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萧洒无比郁闷的是,太阳已经落山,天黑已经昏黑了,自己尚未找到一个满意的地方可以停下来杀鸡做饭,而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肚子打起了咕噜。
总不能自己生撕活鸡,吃了吧?
或者是先吃个方便面,填填肚子,有精力了再慢慢寻找杀鸡的地方。
萧洒停下车,在路边用开水泡了一盒方便面。
自从想到了烧热开水的方法,萧洒的几只热水瓶基本上都是满的,保持了热水常有。
吃了方便面,萧洒继续前行。
行进途中,他发现路边有个小饭店,估计是也是主要做往来司机生意的。
萧洒仔细观察,没有听到狗叫,估计没啥危险。
他一手拿长电棍,一手拿消防手电下车,小心翼翼的前往这路边小饭店。
小饭店门口路边有两盏太阳能电灯,电灯还能用,在夜间自动照明起来。
这也是萧洒开车比较容易发现这小饭店的原因。
估计往来车辆夜里行车,停下来这里休息,亦是这个灯光吸引的原因。
小饭店楼高三楼,门口一扇招牌:“四海饭店”。
“迎五湖四海客,接东西南北财”
饭店里面却是漆黑一片。
没有一个人。
萧洒打着手电进去。
饭店正厅摆着木桌、木椅。
萧洒找着饭店的厨房。
一股腐臭发霉的味道钻进萧洒的鼻孔。
照着手电的光望去,厨房里面有些凌乱,应该是被猫狗老鼠蟑螂等光顾过。
厨房里的肉菜食物没有了。
萧洒发现米还是有的,虽然米缸里面许多老鼠屎。
萧洒刚进来时,还看到不少老鼠和蟑螂在厨房里四处逃跑。
有米就好!
可以一用。
总不能因为米中有几粒老鼠屎就弃而不用吧。
萧洒看到厨房里的水龙头,抱着试试的心态,拧开看看。
哗哗哗……
水花四溅,大大的流淌出来。
竟然是有水的!
这是怎么回事?
萧洒有种意外之喜。
城市里的水龙头都没水了,这里的水龙头有水?
这是乡间国道边上的一间小饭店。
难道这自来水是山泉水?
萧洒放电棍在一旁,用手试试那水。
寒凉清冽。
果然是山泉水。
这水质量不错,得给自己储存一点才行。
萧洒尝试开开饭店的电灯,没有电。
看来这里有水无电。
萧洒想想释然。
电不像水,电得千里之外电站发电输送来的。
除非像门外太阳能电灯这种。
萧洒揭开那饭店炒菜的大锅。
手电灯光之下,大锅满是金黄的铁锈。
就连炒菜的铁铲子也生锈了。
这些涮干净倒是可用。
萧洒看到灶旁不远处有大的煤气瓶。
萧洒认真的观察了一番煤气炉头,这煤气炉头是饭店大厨炒菜用的,同自己家里用的不太一样,好在萧洒觉得原理相通,自己可以试试。
萧洒将电棍放一旁,把手电摆放架着照明,然后用铁铲洗锅。
这饭店的锅不同家里的锅,饭店厨师的锅又大又重,动过腰间盘突出手术的萧洒,几乎要扎着马步,双手提着锅耳才能将其提动。
萧洒涮锅干净,去开煤气,回来打火。
轰!
巨大的火光瞬时产生。
蔚蓝色的巨大火苗吓得萧洒不由自主的往后一退。
锅里已经被萧洒放了大半锅水。
烧水杀鸡。
萧洒看着铁锅烧水的功夫,将地面上一个铝桶给洗干净。
刚洗干净,水就已经烧开了。
饭店里的锅用来烧开水就是快!
萧洒用大勺将开水盛到桶里。
关火。
唿!
煤气炉头的火一下子灭了。
那么大的火瞬时消灭,又是让萧洒心头震撼。
萧洒回过神来,去关了煤气。
怕关得不牢,萧洒用尽力气,将那阀门拧得紧紧的。
之后,萧洒将热气腾腾的开水提出到饭店门口。
这开水冒出来的热气,让萧洒身体热烘烘的,他感觉到自己从未见过这么烫的热水。
看来这次杀鸡拔毛又得连皮不剩了!
他之所以提出门口杀鸡拔毛,完全看在门口有路灯的份上。
将这桶热水提出来,萧洒又进去里面拿了大厨的菜刀出来。
大厨的菜刀,萧洒提在手里觉得笨重。
之后,萧洒又进了饭店搬了一张圆桌出来,还取了木椅、碟子、碗和盘子。
入去厨房调好盐水,准备放鸡血。
今晚被要被吃的主角出场!
萧洒将那只瘦骨嶙峋的鸡从副驾驶座上提了下来。
这瘦鸡,被萧洒死死抓住,挥动着饭店大厨的刀,猛然一扫。
一个鸡头骨碌碌滚在地上。
接着,鸡血喷溅,如同一个无主的花洒。
萧洒楞住了片刻。
他没有想到,饭店大厨的刀如此锋利。
居然是一下子削了鸡头。
这刀实在沉重,他挥动的力量太大了些。
这瘦骨不堪一击,断头了。
这还是萧洒第一次断头式杀鸡。
楞过神后,萧洒赶紧的一手提着鸡脚,一手抓住鸡脖子,把鸡脖子断口对准盐水碗,尽量的盛些鸡血。
放好鸡血,萧洒将断头鸡放进热水桶。
鸡慢慢下沉,浸泡在热水中。
萧洒又找到鸡头,将它扔进热水中。
两只鸡眼还没有合上,眼睁睁无辜的望着萧洒,萧洒一阵害怕。
他想起了聊斋志异。
贼人偷鸡而食,生了一身鸡毛,得了古怪疾病。
自己吃了这鸡,会不会也长出一身鸡毛?
事至如此,萧洒选择一不做二不休。
等到热水变温,萧洒将那鸡从水中提了出来,在地上铺了一张台布,开始拔鸡毛。
果又是泡浸太久,水温太烫,连鸡皮拔去。
接着,萧洒将鸡摆上砧板,剖开鸡肚子。
饭店大厨沉重锋利,萧洒大力劈下,竟然将鸡腹一分为二,连内脏也分为两半了。
萧洒见状,伸手进去掏那分成两半的内脏。
却是发现鸡胆破了。
萧洒十分郁闷。
妈妈告诉他,鸡胆破了,整只鸡都是苦的。
他赶紧将掏出的内脏同鸡分离,然后带着那鸡前往厨房水龙头那里哗啦啦的冲洗。
冲洗了约十五分钟,萧洒感觉应该可以了,便拿了出来放在桌面的盘子里。
然后,他又拿着内脏进去里面冲洗。
这下又足足冲洗了二十分钟。
萧洒将鸡肠、鸡胃也翻出来冲洗了。
将鸡洗干净。
内脏整理好。
萧洒方才想起,那水桶里面还有一只鸡头。
如今,水桶里面的开水早已凉了。
萧洒捞出鸡头,拔了毛。
连同鸡的啄外皮也给去掉了。
之后,萧洒将整只鸡拿入厨房,放进锅里。
鸡头、鸡内脏、鸡血也一并放进锅里。
开煤气煮鸡。
不一会,水开了。
热气腾腾,萧洒待煮了一会,用铲子翻了翻鸡。
香气四溢。
萧洒禁不住自个儿流出了口水。
他感觉肚子饿了,腹中空空。
先前吃的方便面完全抵顶不了饥饿来袭。
很快的,萧洒下了盐和酱油调好味道,然后将拿鸡全部捞出了锅里。
今晚吃鸡。
整只的吃鸡。
不过,刚捞上了来的鸡还很烫。
萧洒忽的想起,刚才看到饭店门口,附近栽种着番薯苗和瓜蔓。
这鸡捞上来,一锅的鸡汤,不摘些番薯苗和瓜蔓下来,浸泡来吃,实在是可惜了。
于是萧洒将捞上来的鸡一大盘的端出到门外,放到他搬出到门口的桌子上面放好,然后就请旁边的地上采摘番薯苗和瓜蔓。
他快速的专心采摘着番薯苗。
不久,便是采摘到了一把番薯苗。
担心着鸡要凉了。
于是他转身准备先放好番薯苗,吃了鸡后再慢慢煮烫喝。
可一转身,他傻眼了。
他的那只鸡正在地上,被一只大黄狗津津有味的吃着。
原来不知何时来了一只狗,这只狗悄无声息的将他的鸡弄到了地上,不动神色的吃了起来。
萧洒一下呆住了。
接着,大怒不已。
老子弄这只鸡,瞎忙乎了一个晚上。
正要享用之际,你一条大黄狗叼来吃了!
怒不可歇的萧洒,火冒三丈,抓起他放在车旁的大电棍,按着了开关,便是对着那正津津有味吃鸡的狗头猛然砸下去。
那大黄狗正专注于眼前的食物,浑然不觉危险的将来。
“汪汪……”
大黄狗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被萧洒的电棍砸晕了过去,一头倒在了地上。
萧洒尚且不解气,抄着电棍继续对地上的大黄狗一顿痛打。
打了十多棍,萧洒的气方才消了。
那大黄狗瘫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只是狗鼻子出了一摊血。
其余地方,则是没有一点血迹。
内在的狗骨头不知道被打断了多少根。
等到萧洒平静下来,反倒觉得意外了。
难道自己打死了一条狗?
这条狗该死!
吃了自己的鸡!
不过,自己真的将这狗打死了吗?
好像真的是哦?
抑或是电棍将其打晕了?
虽然地上狗吃剩还有大半只鸡,但被狗吃过的鸡还能吃吗?
不怕吃了会得狂犬病吗?
萧洒再看向那桌面,桌面的盘子里,鸡内脏、鸡血、鸡头都还在,可是自己还能吃吗?
刚才这死狗上到桌面叼走整只鸡时候,会不会也咬过这些东西?
或者在盘子里这些食物留下口水?
看来,整个鸡,所有东西都是不能吃了。
白忙活了一个晚上。
你吃我的鸡,信不信我将你也吃了!
萧洒恶从胆边生。
这念头一出,他顿时眼睛一亮。
今晚吃狗肉?
狗肉滚三滚,神仙也站不稳!
萧洒顿时兴奋起来。
鸡吃的多了,狗肉……当然也吃过。
但萧洒从来没有自己杀过狗,吃过自己杀的狗的狗肉。
看着地上躺着的狗,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狗。
不知道这狗死了没有?
是否仅仅是晕厥过去了?
萧洒迟疑起来。
他可没有胆量拿着手去试探那狗鼻子。
万一这狗突然醒来,一口咬住自己的手指,那该怎么办?
更恐怖的,若这狗是装死的,等到走进,猛的跳上来咬断自己的脖颈,那就完了!
既然是不知道这狗真实的情况,那就不能靠近。
可连狗都不敢靠近,又怎么吃得了狗肉呢?
萧洒顿时感觉自己是个怯弱的脓包。
想吃好东西,又畏畏缩缩,怕这怕那的。
这样以后怎么能在一个人的世界里面生存喝发展呢?
这狗看来还是得对付。
这狗咬到人,会得狂犬病。
若是杀狗,弄狗肉吃,这狗嘴吧还是不要碰到的好。
就连狗爪子也不能碰。萧洒分析起来。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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