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酒量,鄢黎自然是比不了纨绔子弟易苏,但论内力,沉溺声色犬马的易苏就弱太多了。酒拼到最后已不是酒量问题,而是毅力和内力的问题。在众人一阵高过一阵的呐喊声中,易苏终于不支,一头栽倒在了桌下。
事前也没有约定赢了的能有什么彩头,这一方已倒地,吆喝得正开心的众人突然像失去了重心,一下子茫然不知所措。大殿里忽然就静了下来,众人向鄢黎看去,都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却见鄢黎一言不发,扒开身边围绕的人,径直向莫岑菀走去,然后一把拉了她的手,脚步有些虚浮的就往大殿外走去。
莫岑菀也没说话,浑身酒气的鄢黎现在周身散发着可怕的煞气,她从未见过他如此的怒气腾腾。手臂被他捏得几乎要断了,疼得她龇牙咧嘴也不敢反抗。
脚步飞快,莫岑菀几乎是被鄢黎拖着回到国宾馆的。房门猛地在身后被关上,莫岑菀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进了屋子,鄢黎才终于放开了莫岑菀的手,身子一软,竟滑倒在了地上。莫岑菀试着搬了一下鄢黎的身子,发觉他全身滚烫,似发高烧了一般。
屋外传来玉麒拍门的声音。莫岑菀起身开门,让玉麒进来一起把鄢黎抬到了床上。
喝醉了酒的鄢黎,让莫岑菀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暴脾气。
鄢黎的性格一向是属于比较隐忍那一类,多数时间态度阴冷、不苟言笑、极少动怒,做事心思细腻、谋划缜密又决策果决。不要说外人很难揣摩到他的心思,就是天天与他在一起的人也很难猜测到他在想什么。
也就莫岑菀,偶尔能看到他发点小脾气,耍点小性子之类的。
可今日,喝醉了酒的鄢黎性情大变。才把他弄到床上躺下,他便挣扎着又爬起来跌倒在地上,并且死命抱着莫岑菀吐了她一身。
可怜莫岑菀那一身华丽的新装,被鄢黎这一番折腾根本没法再穿了。
玉麒弄了一碗醒酒汤来也没能给鄢黎灌下去,莫岑菀无奈,看着两人一身秽物,只得命玉麒把鄢黎身上的衣服都脱了,打了水来给他搽身子,自己也去换了一身轻便的装束,再把玉麟也叫了来,三人合力把鄢黎再次弄到床上。
吐了大半夜,鄢黎这回总算老实了一点,待在床上没再滚下来。莫岑菀坐在床头给他搽额头上的汗珠,吩咐玉麒再去端一碗醒酒汤来,玉麟也端着一盆脏水和玉麒一起出了房间。
向来比较八卦的玉麟出了门就忍不住道:“你说咱家公子这是怎么了,这酒就算喝得再多,以公子的内力,不至于乱性啊,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打坐运气一两个时辰,就是一般的小毒都解了,这是故意折腾个啥呢?”
玉麒素日就比较老实,听玉麟这么说,摇了摇头道:“公子这几个月经受的磨难太多,想要发泄一下也正常吧,我们服侍好了就是,只是苦了菀公主,你看她手都被公子掐青了。”
玉麟呵呵笑了一声嘟囔道:“指不定就是故意折腾她呢?”
玉麒没听清,问道:“你说啥?”
玉麟又呵呵笑了一下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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