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的声音从音响中传来,“讲不听也偏要爱,更努力爱让你明白”
沙发上的几人往台上看去。
是明添。
他会唱歌?这是卫莱不知道的。
唱的还是《偏爱》。别说还挺好听的。
“没想到啊,明添!你还会唱歌。之前怎么没提你说起过啊。”秦清放下杯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了几句,自己走上台,“虽然我是个很社恐的人,但是今天大家那么照顾我,我也要给大家高歌一曲。”
秦清唱了一首《彩虹的微笑》。
气氛直接燥了起来,宋可被秦清的歌声带动了起来,脱了鞋在沙发上蹦跶。
明添顺着卫莱坐下来,看见她自顾自地喝东西。
“在喝什么?”
“这个。”卫莱把杯子递给他,“可可点的果酒,酒精浓度不高的。”
“乖别喝了。”明添接过杯子,拿走她手上喝了一半的杯子放回到桌子上,“别听宋可瞎说,果酒容易醉。”
明添不说卫莱还不觉得她自己头有点晕晕的,自己刚刚已经喝了七、八杯了。
卫莱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半了。
“可可!时间晚了,我们送你回家吧。”卫莱拽了拽还在沙发上蹦跶的宋可。
“这才几点呀,不要,我不回去。反正回家也是自己一个人。”宋可坐到沙发上,两腿晃呀晃的。
卫莱觉得她估计是喝嗨了,早知道就该看着她点东西。给裴谦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她送回家。
“那我们先回家了,秦清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走,送送你。”
“可以可以,我打车了,一会就到了。”秦清看了看自己手机,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回家了。
“那宋可,我们走了。裴谦你负责把她送回家啊。”
三个人在门口分道扬镳,看到秦清安稳上车之后,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明添,你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也没个专车接送什么的。”卫莱本来想打车的,但是手机没电关机了,让明添打他还不愿意。
“是我家有钱,不是我有钱。”
“哦。”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卫莱实在走不动了,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明添见她不走,也陪她坐在椅子上。
“怎么不走了?走不动了。”
“怎么了?生气了?”
卫莱意识到自己喝的有点多,可能醉了。
有点埋怨宋可,要不是她说果酒没啥酒精的她也不会喝那么多,搞得现在头晕晕的。刚刚还走了那么多路,现在真的有点想打人了。
“不是不让你打车回去,只是刚刚喝完酒,稍微吹吹风会好点。”
“怎么了?不舒服吗?”明添转头看了看卫莱,少女的脸红红的,闭着眼睛。睫毛长而翘的在脸上平铺着,发丝随着风的吹动飘扬着。
见卫莱还不说话,明添将其转过来。
卫莱小脸红红的,眯着眼睛努力看了看,“要抱抱。”
她这是
喝醉了?
明添心想着,嘴角不经向上翘起。
“你说什么?”
卫莱皱了皱眉头,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说,我要抱抱。”
“不抱,你自己走。”
“你不抱我,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那我也在这不走了。”
“你欺负我,呜呜——”
这小姑娘怎么还哭上了,下次不能再给她喝酒了。
“好好好,不哭了。不哭我就抱你。”
卫莱乖顺地点了点头,“嗯。”
明添把卫莱抱在自己身上,然后起身,向家里走去。
有时候能依稀听到卫莱在呢喃着些什么。
“卫莱,你喜欢我吗?”
都说酒后吐真言,他想试试。
“嗯?什么?”
“莱莱,喜不喜欢明添哥哥?”
“莱莱,喜欢明添哥哥。最喜欢明添哥哥了。”
原来是喜欢的。
喜欢就好。
晚上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太阳暖烘烘地照进房间里。
“嘶——头好痛。”卫莱坐起来,今天已经8月12号了。看了看时间,都11:30了。赶紧起床洗漱了一下,下楼看到明添在厨房倒腾着什么。
“你在干嘛?”卫莱慢慢走到他身后说着。
“给你做饭吃。”看着锅里黑漆漆的一团,卫莱皱了皱眉头。
这真的不是谋杀吗?这黑漆漆的能吃吗?
卫莱接过他手里的锅铲,把他往后推了推,“还是我来吧,我来家里那么久了,你都没有吃过我做的饭吧,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明添看到她先把自己锅里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倒掉,然后去一旁洗锅。
他把自己身上的围裙脱下来又把水先给关上,“等一下,你转过来。”
“怎么了?”卫莱看着明添把围裙套到自己身上。
“抬手。”
他在给她系围裙,但是不能让她转过去吗?非要这样,搞得和拥抱一样。
“好了吗?”
“还没有。”
明添早就系好了,还是个完美的蝴蝶结。
他就是想抱抱她。
和她贴贴。
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让他痴迷。
“还没好吗?”
“好了。第一次给别人系围裙,有点紧张。”
“你就出去坐着等吃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见明添没挪步子,“那你在这看看?学习一下?”
“嗯,我学习学习。”明添靠到冰箱上,歪头看着她。
小姑娘挺能干的,刷锅、倒油、洗菜一条龙服务挺到位的。明添往锅里看了看,卖相还挺好,挺有食欲的。
人也不错。
诱色可餐。
“卫莱,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明添换了个姿势继续靠着。
卫莱把锅盖盖上,“像什么?”
“像个老妈子。”
自己辛辛苦苦给他做饭,他说自己像老妈子!
卫莱冷笑了声,,“是吗,叫声妈来听听。”
“才不叫,我开玩笑的。你可比我妈讨喜。”
“勉强给你再说一遍的机会。”
“像我老婆。”
得,还不如妈呢。
“你还是去餐桌那坐着等吃的吧,还有个菜就好了。”看明添不走,“你走不走,不走小心我拿锅铲打你。”说着抄起锅铲就往明添那挥。
“好好好,我走。”
卫莱把菜端上桌子,埋头干饭。
“还挺好吃的,你怎么学会做饭的?”明添夹了块鱼肉,放进嘴里尝道。
“一个人的时候总归是要做饭的,一开始我也做不好,多练练就好了。”卫莱顿了顿,慢慢说道,“对了,这周六我们出门逛逛街吧,就我们俩。”
明添放下自己手中的碗筷,“你认真的?”
卫莱点点头。
“那说好了,你可别后悔。”
周六上午,卫莱在门口等他,嘴里嘀咕道,“不就是出个门吗?至于那么磨蹭吗?”
房间里的明添看了看床上堆的衣服,挑挑拣拣的,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最后还是选了件白衬衫搭小西裤。
“你不要告诉我,你在里面挑了那么久,就挑了件白衬衫。”卫莱看了看他略带嫌弃。
“你这什么眼神啊,这可是我选了好久的,你也不夸夸。”
“好了好了,很好看很帅!行了吧。出门吧大少爷。”卫莱拉着明添出门去商场,一路上两人嬉嬉闹闹、你追我赶。
“商场的冷气还挺足的。”卫莱搓了搓手臂。
“你冷吗?冷得话我带你去买衣服?”明添抓起卫莱的手往服装店走去,卫莱看了看店名是个意国的牌子。
卫莱一把拉住他的手,“没事,不冷的,以后会出去又热了。”
不是她买不起,只是没必要去买。
“你说你逛了那么久,也不买衣服什么的。那你来干嘛?”明添拉着卫莱的手晃了晃。
“我还不能逛逛?谁说来商场一定要买东西的。你这人怎么就那么霸道呢。”
“好!我的错。你看前面有一家琴行,走进去看看。”
明添带着卫莱进去,进门就是一架钢琴。
墙上挂着很多吉他,各种各样的。
“你好,老板。我想知道你们这有没有小提琴?”明添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小提琴,便随口问了句。
老板是位年轻的小伙子,二十来岁左右,“您好,您是要小提琴是吗?跟我来。”老板边走边叨叨着,“这年头大家都喜欢吉他、钢琴。像你们这种钟爱小提琴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们看,这些都是。”
卫莱看了看放在挂架上的小提琴,都很好。
但都不是之前那一把。
卫莱的小提琴是被姨夫弄坏的。
卫莱长期有拉琴的习惯,有时候晚上都会拉一会儿琴再睡觉。小姨也没怎么管,让她去了,毕竟也不是自己家的孩子。
姨夫酗酒无度,每次出去都会喝个烂醉再回来,一回家不是倒头就睡就是进房间打卫莱,小姨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那天晚上,卫莱在自己房间里拉琴,姨夫又是醉醺醺地回来。一脚踹开卫莱房间的门,抢过琴就往地上砸,嘴里念念有词,“我让你拉!妈的,每天拉,吵死了!”
卫莱的小提琴在那刻都变成了碎片。
拿琴撒气还不够,转过身扯着卫莱的头发就往床上扔,“我让你拉,天天拉。我打死你,打死你。”
巴掌、脚、手边的东西都往卫莱身上砸,姨夫缓缓直起身子,晃晃悠悠地走出去。
卫莱已经记不清这是姨夫第几次打她了,她已经麻木了。从床上起来,不去管自己身上的淤青和伤疤,爬过去看自己的小提琴。
那是她爸爸妈妈给她买的生日礼物。
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碎成这样。琴弦断了,琴身也破烂不堪,已经没办法修了。
小姨过来看到屋子里这样的情景,拿了垃圾桶把小提琴扔进去,“你也不好,卫莱。你说说你天天拉这个破琴干嘛!我和你说了多少遍,不要再摆弄你这把琴了,现在好了琴没了。这就是你活该。”
小姨走后,卫莱一个人坐在地板上喃喃道,“那是我唯一能怀念他们的方式了。”
卫莱很多次想去墓地看自己的爸爸妈妈,但都被小姨姨夫拦下了,说要先搞好学习,然后再想这件事。
她想他们的时候就拉琴,就好像他们在她身边一样。
“小姑娘,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老板站在一旁问她。
卫莱想到自己手机相册里有过自己和琴的照片,便拿出来,“老板,请问一下,你们这有这款琴吗?”
老板的眉头紧皱,“这款啊,没有。它都绝版了,市面上不售卖了。可能一些收藏爱好家会有吧。”
原来买不到了啊。
“这样啊,那谢谢了。我们先走了,老板您忙。”卫莱拉着明添出去。
“那把琴很重要吗?”
“不重要。就是一把普通的琴,之前拉得顺手,所以想买。”
“那你之前那把呢”
“不小心弄坏了。”
明添看了看,她心情不好的样子。
就带她去甜品店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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