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方向盘大力自行扭动。
幸亏萧洒向来都是双手紧握方向盘的,否则这方向盘都要脱手了。
萧洒连忙死死的扶正方向盘。
但的士头还是快速的偏向左边,往着对面马路边缘冲撞过去。
好在萧洒的车速不是很快,只有六十公里每小时左右。
他连忙踩脚刹。
但这一踩,他感觉整辆车都要侧翻了。
他的身体往前冲去,心脏快要跳出来。
不好!
难道是爆胎了?
萧洒赶紧放开脚刹。
他想起了考取驾照时学过的选择题,这种情况,一要扶正方向,尽可能正道直行;二是不能急刹车,要用点刹。
萧洒果断的选择了点刹。
的士头还是偏向一边,却是在跌跌撞撞中,缓慢下来。
到达左边路边就要跌入路旁路沟之际,车辆终于是成功的停了下来。
萧洒惊吓的出了一身的汗。
他停住车,拉上手刹,熄火了,小心翼翼的下车观看。
自己的的士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他观察车轮。
果然是爆胎了。
左前轮爆胎了。
前轮正在快速的泄气,瘪下来。
左侧车头低垂着。
其他轮胎倒是没有什么事情。
萧洒上前仔细观察左前轮爆胎的原因。
摸看许久,他才发现左前轮原来是碾中了一枚铁钉。
铁钉深深扎进左前轮。
还有丝丝的漏气从那铁钉处泄露出来。
萧洒叹息了一口气。
真的是途中爆胎了。
这种情况他早就料到会发生的。
这么长途行车,怎么可能不发生呢?
萧洒在车上一共备了五个备胎,其中一个是这辆的士头从出厂那天起就自带的。
还有四个是装载在的士头后挂厢上的。
此刻备胎终于派上了用场。
可怎么换备胎呢?
萧洒从来没有更换过备胎。
他的汽车还从来没有爆过胎呢。
萧洒理了理思路。
设计了一套换胎的流程。
首先得将破胎换下来,再将新胎换上去。
换破胎,先得将车给撑起来,让轮胎离地。
萧洒从工具箱取出千斤顶。
这是萧洒第一次使用千斤顶。
他认真的拿起来琢磨琢磨,尝试了一下,觉得自己会用了,这才观察起的士头撑车换胎的位置。
找到了撑车位置,萧洒将千斤顶放在下面,然后摇动千斤顶。
萧洒用力摇着,他十分欣慰的发现,自己摇动千斤顶,真的将的士头的左前轮胎给离地了,足足离地了三厘米。
撑起来破轮胎,萧洒观察怎么样才能拆下破轮胎。
开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旧轮胎,表面的纹路都磨得七七八八了。
固定轮胎的螺丝几乎同轮胎表面同化在一起了。
萧洒仔细找到了固定螺丝,便上车找螺帽。
找到了匹配的螺帽,萧洒将螺帽套在螺丝上面,吃力地扭松螺丝。
真的是使用了吃奶的力气,萧洒终于将破轮胎的固定螺丝给拆了下来。
螺丝拆下来了,萧洒不敢乱扔乱放,待会儿还要上新轮胎呢。
卸下固定螺丝,萧洒想要将破轮胎弄下来,发现这轮胎还是难以撼动。
萧洒查看原因。
确信自己已经将所有固定的螺丝给拧了下来,心想,这大概是长期固定才一时动不的吧?
看来得先摇摇松轮胎才行。
萧洒这样想着,用力摇动那轮胎。
果然轮胎逐渐松动。
萧洒心中欣喜,觉得自己着道了,也不着觉,一点点的松动轮胎,将其从固定位置上逐渐的弄了出来。
他还生怕自己用力过猛,一个不慎,弄坏了安装轮胎的位置呢。
换下了破轮胎,他琢磨着怎么安装新轮胎。
这车里的原装备胎肯定是和安装轮胎的尺寸是相匹配的。
由于是第一次安装轮胎,萧洒决定用那原装备胎。
他将原装备胎取了下来。
回忆一遍刚才拆轮胎的过程,又比对了手头的工具、拆卸下来的螺丝以及备胎的各个安装可能位置特征,萧洒心中有了一个安装的大致想法。
于是他将备胎放到了安装位置,套了进去,安装了起来。
萧洒拧螺丝的时候,害怕自己拧得不牢,又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手都拧得生疼了,双手用力之时,拿工具的地方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压痕。
安装完毕,萧洒再三检查,又摇摇新换上的车轮,再有扭扭紧螺丝。
感觉行了,萧洒方才摇下千斤顶,撤了千斤顶出来。
破了的轮胎则是被萧洒扔到了一旁。
萧洒上车,小心的开车试了试新换上的轮胎。
感觉还不错。
不过,萧洒不敢开快车了。
毕竟自己换上轮胎牢不牢,换得及格不及格,那可是没个准儿。
萧洒对于自己换轮胎质量没个信心。
他决定以后开车一律60公里每小时以下。
也正是这个速度这次救了他。
车速再快一点,估计这次的士头都要一头撞进道路旁边的排水沟里面去了。
慢慢开车,果然能救自己的性命。
这辆车可是驾驶座没有安全气囊的。
即便自己安然无恙,的士头撞进排水沟里面去了,自己该怎么办?
自己能将这的士头从排水沟里面拉扯出来吗?
不可能。
如果没有这辆的士头,自己怎么去国都?
怎么回到自己的老家?
靠步行吗?
要走到猴年马月?
去搞另外一辆车?
那得凭运气的啊!
换好轮胎,继续前进。
hn省,萧洒来过一次。
那是来hn省一个名叫zz市的城市进行公司培训。
萧洒记得那次来这里参加培训。
那是自己腰间盘突出手术之后第一次独自一人出远门到外省培训。
那时候刚动完手术不久的他,头脑昏昏沉沉,走路都还感觉摇摇晃晃的,他是以摇摇欲坠的状态出发,硬是从万里之外的g省x县来到这hn省zz市。
那一趟学习,公司专车将他送到g省首府的国际机场,然后他独自一人拉着重重的行李箱,踏上前往hn省的飞机。
下午两点钟左右从g省首府国际机场出发的飞机,傍晚差不多六点才到hn省zz市的机场。
zz市是hn省一个较大的交通枢纽城市,是有飞机降落的。
到达机场后,萧洒打电话给那培训中心负责接待他的人。
那培训中心负责接待他的人,见到他只有一个人从g省x县独自来的,便是叫了一辆迪迪快车,搭乘萧洒自己过来培训中心。
来到培训中心,出示证件进了门,萧洒完全靠着同那负责接待的人联系电话,磕磕碰碰的到达了参加培训登记的地方,一个人领了房卡,找到吃住的地方。
住的地方倒是不错,外表看起来是专家别墅。
可在宿舍里面,不过一张床,一台电视,一个衣柜,一个床头塌,简陋得很。
衣服得放在外边的阳台晾。
这次培训组织规格非常的高。
是全国总公司组织他们来培训的。
道是来的都是业务精英,可实际上来的啥人都有。
培训这事儿见得多,也就没人当它是回事儿。
平时业务工作都忙得不可开交。
谁有哪个闲情逸趣前去培训?
况且对于南方的g省人士来说,那个培训是在八月份,hn省天气变凉了,却没有下雪,一点儿也不好玩,只要干燥的天气,和早晚相差极大的温差,实在是无趣。
萧洒也不想来。
不想出这个远门,然而本来是上司应该来的培训,上司不想来,便是派萧洒来了。
还美其名曰,萧洒刚动完手术,让他脱产一个星期,到外面好地方修养修养。
喜欢什么都是一肩挑起的萧洒二话不说就来了。
来到途中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
一个人带着一个拖拉行李箱,可以拖拉行李箱行走的时候倒是没所谓,问题在于不是每处地方都可以拖拉行李箱啊!
在g省国际机场进行登机口的过程、从hn省下飞机到找到迪迪专车的过程、到培训中心找到住处的过程,总有几处拖拉不了行李箱,要自己拼命提着的时候,萧洒很是害怕自己之前的腰间盘突出手术会不会一下子白做了。
有时候该做缩头乌龟的,为什么不做呢?
去到公司培训中心,萧洒第一晚就去了医院。
打着点滴到达天明。
萧洒肚子疼,腹泻,拉肚子到天明。
他出去前特别带上了保济口服液的,喝了三支,依然还是肚子疼的非常。
怎么会这样?水土不服?
萧洒回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吃的飞机餐,那面包是不是有细菌?
想起了来到这里在饭堂吃晚饭,那些自助餐是不是吃的太杂了?
而且,北方的口味根本不符合南方人的胃口。
反正萧洒从晚上九点之后就开始肚子疼了。
起初,萧洒一个人忍耐着。
后来,自觉的喝了一支保济口服液。
但没有任何用处,上了几次洗手间,上吐下泻的。
然后,又喝了两支保济口服液,不顶用,肚子依然是疼痛非常。
而自己房间里面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人,周围房间也不见有开门的,不像有人住。
萧洒一个人住在一栋别墅样子的房间里面。
到了凌晨一点钟,萧洒实在疼得不行,觉得这样下去,到了天亮,恐怕自己要死掉了,于是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那培训中心联系负责人的电话。
那负责人半夜起来,接到萧洒这电话,吓了一大跳。
培训学员刚到就身体不舒服,搞到三更半夜的要打电话来给他,这不是件小事。
那负责人连忙联系迪迪司机,专车来到培训中心,同时叫萧洒出到中心门口,由专车搭乘萧洒出到中心附近的医院去看医生。
萧洒去到那医院,抽血检验,开药打点滴。
可怜的萧洒到了医院,打针的时候才想起自己从宿舍出来,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
他忘却了北方昼夜温差的离谱。
点滴是冷的,外面的空气是无比寒冷的。
尤其是晚上深夜,到太阳出来这段时间。
可萧洒正打着点滴,总不能提着点滴回去宿舍拿衣服呀。
而又打电话给培训中心的联系负责人吗?
刚才来之前已经麻烦过人家一次,人家刚睡下,就又麻烦人家一次吗?
算了,忍一忍打完点滴再回去。
谁知道,那护士将这点滴调速的极慢,许久不曾滴下一滴。
可怜的萧洒三瓶水足足从凌晨两点钟左右,打到了第二天蒙蒙亮。
萧洒数次忍不住对那护士说,调快一点,可那护士贼负责的说道,不行,这种药水不能调速太快,否则出现输液意外,谁来负责任?
萧洒十分无奈,冷得浑身鸡皮疙瘩的,打完了药水。
打完了,他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既然冷,为何不问护士要一床被子盖在身上呢?
作者闲话:
节假日读书为乐!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