题了，我对过去发生的事儿感到很抱歉，这件事儿你有权利做任何决定，但是请不要轻生。”
我站起身，冲老幺说道：“你可以跟我出来一下吗？”
老幺点点头，跟我走到了外面，我们两人上了天台，正好可以看到整个街景。
我说道：“如果荔枝的话说得是真的，你便是第一个抵达现场的人，对吗？”
“是的，我知道了情况，只是试探了鼻息，并没有翻动洪师傅，我知道乱动可能会致人死亡。”
这就是说在他的身体上不会有老幺的指纹，我又问道：“你的车钥匙为什么会在荔枝的包里。”
他的脸一红，说道：“当时祭金之前，我们约好一起走，我有车可以送她回去，我怕我喝多，把车钥匙弄丢，便交给她帮我保管，当时，送洪师傅躺下之后，我打算先去热车，还有师兄也喝多了，便送他们下去，才想起来车钥匙在荔枝那里，我又返回取，正好看到。”
我说道：“那你为什么打电话报救护车呢？”
他似乎很不理解地说道：“我做错了吗？”
我看着他，说道：“你加入金铺多久了？”
“三个月。”他说道。
难怪呢，我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我说道：“也是你给师兄弟们打的电话？”
“不！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之后，我建议叫师兄们回来，毕竟他们走了没多久。荔枝同意了。所以，我立刻喊来了师兄弟。”
我说道：“你认可你大师兄做的一切吗？”
他说道：“我不知道，我才来，我只希望荔枝能好。”
呵，没看出来，还是一个痴情种子。我问道：“你在金铺负责的是什么？”
“我就传个话。然后很多对外公布的消息我负责整理。主要是师兄们都不讨厌我吧。”
“那你怎么了解江湖的？”
他说道：“我哥哥原来是西境江湖的，他残了，正好我毕业了，就进了金铺，我知道有西境江湖，就是不了解，也在慢慢学。”
他说的没问题，西境江湖各门派是有这个规矩的，比如你受伤了，残了，做不了体力活，实际上你在门派待着，也不是很受待见，那就将自己家的人安排进来，自己则拿一笔钱退出江湖，成为非江湖人士，反而江湖上会对其多有关照，但这种游离在江湖与非江湖之间的人大都会离开西境，因为如果不是被排挤，不会想走这一步的。
“那你喜欢江湖吗？”
他说道：“我不讨厌，其实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老大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应该在到处跑。”
我说道：“为什么你们的电话全都换了？”
“这是老大发给我们的，让我们用原来的手机号，换新的。”
“小伙子好好学吧，江湖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我拍拍他的肩，说道，“对了，你把你们新的号码发给我一份吧。”
下了楼，我拉着李静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家。我说道：“你觉得荔枝有没有在撒谎？”
她看了我半晌，说道：“我不觉得像，洪老头儿就是个人渣。”
我说道：“来！演示一遍。”
说着，我一把搂住了她，整个人趴在了她的身上，“洪老爷子的办公室我们都去过，和我家从阳台走到卧室的距离差不多。你扶着我过去。”
李静脸一红，说道：“当晚是他的几个徒弟扶着他到的床上，荔枝在一旁服侍。”
我哦了一声，急忙松开手，我问道：“你的力气和她比，你觉得你要大多少？”
李静一听，叉腰说道：“文臣，你什么意思？我比她胖吗？我像男人嘛？”
我吓了一跳，这姑奶奶可不能生气，我说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格局比她高，要不我让你抱她干嘛？就是感受她的力度。”
“你这个人太坏了，人家多难受，我去安慰，你却想着验证人家。”说着，在我的腰上狠狠地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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