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安心不在焉地拿着食盒上楼，舅舅和小姨问起，只说是住在附近的朋友送过来的，也没人怀疑。
众人等得心急，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倒是小姨劝着陈念安喝了几口粥。陈念安的肠胃不好，平时吃的东西不对就容易消化不良，三餐不定时吃容易胃疼。
刚刚一直没有吃饭，她的胃就有点难受，不过没放在心上，此刻几口热粥下肚，那种刺痛反倒明显起来。
但她谁都没说。
好在外公的手术在盛秋弈走后一个小时结束了，手术很成功，老人家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再挺半年。
舅舅和小姨疼陈念安，不舍得让她在医院守着，好说歹说把她赶回了家，晚上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打车，还让表哥开车送她回江上兰汀。
今天晚上风很大，出医院的时候陈念安发现绿化带上散落了许多落叶，看样子是要下大雨。
简单洗漱过后，都已经凌晨了。刚刚吃了胃药，舒服了一些。
她一个人坐地毯上，右腿屈起，下巴撑在膝盖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暗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因风而起波澜的湖面。
扒拉了几下自己刚刚吹干还冒着湿热气息的头发，陈念安静静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其实张家上下基本上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直坚持治疗也是想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长辈们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代表陈念安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手术成功，陈念安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
触及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手链，细长的手链在手臂上圈了好几圈，触感光滑。
头疼好了之后，父亲的这条手链就被她戴了起来。自己的那条因为怕碰坏了，舍不得带才收起来的。既然父亲并不珍惜，不如自己拿来戴。
外面呼呼的风声停了，豆大的雨点啪啪啪打在玻璃上，陈念安抬手放在玻璃上，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流，冰凉的触感就像是雨水正从她的手中流逝。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过滤，天地间安谧得像是只有她一个人。
陈念安的视线模糊起来。
坐在地毯上想了很久之后，她慢吞吞给盛秋弈发了一条消息。
可是发了之后，有些后悔，立马又撤回了。
-
盛秋弈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合上书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反盖在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不知是怎么他心神一动，伸手拿起手机，解锁划开，和陈念安的聊天界面，最新的一条消息只在他眼前停留了一秒，就被撤回了。
然而就那一秒，让他看清楚了消息的内容：
我同意你的合作。
——“安安”撤回了一条消息。
悄无声息松了手上的书本，他手指轻点屏幕：
我已经看到了。
合作生效。
-
雨后，江城原本因为开春而上升的温度又降了回去。
陈念安和盛秋弈第二次正式吃饭还是约在松泽观。这次定的是415包厢，陈念安常年光顾的房间，她不会记错。
前两天陈念安要在医院看顾外公，而且盛秋弈刚好也很忙，所以时间是两个人确定合作后第三天的晚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陈念安先到的。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服务生推开包厢房门之后，盛秋弈就可以看到陈念安正坐在与门相对的位置上，偏头透过窗户看饭店正中间的古筝表演。
她今天穿得十分乖巧，粉色刺绣衬衫外面套了件奶白色的针织外套，粉色长发微卷，左耳边的头发被一枚珍珠发夹别在耳后。在泛着暖黄色光的古典灯具下，整个人看起来恬淡又沉静。
或许是这些天一直待在医院，走近之后，盛秋弈觉得她身上也沾染上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藏在包厢淡淡的熏香之下，清淡苦涩。
盛秋弈突然想起，没怎么在陈念安身上闻到过香水的味道，她身上永远都是清清爽爽，不带一点别的味道，好像不喜欢用香水。
“盛秋弈，既然决定合作，我觉得我们需要确定一下合作的细节。”陈念安单刀直入。
“可以。”盛秋弈脱掉驼色风衣，纯色的高龄内搭衬得他温雅柔和。
上过菜之后，服务员都安静地退下了。
“首先一点，我不接受出轨。”陈念安今天的表情很严肃，眼神不复往日的散漫，这是她在处理正经事情时的状态。
“任何形式的我都不接受，这是婚姻中对于双方最基本的尊重。”
“这是当然。”盛秋弈点头，看向陈念安的眼神温和耐心，他带上饭店准备的手套，拿起工具开始处理刚上的螃蟹。
他们上次没能吃到。
他先是将蟹腿和蟹钳剪下，摆放在一旁的盘子里，然后揭开蟹盖，将不能吃的部分全部去掉。
陈念安没在意盛秋弈的动作，内心松了一口气。
最基本的一条达成一致意见，那接下来就可以继续谈。
“我们现在只是协议婚姻，所以并不限制对方的自由。”
“原则上不能出轨，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想要结婚的对象，你可以告诉我，我们马上可以离婚。”
“这一点，对我们双方都适用。”
盛秋弈的动作一顿，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好。然后继续用小勺子将蟹黄和蟹膏挖出来放在一个白瓷小碗里，递给陈念安，示意她先吃。
“婚姻存续期间，我们需要帮助彼此应付家长……这些都不必细说，总之就是扮演好各自的角色。”
“最后一点就是关于财产的划分……”
陈念安难得没专注于美食，接过小碗也没动，而是一直在说着自己关于此次合作的要求。
盛秋弈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听着，动作熟练地处理食材，对于陈念安的要求，他基本上都答应了。
沿着纹路将蟹身上的肉轻轻撕下放在另一个碗里，凉了的蟹腿三折，用最尖细的一头将另外两段里的蟹肉捅出来，蟹钳则直接剪开，将里面的肉用勺子挖出来，再淋上一小勺调好的蘸料，这碗蟹肉也被摆在了陈词面前。
等她说完，盛秋弈还腾的出手给她倒了杯酸梅汁。
喝过酸梅汁，润了润嗓子，陈念安松了口气：“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盛秋弈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把那些空了的蟹壳和蟹腿摆回去，居然又是一直只完整的螃蟹。
陈念安还没来的及赞叹那只完整的蟹壳，就被盛秋弈的问题砸懵了。
“既然约定要双方保证忠诚，那婚后正常的夫妻生活……”
“这个……我会考虑！”脸砰的一下红透，没等他说完，就抢先说。
这个问题她考虑过，既然要求对方不能出轨，那么婚后正常的夫妻生活肯定是必要的。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太了解彼此。等再熟悉一些之后。”
“我会考虑……”
她低着头，像是说不下去了。
见她这样，盛秋弈轻笑：“好。等你觉得可以了再说这件事。”
他不打算把她逼得太紧。
“但是，我希望这个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可以吗？”
他的神情温柔诚挚，似乎真的在迁就陈念安，而他后面那句话只是在询问陈念安的意见。
陈念那忙不迭点头。关于这个话题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那没什么事了，吃饭吧。”盛秋弈看着她，桃花眼弯起，笑得温润优雅。
陈念安刚刚已经从夫妻关系到财产分割事无巨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盛秋弈觉得没什么问题，全部应下。
看着陈念安将小碗里他处理过的蟹肉吃得干净，盛秋弈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陈念安跟他说自己不吃河鲜。
但是后来几次在陈宅吃饭的过程中他发现，陈念安并非不吃河鲜，只是不吃没有处理好的河鲜。
带壳的、有刺的食物一般都是剥壳、挑刺之后才会被放在陈念安的面前。
挑剔娇气的小懒猫罢了。
可能是因为解决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很多，陈念安这顿饭吃得特别舒畅。
她前几天其实一直都在纠结，她甚至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盛秋弈要不算了。
但是今天的交谈，让她觉得，盛秋弈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他耐心细致，对待合作也诚意满满，对于她的要求无有不应，虽然她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就是了。但是陈念安就是莫名觉得，她和盛秋弈的合作应该会非常顺利。
最重要的是，和盛秋弈相处真的非常放松安心。这也是陈念安答应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陈念安就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吃完碗里米饭的最后一口，盛秋弈重新给她续满了一杯酸梅汤。
她默默叹了口气，好饱。
但还是礼貌性地接过杯子道谢。
并且第无数次被盛秋弈的手吸引，止不住地盯着人家的拿着杯子的手看。
刚刚他在处理螃蟹的时候陈念安就数次走神，盯着他灵巧的手赞叹。
真好看啊。
指节修长灵活，指甲修剪得非常平整，手上皮肤白皙透亮，可以很轻易就看见分布在下面的青色血管，即便轻轻的杯子握在手里也可以窥见其力量感。
而且中指的第二个骨节靠下的部分有一颗小红痣，不明显，但是格外色/气。
手腕也好看，恰到好处地被内衬袖口遮住一半，显得更性感。
要是能真的做她的手模就好了。
不过他们以后都是协议夫妻的关系了，适当时机应该可以提一下这种要求吧。
这种“举手之劳”，应该不过分吧。
众人等得心急，都没什么心思吃东西，倒是小姨劝着陈念安喝了几口粥。陈念安的肠胃不好，平时吃的东西不对就容易消化不良，三餐不定时吃容易胃疼。
刚刚一直没有吃饭，她的胃就有点难受，不过没放在心上，此刻几口热粥下肚，那种刺痛反倒明显起来。
但她谁都没说。
好在外公的手术在盛秋弈走后一个小时结束了，手术很成功，老人家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了，再观察几天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还可以再挺半年。
舅舅和小姨疼陈念安，不舍得让她在医院守着，好说歹说把她赶回了家，晚上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打车，还让表哥开车送她回江上兰汀。
今天晚上风很大，出医院的时候陈念安发现绿化带上散落了许多落叶，看样子是要下大雨。
简单洗漱过后，都已经凌晨了。刚刚吃了胃药，舒服了一些。
她一个人坐地毯上，右腿屈起，下巴撑在膝盖上，房间里没有开灯，暗暗的，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因风而起波澜的湖面。
扒拉了几下自己刚刚吹干还冒着湿热气息的头发，陈念安静静回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其实张家上下基本上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直坚持治疗也是想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长辈们做好了心理准备，不代表陈念安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这次手术成功，陈念安心里并没有轻松多少。
触及左手手腕上的佛珠手链，细长的手链在手臂上圈了好几圈，触感光滑。
头疼好了之后，父亲的这条手链就被她戴了起来。自己的那条因为怕碰坏了，舍不得带才收起来的。既然父亲并不珍惜，不如自己拿来戴。
外面呼呼的风声停了，豆大的雨点啪啪啪打在玻璃上，陈念安抬手放在玻璃上，雨水顺着玻璃往下流，冰凉的触感就像是雨水正从她的手中流逝。
淅淅沥沥的雨声被过滤，天地间安谧得像是只有她一个人。
陈念安的视线模糊起来。
坐在地毯上想了很久之后，她慢吞吞给盛秋弈发了一条消息。
可是发了之后，有些后悔，立马又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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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秋弈听着雨打窗户的声音，合上书打算关灯睡觉的时候，反盖在旁边的手机震了一下。
不知是怎么他心神一动，伸手拿起手机，解锁划开，和陈念安的聊天界面，最新的一条消息只在他眼前停留了一秒，就被撤回了。
然而就那一秒，让他看清楚了消息的内容：
我同意你的合作。
——“安安”撤回了一条消息。
悄无声息松了手上的书本，他手指轻点屏幕：
我已经看到了。
合作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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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江城原本因为开春而上升的温度又降了回去。
陈念安和盛秋弈第二次正式吃饭还是约在松泽观。这次定的是415包厢，陈念安常年光顾的房间，她不会记错。
前两天陈念安要在医院看顾外公，而且盛秋弈刚好也很忙，所以时间是两个人确定合作后第三天的晚上。
与上次不同，这次是陈念安先到的。
包厢里安安静静的，服务生推开包厢房门之后，盛秋弈就可以看到陈念安正坐在与门相对的位置上，偏头透过窗户看饭店正中间的古筝表演。
她今天穿得十分乖巧，粉色刺绣衬衫外面套了件奶白色的针织外套，粉色长发微卷，左耳边的头发被一枚珍珠发夹别在耳后。在泛着暖黄色光的古典灯具下，整个人看起来恬淡又沉静。
或许是这些天一直待在医院，走近之后，盛秋弈觉得她身上也沾染上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藏在包厢淡淡的熏香之下，清淡苦涩。
盛秋弈突然想起，没怎么在陈念安身上闻到过香水的味道，她身上永远都是清清爽爽，不带一点别的味道，好像不喜欢用香水。
“盛秋弈，既然决定合作，我觉得我们需要确定一下合作的细节。”陈念安单刀直入。
“可以。”盛秋弈脱掉驼色风衣，纯色的高龄内搭衬得他温雅柔和。
上过菜之后，服务员都安静地退下了。
“首先一点，我不接受出轨。”陈念安今天的表情很严肃，眼神不复往日的散漫，这是她在处理正经事情时的状态。
“任何形式的我都不接受，这是婚姻中对于双方最基本的尊重。”
“这是当然。”盛秋弈点头，看向陈念安的眼神温和耐心，他带上饭店准备的手套，拿起工具开始处理刚上的螃蟹。
他们上次没能吃到。
他先是将蟹腿和蟹钳剪下，摆放在一旁的盘子里，然后揭开蟹盖，将不能吃的部分全部去掉。
陈念安没在意盛秋弈的动作，内心松了一口气。
最基本的一条达成一致意见，那接下来就可以继续谈。
“我们现在只是协议婚姻，所以并不限制对方的自由。”
“原则上不能出轨，但是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或者想要结婚的对象，你可以告诉我，我们马上可以离婚。”
“这一点，对我们双方都适用。”
盛秋弈的动作一顿，迟疑了一会儿，才点头说好。然后继续用小勺子将蟹黄和蟹膏挖出来放在一个白瓷小碗里，递给陈念安，示意她先吃。
“婚姻存续期间，我们需要帮助彼此应付家长……这些都不必细说，总之就是扮演好各自的角色。”
“最后一点就是关于财产的划分……”
陈念安难得没专注于美食，接过小碗也没动，而是一直在说着自己关于此次合作的要求。
盛秋弈大部分时间都是安静的听着，动作熟练地处理食材，对于陈念安的要求，他基本上都答应了。
沿着纹路将蟹身上的肉轻轻撕下放在另一个碗里，凉了的蟹腿三折，用最尖细的一头将另外两段里的蟹肉捅出来，蟹钳则直接剪开，将里面的肉用勺子挖出来，再淋上一小勺调好的蘸料，这碗蟹肉也被摆在了陈词面前。
等她说完，盛秋弈还腾的出手给她倒了杯酸梅汁。
喝过酸梅汁，润了润嗓子，陈念安松了口气：“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盛秋弈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把那些空了的蟹壳和蟹腿摆回去，居然又是一直只完整的螃蟹。
陈念安还没来的及赞叹那只完整的蟹壳，就被盛秋弈的问题砸懵了。
“既然约定要双方保证忠诚，那婚后正常的夫妻生活……”
“这个……我会考虑！”脸砰的一下红透，没等他说完，就抢先说。
这个问题她考虑过，既然要求对方不能出轨，那么婚后正常的夫妻生活肯定是必要的。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太了解彼此。等再熟悉一些之后。”
“我会考虑……”
她低着头，像是说不下去了。
见她这样，盛秋弈轻笑：“好。等你觉得可以了再说这件事。”
他不打算把她逼得太紧。
“但是，我希望这个考虑的时间不要太久。可以吗？”
他的神情温柔诚挚，似乎真的在迁就陈念安，而他后面那句话只是在询问陈念安的意见。
陈念那忙不迭点头。关于这个话题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那没什么事了，吃饭吧。”盛秋弈看着她，桃花眼弯起，笑得温润优雅。
陈念安刚刚已经从夫妻关系到财产分割事无巨细表达了自己的意见，盛秋弈觉得没什么问题，全部应下。
看着陈念安将小碗里他处理过的蟹肉吃得干净，盛秋弈眼底的笑意更深。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陈念安跟他说自己不吃河鲜。
但是后来几次在陈宅吃饭的过程中他发现，陈念安并非不吃河鲜，只是不吃没有处理好的河鲜。
带壳的、有刺的食物一般都是剥壳、挑刺之后才会被放在陈念安的面前。
挑剔娇气的小懒猫罢了。
可能是因为解决了一件大事，心里轻松很多，陈念安这顿饭吃得特别舒畅。
她前几天其实一直都在纠结，她甚至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告诉盛秋弈要不算了。
但是今天的交谈，让她觉得，盛秋弈或许真的是个不错的合作伙伴。
他耐心细致，对待合作也诚意满满，对于她的要求无有不应，虽然她也没有提出任何过分的要求就是了。但是陈念安就是莫名觉得，她和盛秋弈的合作应该会非常顺利。
最重要的是，和盛秋弈相处真的非常放松安心。这也是陈念安答应合作的重要原因之一。
当陈念安就着盘子里最后一块红烧肉，吃完碗里米饭的最后一口，盛秋弈重新给她续满了一杯酸梅汤。
她默默叹了口气，好饱。
但还是礼貌性地接过杯子道谢。
并且第无数次被盛秋弈的手吸引，止不住地盯着人家的拿着杯子的手看。
刚刚他在处理螃蟹的时候陈念安就数次走神，盯着他灵巧的手赞叹。
真好看啊。
指节修长灵活，指甲修剪得非常平整，手上皮肤白皙透亮，可以很轻易就看见分布在下面的青色血管，即便轻轻的杯子握在手里也可以窥见其力量感。
而且中指的第二个骨节靠下的部分有一颗小红痣，不明显，但是格外色/气。
手腕也好看，恰到好处地被内衬袖口遮住一半，显得更性感。
要是能真的做她的手模就好了。
不过他们以后都是协议夫妻的关系了，适当时机应该可以提一下这种要求吧。
这种“举手之劳”，应该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