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粗略看了一眼,这第一把场上的赌注就已经接近一千块了,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一点,他们面前的筹码根本支撑不了他们这个玩法。
最后,这第一把孙老板和大飞哥都拿了一个散牌,不过孙老板拿了一个老k的娃娃牌,点数比大飞哥大。
赢了钱的孙老板,立马就哈哈大笑起来,可能是拿了开门红,心情很好。
不过,大飞哥的脸上倒很是平淡,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输钱感到不高兴。
我默不作声,等孙老板把筹码全都拿了回来我才又继续发牌。
一连又看他们玩了好几把,不知道是不是开局就发现有些上头,筹码不够,后面他们也就没有第一把牌的冲劲了。
趁着他们玩牌的功夫,我仔细观察着这几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但也许是因为赌局刚开始,大家都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他们玩牌的速度很快,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一般炸金花的赌局都是膀胱局,大多数时候都会有人考虑闷牌还是跟牌或者是弃牌,反正就是一直犹豫。
可这几个人玩牌给人的感觉却是目标明确,他们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闷牌还是要跟牌,看牌之后也是要就跟,不要就弃,一点没有犹豫。
总之给我的感觉就是,这群人绝对都是炸金花的老手了。
不过,他们这样玩牌的好处就是抽水很快。约摸半个小时的功夫,我已经抽了一百多块了。这样下去,一下午我肯定能够抽到好几百甚至上千块的水钱。
但我明白刚才木鱼哥给我挎包的意思,这抽水钱肯定是不属于我的。
趁着发牌的功夫,我大概也看明白了:大飞哥和孙老板肯定是站在对立面的,除了他们两个,四眼田鸡和灰衬衣跟大飞哥是一头的,因为一旦孙老板和大高个弃牌之后,他们都会很快开牌。
当然,我想孙老板应该也是心知肚明的,否则他一开始也不会选择让我发牌。
看样子,这场赌局大概就是一场三对二的赌局,而且他们彼此之间都是清楚对方底细的。
尽管大飞哥这边有三个人,可从赌局一开始孙老板的手气就很好,基本上每隔一两把孙老板就能拿到一把发牌权。
短短半个小时时间,我目测孙老板应该已经赢了四五千块钱了。
这一把,又是孙老板和大飞哥两个人闷到最后,可还是孙老板的牌更大一些。
这半个小时里,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他们两个在互相闷牌,可是大飞哥赢的把数几乎是屈指可数。孙老板赢的那些钱里,差不多有三分之二都是大飞哥输出去的。
“大飞,你今天这手气不行啊,我看实在不行的话要不你还是提两把牌吧?”
孙老板叼着一支烟,洋洋得意的说道。
孙老板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提醒大飞哥,可实际上其实是暗暗的刺激了他一下,用激将法让大飞哥继续跟他闷牌。
不知道是因为一开始孙老板的态度过于嚣张,还是我在心底里认为大飞哥是胡璐璐的朋友,我的内心其实是很希望大飞哥能够赢钱的。
可我一直观察了很久,今天大飞哥一点出千的预兆都没有。
昨天和黑胖子打牌的时候,大飞哥还精心给黑胖子设了一个局,可算下来最多也就赢了一万多块钱而已。
今天这个局明显比昨天的局赌注大得多,他完全没有必要设计黑胖子,把局设在孙老板身上难道不是赚得多吗?
单凭风衣男昨天露的那几手,他应该也算是上得了台面的老千,对付这种麻将馆里面的赌局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赌局继续进行着,转眼间一个多钟头已经过去了,我在旁边有些腰酸背痛,这抽水钱也不是这么好挣的。
大飞哥的手气一直不见好转,他此时脸上也已经有些难看了。
有几把牌我能明显感觉到四眼田鸡拿到了大牌,大飞哥故意闷牌帮四眼田鸡,可最后孙老板却拿到了更大的牌。
不过,我一直盯着孙老板,他的手很干净,没有任何可疑的动作。
几次被孙老板闷起来大牌,大飞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淡定了,他和四眼田鸡还有灰衬衫闷牌的时候也从一开始的四十变成了二十,然后变成了十块。
眼看着大飞哥面前的筹码从一开始的五六千块钱已经只剩下几百块了,我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在我脑海里面出现的时候,我都感觉自己疯了,因为……我想出千!替大飞哥出千!
其实这场赌局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需要好好在旁边发牌收水钱就行了,可我脑海里居然鬼使神差冒出了出千的念头。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念头,我甚至已经跃跃欲试了。
这么想着,一把牌局结束之后,我开始壮着胆子在收牌的时候有意的将几张牌有顺序的重叠。
我的目光不自觉的盯上了孙老板和大高个,因为凭借我昨天对大飞哥的了解,他的千术水平也就一般,我有把握自己的小动作不被他发现。
这么想着,我的目光瞥向孙老板,趁着他和大高个的目光都不在我的手上,我很快做了一个正反交叉假洗的动作,然后正常发牌。
当扑克一张张发了出去,我心里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有种做坏事的感觉。
这一把,我给大飞哥发的是一个小同花,孙老板和大高个都拿了个顺子。
赌局的进行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孙老板和大高个跟了两轮过后,其中一个率先弃了牌。
不知道是不是输怕了,最后还是大飞哥先开了牌。
这一把他们闷的少,几圈下来最后大飞哥也就赢了两百多块钱。
不过,他的脸上明显有些舒缓。
我见他们似乎一点都没有察觉,心里也偷偷乐了起来,胆子也更大了,收牌的时候持续做了一个暗中重叠交替的动作。
一连三把牌,大飞哥两个同花一个顺子赚回来一千多,脸上的笑意也越发明显了。
我的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内心有一种坏事得逞的喜悦。
不过,我很快就保持了收敛,作为一个老千最重要的就是要掩饰自己的情绪,否则很有可能因为一个小破绽出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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