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诗篇】
施诗,给排水科学与工程专业,土木工程下的一个分支。
在这个学霸众多的土木院,施诗入校的成绩并不算拔尖。但作为为数不多的女生之一,端庄清秀的外表,加上略有些清冷孤傲的独特气质,早在进校第一天就公认为土木院的院花。
因此,自军训开始,施诗的微信里每天都有一些陌生人的好友申请,有的还特地备注“给个机会认识一下”、“可以做我下一任女朋友吗”,面对这样的好友申请,施诗一概选择无视,但心底已经不知道吐槽过多少次了。
虽然崇拜者众多,经常会有一些从来没见过面的人突然站在施诗面前,还略带一脸羞涩地说“可以留个联系方式认识一下吗”,但却鲜有人认认真真地了解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正儿八经地表白。
施诗倒是不排斥在大学里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但前提一定是她真的喜欢这个人,而不是像现在大部分人这样因为空虚寂寞冷而随便找个人打发无聊的生活。
施诗的生活简简单单,她没有很大的社交圈子,她更喜欢把时间花在有意义、能让自己觉得充实又快乐的事情上,这样的女孩子无疑引起了很多人的注视。
她的好朋友兼舍友潘瑜,很是直爽,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在施诗身边也替施诗挡掉了不少意欲亵渎女神的“烂桃花”,而潘瑜的小目标便是要给施诗找一个人好、心善、颜值高的“如意郎君”。
所以,军训之后施诗大部分的空闲时间,便是被潘瑜软磨硬泡地拉着参加各种联谊。
“怎么又有联谊?昨天不是才去了一个。”施诗把脑袋靠在抱枕上,幽怨地看着潘瑜,“每次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现,我有社交恐惧症,我可不可以不去?”
“这次的男生质量都超高的,机械学院的周韫森也来哦。”潘瑜一脸地兴奋,言语间抑制不住的激动。
“周韫森是谁呀?”施诗换了个姿势闭上眼睛。
“这你都不知道,他是咱们学校最有名的社团‘high极’乐队的队长,之前和你说过的,他们正在筹办‘新声代’专场演唱会呢,到时候你一定要陪我去。”潘瑜兴冲冲地安利着周韫森以及他的乐队,脸上带着崇拜的表情。
“哦,什么时候啊?”施诗懒懒地问道。
“演唱会吗?十一之后。”潘瑜拿着宣传单兴奋不已。
“那到时候在说吧。”施诗继续闭着眼睛,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十一回家的事了。
“对了,你十一要去哪里玩呀?”潘瑜忽略了施诗的敷衍,继续兴奋的开口。
“我十一会回家,之前就和爸妈说好了。”施诗正在盘算回家要做些什么。
“好吧,又剩我孤家寡人,独守空房,一个人流泪到天明。”潘瑜耸了耸肩,一扫之前的兴奋,语气突然变得凄凄惨惨的。
施诗突然睁开眼睛,想着自己刚才毫不委婉的拒绝确实有些愧疚,“你不是高中就在这里吗?可以去找同学见一面呀。”
“是啊,本来就想带你去见我朋友的,我跟你说我有个好朋友,芭蕾跳的超级好,而且也很漂亮。她……”潘瑜突然沉默,半晌才继续开口,“好啦,我逗你的,我还能没人陪我玩吗?”
施诗看出了潘瑜情绪的突然低落,走上前抱了抱潘瑜。
潘瑜故作轻松,突然开口,“那既然觉得愧对于我的话,这个联谊就陪我一起去吧,时间初步定在‘红豆结’之后。”
“好吧好吧。”施诗看着潘瑜,只能无奈的笑笑,“不过,潘瑜,我特别好奇我们这才进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是怎么认识其他学院、其他专业的男生的?”
“四海皆兄弟,都是异父异母手足,还不好相认吗?”潘瑜手舞足蹈,夸张地比划。
施诗听到潘瑜的揶揄,“那你就没有心动的男生啊?”
“有啊,可是处着处着就都变成兄弟了,我也很苦恼啊。”潘瑜皱着眉头,装作身心都受了伤的样子。
“那就是你还没有遇到你喜欢的呗。”施诗抱着枕头看着潘瑜。
“恋爱这东西,玄之又玄,还是单身比较开心。”潘瑜瞬间又想起了往事,尽管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见证了爱情、见证了离别,一样难受的紧,于是抗拒式地摇了摇头。
“等你真的喜欢上谁,就不会这么说了。”施诗笑着,尽管她也没有谈过恋爱,但……她看过小说啊!
潘瑜收起刚刚凌乱的思绪,笑嘻嘻地对着施诗,“那在我喜欢上别人之前,我先把你送出去。”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施诗戏精上身,装出一副爱而不得终究错付,惨遭抛弃的样子。
“你这样的大美女要是没有人保护,那得多危险啊。”潘瑜一副老母亲苦口婆心的样子。
施诗一脸认真,睁大了眼睛,还配合着鼓了鼓掌,“哇,你说的好对呀!万一路遇劫匪抢我的课本,或者食堂夺爱,还真需要个力大无穷的人帮我出头呢。”
“唉,一片苦心付与流水啊,我的真心终是错付了。”潘瑜捂着胸口,还故意拿着纸巾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水。
【华龄熙篇】
“high极”乐队便是兰卡斯大学最有名的社团之一,除了乐队里每一位成员都有着一技之长之外,最让人称赞的便是这个社团的团结,大有一种有困难一起顶的江湖豪气,甚至是毕业许久的前辈也会参加他们的社团聚会。
而“high极”乐队这一届的队长周韫森,机械专业,为人谦和,在学校里也很有名气,他也是一个十足的音乐爱好者,擅长很多乐器,在网上上传的视频以手速极快而点击过万。
想当年因为他的加入,“high极”乐队红极一时,还应邀参加全国的巡回演出。
“韫森,今年乐队纳新怎么样呀?”一个毕业许久的前辈特地打来电话。
“还不错,今年吸纳了一位音乐才子,叫华龄熙,土木工程专业的。他音域很广,能很好的驾驭很多不同的演唱风格。”周韫森说到华龄熙的时候,满满地都是赞叹,在这个男多女少的理工科学校,相貌清秀、话也不多的华龄熙仍旧是出众的,他总是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其他人说话,偶尔也会突然玩心大起生出几分俏皮,但俏皮之中还带着些许的呆萌。
温温柔柔、懒懒洋洋的夏日阳光,透过枝丫斑斑驳驳的洒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
在纳新结束后,周韫森作为“high极”乐队的队长,自豪的站在主教学楼的顶层活动教室里,向“萌新们”介绍“high极”乐队的发展史,以及曾经桩桩件件的辉煌。
而这间通透的活动教室,就是最优秀社团的标配。除此之外,穿过长长的花廊,在学校后山山脚还有一个专供排练的仓库,那里师生稀少,可以毫无干扰的排练,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上课的学生。
纳新后,队长周韫森和副队长黄程正在筹划新生的专场演唱会——“新声代”,这是“high极”每年的重头节目,既是实力的展现,也是新人的亮相。而大礼堂的演唱最考验唱功,小小的瑕疵都会被那年代略显久远的音响无限放大,因此“high极”过硬的功底就被很好的展示了。
演唱会的时间定在十一假期之后,而华龄熙就是今年的重磅压轴。
早在新生军训时,华龄熙就开始跟着周韫森排练了,最终定下了演唱的歌曲有三首《江南》、《空白格》和《烟火里的尘埃》,三首歌曲风格不同,却也很考验唱功。
除了排练,周韫森也与华龄熙很投缘。
对于华龄熙演唱时存在的问题,周韫森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这让华龄熙的演唱在短时间里有了明显的变化。而周韫森那过人的手速,华龄熙的钢琴弹奏也可与之匹敌,英雄惜英雄,两个人倒似相见恨晚一般。
二人常在排练室里“斗歌”,也常在学校门口的小店喝酒聊人生。
酒过几巡,周韫森开口问道,“龄熙,你这么喜欢音乐,为什么选了土木工程这个专业?”
“爸妈觉得土木工程好就业,做工程不容易失业。”华龄熙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顿了顿,仰头喝完了杯里的酒,“其实我也知道,做音乐的很难有出路,但……就是喜欢。”
“是啊,专心做音乐要有天赋、要有努力,还要有很强的抗压能力。没出名的时候,要抗住压力创作,出了名要抗住压力继续创作。”周韫森苦笑了一下,“演艺圈的人都是健忘的,没有新的、好的作品,就会被淘汰。”
“我不想出名,我只想做音乐,让大家听到我的歌,听到我歌里的故事。”华龄熙摇了摇头。
“太难了,如今还不是科班出身,难上加难。”周韫森继续开口。
“尽力就好。”华龄熙端起酒杯碰了碰周韫森的杯子。
周韫森看着华龄熙亮亮的眼睛,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从心底对眼前这个大男孩有了新的认识。
“说起来,有没有想过想找一个女朋友享受恋爱啊?”周韫森沉默之后,打趣地开口,似乎讨论哪个女孩好看、讨论哪个女孩好相处是男生中不变的话题。
“这个也不能强求啊。”华龄熙笑了笑。
“我敢说,这次专场演唱会之后,一定会有很多女生投怀送抱。”周韫森一脸洞察世事的模样。
“学校的女生都不多,哪里还会有很多投怀送抱。”华龄熙一脸嫌弃地看着周韫森。
“你可不要低估女生的实力,为数不多的几个,也能成一定的气候。”周韫森一副老谋深算、看破一切的样子。
“一个就足够了,一生只爱一个人。”华龄熙笑着回答。
“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了,很多爱情都物质化了。”周韫森摇了摇头。
“宁缺勿滥,大不了一直单身呗。”华龄熙打趣地说道,“说不定我就遇到一个情投意合、非我不嫁的女孩呢。”
周韫森甚是无奈,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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