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夏穿上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抱膝在床上啜泣。
“哭什么哭呢?我对你负责还不行么?”
萧夏的动静吵醒了熟睡中的贺吴庆。
贺吴庆不耐烦的说了声,又蒙头大睡。
萧夏哭得更甚。
“都说会对你负责了,还哭?还哭?老子昨晚被你折腾了一夜,你还在装清高!”
贺吴庆被吵得无法入醒,嚷嚷着坐了起来。
本来萧夏只是悲伤的哭,不幸自己的人生,并未有追责贺吴庆的意思。
可这家伙迷上了自己,还说自己折腾他,自己装清高,这种过河拆桥,得了便宜卖乖,毒蛇反咬一口的行为,一下激怒了萧夏。
“你个禽兽,我要报警,我要告你强奸……”
萧夏颤抖着手指,指着贺吴庆。
贺吴庆一个激灵。
什么?
要报警,告我强奸?
他顿时吓得脸色大变。
整个人立马换了个嘴脸。
刚才的痞子气一扫而光。
他很清楚。
趁着女孩子醉酒,上了人家,是可以定强奸的。
何况,他暗中使人在酒了下了药。
而自己也确实干了,并留了无数炮弹作为证据在萧夏的体内。
萧夏一报警,他肯定是完了。
说什么也不能让萧夏报警。
自然杀了萧夏是一个方法。
但那是自己找死。
强奸杀人,那就不是坐几年,而是枪毙,自己有几颗脑袋。
最保险的办法是,求得萧夏原谅,不去报警。
只要萧夏不告,什么事情也没有。
对于萧夏的性格,贺吴庆研究得十分透彻。
没办法,为得到这个小妮子,该下的功夫还是要下的。
“扑通!”
贺吴庆毫不犹豫,跪倒在地上。
脸上的神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萧夏,我爱你!
我是世界上最最最爱你的男人!
我也是爱你,才情不自禁做了傻事,萧夏你可千万要原谅我。
千万,千万,不要报警啊!
我会对你负责的,你就让我对你负责,一辈子负责!
萧夏,我爱你!”
萧夏婆娑泪眼看着脚下的男人在演戏!
真的好假!
她受不了。
一个枕头扔过去。
扔到了贺吴庆的头上。
“滚!”
萧夏不想看到这个糟蹋了自己的男人。
二十年的清白,就这么一夜之间没了。
望着萧夏的可怕表情,贺吴庆在“滚”之前确认道:“萧夏,你千万不要报警啊,我会对你负责的,我爱你!”
“我不报警,也不要你负责,你给我立刻滚。”
萧夏哭腔力嘶,手指门外,再次扔了一个枕头给贺吴庆。
“好,好,我就滚,但你不要报警,ok?我会负责的,我爱你啊……”贺吴庆一边安抚着萧夏,一边退出了房间。
“不要你负责,不用你坐牢,你,给我滚,滚,滚……”
在萧夏的抱头痛哭中,贺吴庆退了出宾馆房间。
独剩下慕夏一个人在房间里哭泣。
泪,润湿了房间里的被子。
哭,花容失去了颜色。
回想起昨晚种种,还有那段日子,贺吴庆对自己死缠烂打。
这并不是一个好男人。
可,昨晚,若不是后半段,不堪回首的后半段,自己的二十岁生日,无疑是二十年来唯一一次有人记得的生日。
唯一一次这么精彩去庆祝的生日。
这个糟蹋自己的男人,也是自己长这么大,第一个说喜欢自己,爱自己的男人。
自己真的要去告发他强奸吗?
萧夏发现自己真的下不去这个手。
她自责不带眼识人。
她觉得自己好无助,很软弱。
哭了许久,许久。
她决定一个人默默的去面对。
穿上破烂的衣服,老鼠似的回到自己厂里的宿舍。
好好的洗澡,用尽全身力气,擦洗自己的身体,洗下面,想要洗去身上的每一处肮脏。
可是她流泪,发现自己洗不掉。
真的洗不掉。
换上新衣服,将那套破烂的衣服,又老鼠怕猫似的拿去扔了。
但一路上见到人,总觉得周围人对自己投来异样的眼光,对自己指指点点。
萧夏不敢将自己的情况对家人说。
家正在盖房子,借了那么多钱,尤其是家里的老母亲,每天田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几天过去了。
仿佛谁也没来注意萧夏身上发生了什么。
萧夏也逐渐的洒然。
呵呵!
或许是自己太过注意自己的第一次了吧?
长大了的女孩,谁不会有过的?
也许是自己不够开放吧。
然而接下来的日子里,萧夏身边的人对待萧夏的态度巧妙的发生着变化。
工友们将萧夏当作贺吴庆的女朋友,贺吴庆的女人了。
贺吴庆在萧夏的视线里消失三天后,又蹦哒出现了。
萧夏刻意的躲开贺吴庆。
贺吴庆则是以一个深爱的萧夏的男人,一个负责任的男人自居,出现在萧夏的视野里。
出现在萧夏周围人的视线中。
萧夏拼命去逃。
身边的人却千方百计给贺吴庆制造机会,将萧夏推到贺吴庆的面前。
萧夏真的很累。
她非常想换个环境。
不想碰到周围虚伪的闺蜜,不想见到这个讨厌的男人。
跳厂的念头不止一次从萧夏的脑海里蹦出。
但每次她想要付诸行动的时候,总是自我抑制住了,家里需要自己这一份经济力量。
这心平气和的说,是一个好厂。
她打了这么久工,这么多份工,最好的厂。
坐流水线,上下班准时,遵守法定节假日休息,加班能拿双倍工资,还包吃包住,吃住都不错。
工资大部分可以往家里寄。
至于周围其他她所知道的工厂,没有这么好。
她咬紧牙关,挺下来。
那贺吴庆又追萧夏一段时间,甚至又次单独截停萧夏下来,要强吻萧夏,再次同萧夏发生关系。
萧夏脸色铁青,咬破嘴唇,一字一顿道:“你若敢,我马上去报警!”
唬得贺吴庆落荒而逃。
剩下萧夏一个人,心怦怦直跳,喘着粗气。
自此,贺吴庆似又转了性。
萧夏居然有几次看到他同厂里其他的女孩说说笑笑,语言轻挑,流里流气。
只是贺吴庆觉察萧夏看到后,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那些女孩。
随着时间推移,贺吴庆越来越大胆,竟在萧夏的面前调戏起其他的女孩,也不回避回避。
萧夏的心情复杂。
她明明告诉自己不在乎贺吴庆,贺吴庆干什么也同自己无关,但怎么看到贺吴庆同其他女孩眉来眼去,卿卿我我,她就心情不好。
心里酸溜溜的。
有砸东西,骂人的冲动。
这狗东西,还说什么爱自己爱枯石烂,山平海干。
转眼就跟别人勾搭上了。
这样的人,怎么能托付终身?
不过,人家勾搭女孩,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自己不是已经拒绝了人家,同人家划清了关系了吗?
既然划清了关系,人家干什么同自己有何关?
难道要人家一辈子打光棍,做和尚,不讨老婆?
但萧夏看到贺吴庆同别的女人好,她的心里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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