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这孩子？”周杏被这突然打得有点儿懵，她挂了电话朝后看了眼，“突然疯了？”
周歆予翻了个白眼，走出一截后她才开口：“我的好母亲，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我是母亲也是女人。”周杏说，“关心下女儿的私生活怎么不合适了？”
“是。”周歆予点点头，“但凡事得讲个度吧。”她微皱着眉直视前方，语气不是很好，“可是那是我前男友，你这样一直问不合适吧。”
“考虑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我怎么不考虑你的感受了？”周杏没好气地剜了眼周歆予，“你们这些小孩懂什么是爱吗？天天前男友左前男友右的挂在嘴边。”
“那要放我以前，你们这些算个屁。”她说，“你妈我从前谈的那些个都能组成两支男团了。”
周歆予心累叹出一口气。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确实长得好看，我女儿还是有眼光的。”
“别想了，他不喜欢我。”周歆予无语出一句。
“我女儿这么漂亮，他不喜欢，喜欢谁？”
周歆予抿了下唇，几秒，才答：“他谁都不喜欢，他只喜欢他自己。”
谁都拴不住姜泯。
他太野了，生来如此。
“不会的宝贝。”周杏拍了拍周歆予的背，语重心长道，“再自私的人都有弱点。”她说着瞟了眼周歆予，“我看那小伙子对你还有意思，不然人可不愿意陪我唠这么久。”
周歆予愣了下。
有意思？
她想着嗤笑一声，听着自己都想笑。
姜泯身旁现在还有个姑娘在等他。
他这意思，是想要脚踏两条船的意思吗？
-
隔天，周歆予前脚刚到教室，后脚教室就热闹上了。
“同学，帮我叫个人呗。”
姜泯吊儿郎当地倚在门口，此刻的教室人满为患，他的随意高调得明目张胆。
前桌的女生还未等姜泯开口转头看向郭嘉慧大声呼唤一句。
“嘉慧，你男朋友来了！”
话一出，大片闹哄。
闻言，姜泯微蹙了下眉，他低骂一声，眼神直直放在一束安静的身影上
周歆予正埋头苦干着，上节数学课留下的课后作业只有她在做。
“美女。”努力中，周歆予被人拍了下背，她转头看去，男生双手合十，作乞求状：“看看英语呗，江湖救急！”
周歆予转回头，低头写下一道选择题才从兜里掏出一本练习册递给。
也不是说多刻苦，周歆予只是不想抬头，打量起哄太刺眼。
“怎么了？”郭嘉慧小跑几步走了过去，她娇羞道。
闻言，姜泯收回眼淡淡一句：“没。”
“这是什么啊？”郭嘉慧注意到姜泯手中的纸袋子好奇出一句。
“衣服。”他看了眼里边认真的周歆予，“我等会来。”甩下一句，姜泯朝楼上走去。
“什么？”郭嘉慧盯着姜泯的背影不解出一句。
但她没有得到回答。
这几天元旦晚会的台子已经搭建好，下午四点，老师在群里通知了消息，晚上舞蹈要全部彩排一遍。
两人照常堵在门口，姜泯对郭嘉慧的热情风雨无阻。
周歆予现在不走前门，她干脆地从后门溜走。
“诶。”
见着人影，姜泯大步移去了后门，他嗓里依旧一副懒散。
周歆予疑问看过去，郭嘉慧也跟着走了过来。
周歆予皱了下眉，盯着姜泯，眸中满是疑问。
姜泯将手中的纸袋子递给周歆予：“衣服。”
周歆予愣了下，在郭嘉慧脸上扫了一圈后才接下。
“你真是不挑地儿的混蛋。”
她淡淡丢出一句朝楼下走去。
姜泯盯着女孩离去的背影笑出一声，莫名其妙的，有些突兀。
晚上七点，表演的人才彻底到齐，每人排到一个号数，号数抓阄抽，周歆予觉得她这辈子运气算是在这上面花掉一半。
最后一个，压轴。
“时光荏苒，青春在这里绽放，为了理想我们在这里相遇。”
“”
“岁月更迭”
台上的主持人在带领着开场白。
一男一女，声音嘹亮。
周歆予到现场才发现，就她一人没化妆没穿精致的衣服。
周遭不是浓妆艳抹就是妖艳性感。
“你看看，我今天这妆化得怎么样？”
“好紧张啊”
“还行，别紧张，这彩排而已。”
周围抱怨声交缠，周歆予细听着号数，等了半晌后已快一小时，她脚是酸了，上台时居然有一刻的恍惚。
单人solo很少，不是打组的女团舞就是传统的民族舞。
周歆予轻吸一口气，随着音乐的响起迅速进入了状态。
台下没有人，净是一起排练的几支队伍。
刚到一半，音乐骤停，台下的老师拍了拍手，她拿着话筒在底下指导着。
“妆呢？”她站在台底询问着周歆予，“你是压轴，后天的灯光比今天的更亮。”
周歆予蹲身过去细心听教着。
“跳爵士，到时候妆容可以画野点，我们要看到炸点，你要知道，你既然抽到这个号数，那就是让现场嗨起来那个。”
闻言，周歆予点点头，老师招了招手，继续音乐。
待周歆予跳完整首时刚好拉响课铃，一群人围在操场被老师拉着又嘱咐了一通。
新洲这方面别的不比普通学校，单就论活动这一方面，每一年的美女是要尽上场表演个透。
舞台气氛这一方面拿捏得死死的，周歆予有幸看过新洲一年一度的活动晚会，那场面堪比一个蹦迪现场，走秀唱跳俱佳。
个个出类拔萃。
而底下的同学也捧场，拿着灯光牌摇得跟个骰子似的。
比赛前一天，周歆予在周杏的帮助下完成了妆容，野一点在周杏的理解范围内就是眼线画上挑一点，唇艳，眼影用色大胆，衣服朝酷了的穿。
周歆予本身有底子，在周杏几笔的修饰下更加明艳张扬。
周歆予的一切都如周杏的意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高马尾，蓝色的美瞳略显精致，一件高腰短t，深蓝颜色，胸口中间有一只唐老鸭，整体偏欧美风格，一根略显嘻哈但样式简单的白色运动裤。
“这样”周歆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扁平，有明晰的马甲线条，她突然很感谢自己的自律，“真的行吗？”
“怎么不行？”周杏将周歆予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趁还年轻，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勇敢浪，你身后还有你老妈撑着呢。”
周歆予抿了下唇，凑近镜子将自己的脸打量了一番，她指着一处：“这高光，会不会太夸张了些？”
“诶诶诶！”周杏连忙扯住周歆予的手，“别碰掉了，就是这样的，好看，闪闪的。”
“看着像鼻屎。”周歆予吐槽出一句。
周杏剜了周歆予一眼：“你这是不相信你妈的技术，你自个儿出去转一圈，回头率肯定扛扛的。”
周歆予无奈地抬了下眉，太自信这个词她已经说乏了。
“这么穿是不是太单调了点儿？”周杏总觉得不够好，她将周歆予又打量了一番。
“可以了。”周歆予抿直唇道出句。
周杏还是觉得不行，最后摸出自己买来玩的耳夹给周歆予戴上，耳夹是尖头，戴在耳尖上，配上一副蓝色美瞳瞬间又增高了一个档次。
像只叛逆精灵？
“行了。”周杏拍了下手，她话语中噙满了满意，“到时候就这样打扮！”
“”
午休时间就折腾这了，周歆予三两下卸了妆便朝学校奔
下午一节大课。
大课上完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左右，一周没几节计算机课，要上的话，有时候机房不同，自然，机子经常不够。
周歆予到时，机房里几乎已坐满了人，她瞥见个位置，在最里角，被周围椅子包裹得困难。
“不好意思，让一下。”
周歆予朝里边的机子扬了扬脑袋，前几个交涉得还算正常，轮到郭嘉慧时，她就像个小姐般，椅背将空隙压得死死的，周歆予连一个空都钻不进去。
“不好意思，让一下。”
她耐心出一句，郭嘉慧仿佛没听到般，和身旁女生交谈着，两人笑声刺耳。
“让一下。”
周歆予重复一遍，带着丝不耐烦，她这人本来就没什么耐心。
在第四次时，郭嘉慧瞟了眼周歆予。
“里面有人。”她淡淡一句。
周歆予皱了下眉：“那里？”
“她马上来了。”郭嘉慧说。
“那等她来了再说吧。”周歆予去推那纹丝不动的椅子，“我先看着的。”
“不是，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郭嘉慧身旁的女生恼火出一句，她帮忙按住椅子，“说了里面有人。”
见有人帮腔，郭嘉慧挺直身板，死死压着椅子：“耍无赖吗你？”
周歆予好笑地舔舔唇，“我耍什么无赖了？”她使劲踹了脚椅脚，“你们这才是耍无赖吧，里面一个屁都没有，她要来自己来占位，我看到的我要上课了。”
周歆予没好气地推了推椅背，声音不自觉扬了起来：“你们现在这拦着什么意思？谁耍无赖。”
郭嘉慧皱了下眉，她将椅子向后使劲抵住，赌气般，就是不让周歆予进去。
帮腔的女孩帮忙按住椅子，她白了眼周歆予，一副老成：“嘉慧别理她，等她踢，踢坏了她赔。”
“不是，你们俩有病吧？”周歆予听得一肚子窝火，“我要上课！堵这守棺材呢？！”
两人不作声，一副没事人聊着自己的，脸上眉飞色舞，摇头晃脑。
“啧。”女生笑了声，“八婆哦，好凶。”
周歆予皱了下眉，手上依旧用力推搡着。
郭嘉慧被推得心烦，她尖声出一句：“周歆予你有完没完啊！”
一瞬，整个嘈杂的机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打量的眼神齐齐放来。
周歆予依稀能听见讨论。
“哟哟！有好戏看了！”
“终于要开始撕了吗？”
“周歆予早看郭嘉慧不爽了吧，被同班同学撬了墙角还天天被撒狗粮。”
“对，要放我身上我也忍不了。”
“”
“你泼妇吗？吼这么大声要比我高点儿是吗？”周歆予皱眉冷冷出一句。
话一出，周围有人打趣了起来。
“美女，这可不带人身攻击的嗷！”
“你高点又怎么样？还不是照样被人甩。”郭嘉慧不服气出一句。
周歆予一下就笑了：“我和你谈椅子的事情你非得跟我扯这些是吧？”
“你拿着我玩剩下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和我叭叭？”她表情淡淡，平静吐出。
“你”
“都干嘛呢？！”郭嘉慧的一句话被打断，老师不知何时已踏进了机房，她听着这团闹哄猛拍了下桌子，“我教那么多班就你们班最吵！”
“拉课铃了！都给我回座位坐下！”
话一出，整个教室瞬间噤了声。
周歆予猛踹了脚椅子，椅脚一滑，刺啦一声略显躁耳。
在几十双打量的眼神下周歆予像个没事人般挤了进去。
郭嘉慧皱眉将椅子扶回正轨，她白了眼里位的周歆予，满脸记恨。
“好了！”老师拍了下桌，语气不是很好，“上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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