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见自家少爷伤着手, 倒是十分殷勤的凑上去,“少爷,需要小的伺候您洗吗?”
陆靳翀一听脸瞬间就黑了, 齐玥却禁不住抿唇一笑。
“下去下去。”陆靳翀连忙把这没眼色的打发出去。
陆玖看了看陆靳翀, 又看了看齐玥,突然茅塞顿开,“好嘞, 少爷伤口不能碰水, 就交给少君了。”
说完陆玖还对陆靳翀眨了眨眼,笑嘻嘻的退出去了。
等到屋里只剩两个人时,陆靳翀又盯着齐玥, 一双眼眸亮得吓人。
齐玥被看得心里发慌, 但犹豫片刻还是走向相连的浴房,真要让别人替陆靳翀沐浴, 他心里也不太乐意。
陆靳翀一看就知道有戏,屁颠屁颠的跟上去。
“水温正好, 你进去吧。”齐玥探了探浴桶里的水, 对身后进来的陆靳翀说道。
“衣服,不帮我吗?”陆靳翀无辜又可怜的问。
齐玥看了眼他包扎的手掌,虽然知道陆靳翀装的, 但还是心软了, “你不许乱动。”
陆靳翀配合的点了点头,要抬手就抬手,说抬腿就抬腿, 陆少将军还鲜少有这么任人摆布的时候。
齐玥帮他宽衣时, 只觉陆靳翀好似自己豢养的猛兽, 既有压迫感却又听话, 一旦有了这种想法,突然就不觉得尴尬了,反而有些新奇。
陆靳翀又依照齐玥的指挥坐进浴桶,后仰着脑袋任他搓洗头发,两人一个仰头一个低头,视线时不时就交汇在一起。
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齐玥找了话题跟陆靳翀聊道,“黑狼寨怎么样了?”
他也有些心急的想知道,陆靳翀这趟发生了什么,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弄出来的。
陆靳翀倒也没有吊他胃口,将黑狼寨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的说给他听。
这种惊险是齐玥从未经历过的,就好像在看江湖杂记,不由叫他听得入神,但手上的动作却也没耽误,给陆靳翀擦干头发,又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洗肩背。
等陆靳翀说完,齐玥还有些意犹未尽,甚至好奇的追问起来。
“金仙阁问出来了吗?夹在大烟里的东西带回来没有,知道是什么做的吗?”
“对了,那小火瓶效果如何,好不好用?”
“你又是怎么知道,黑狼寨主是鲁王的人?”
陆靳翀看他全然没有戒备的样子,眼里却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抓住胸膛游走的手,稍一用力就把齐玥整个带进浴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齐玥甚至连挣扎都忘了,一阵“哗啦”的水声过后,已经坐在陆靳翀怀中,身上的衣服也全泡在水里。
“还不快松手,碰着伤口怎么办。”齐玥回过神来,有些气急的说道。
“别动,没碰着。”陆靳翀一只手按着他,另一只手举起给他看。
白色的纱布还好好的,没有被水碰到,齐玥这才放心些许,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脸上既好气又无奈,“看你干的,我衣服都湿了。”
陆靳翀顺着他的视线往下,因刚才那番动作,齐玥湿水的衣襟微微敞开着,露出挂在脖颈上的一根黑绳。
他用手指轻轻一勾,黑绳连带着一枚坠子跳了出来,瞬间跃入两人的视线。
那坠子正是桃木刻的一把小剑,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却色泽油润,已经包裹一层透亮的光感。
“夫人,藏得真紧啊。”陆靳翀眉梢微挑,语气调侃的说道。
成婚这么久,他却一直没在齐玥身上找到这枚坠子,要不是这次提前回来,恐怕还见不到吧。
齐玥脸色有些尴尬,低着头假装没听见。
“为什么不告诉我?”陆靳翀俯身凑近他逼问。
“也没什么。”齐玥敷衍的回道。
其实当初他也想过,要用坠子跟陆靳翀好好谈的。
不过那次见面,陆靳翀的脸色太过骇人,让齐玥突然意识到,他们和从前早已不是同一个人了。
如果陆靳翀厌他,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恐怕还会因为被骗恼羞成怒。相反,他们能好好相处的话,也证明陆靳翀眼里看的是他,而不是那个“她”,齐玥私心觉得这样挺好的。
陆靳翀听他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过去的事不值一提般,不由危险的眯起双眼,咬牙一字一顿的说,“你有事瞒着我,居然说没什么?”
他的想法跟齐玥不同,陆靳翀无法容忍两人之间隔着秘密,上一世就是这样才让误会越来越深,又怎会再重蹈覆辙。
看陆靳翀竟为这事对他露出獠牙,齐玥也来气了,皱着眉问,“你就这么在意吗?为了她凶我?”
“什么?谁?”陆靳翀被他说得一愣,他哪里凶齐玥了,而且他为了谁了?
等等,陆靳翀看向手里的坠子,突然福临心至,“夫人,你该不会在跟自己吃醋吧?”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玥被人一语戳破,有些羞窘的抢回坠子。
他这副欲盖弥彰的模样,陆靳翀简直快哭笑不得了,自己夫人为何能如此可爱。
勾起齐玥的下颚,陆靳翀有些情难自禁,小心轻触他柔软的双唇,辗转斯磨像是安抚,又像是在无声的轻哄。
其实齐玥说完就后悔了,也觉得这样矫情又无理取闹,再被陆靳翀这么一缠,刚刚那些不愉快立即抛诸脑后。
陆靳翀察觉齐玥软化,才逐渐加深这个勿,一只手也伸进水中,扯开齐玥腰间的束缚。
等到两人双唇分开时,齐玥身上就剩一件白色中衣了,唯一的衣物还因浸湿贴合在身上,画面让人看得血液膨涨。
陆靳翀双眸变得深沉,手指在他唇上轻轻磨挲着,明明已经很疲惫了,但此刻却又莫名精神。
“枕下的画本,你看了吗?”陆靳翀似笑非笑对齐玥问。
他的指腹带着厚茧,擦过唇上时麻麻痒痒,让齐玥浑身起了战栗。
直到听见陆靳翀不怀好意的声音,齐玥才猛然清醒,咬了咬那只作乱的手指,“你果然就是故意的。”
齐玥一直以为,他跟陆靳翀早在成婚那天,就已做尽两男欢好之事,直到看见那画本。
不过那画本会出现在别苑,肯定是陆靳翀刻意安排的吧。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东西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看啊,夫人也要鉴赏鉴赏,咱们才好一起深入探讨。”陆靳翀笑着说道,又一手将他搂近了些,几乎按坐在自己身上。
齐玥当即察觉水下有滚烫的物件硌着他,整张脸连着身子,都红得像要滴血似的。
“谁要跟你探讨这个。”齐玥撇开脸,想到陆靳翀那非人的物件,脸上没了往日的清冷,反而有些慌乱紧张。
“不试试吗?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陆靳翀声音沉闷的问道。
“等你伤好了再说。”齐玥义正辞严的说道,双眼却不敢与陆靳翀对视,深怕不小心就被他蛊惑了。
怎么说,陆靳翀现在还是伤员,不能任他胡作非为。
只是陆少将军打定主意的事,又岂会轻言放弃,所谓烈女怕缠郎,更何况,齐玥也不是什么烈女。
成婚以后他被陆靳翀哄着做了不少没羞没喿的事情,尝过滋味再也清心寡欲不起来了。没三两下便丢盔弃甲,无力的趴在陆靳翀身上。
陆靳翀见时机成熟,一只手探入水中摸索。齐玥只觉有异物入侵,虽不疼但也不好受,而且好似还有温热的水流钻进去了。
“不要在这。”齐玥有些惊慌的说道。
陆靳翀听话的收手,右臂直接将齐玥托起,跨出浴桶朝着卧房走去。
齐玥坐在陆靳翀的臂弯里,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榻,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忍不住直吞咽口水,“你先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就到了。”陆靳翀却强势的说道,放下来说不定人就跑了。
等到齐玥被放在床榻上,还不死心的试图商量道,“你伤还没好,不如等明天再说。”
齐玥现在的想法,能拖一天算一天。
陆靳翀哪里不知他的心思,摇了摇头,“不行,我怕明天精力太好,真会弄伤你。”
这是什么鬼话,齐玥真想一巴掌糊他脸上,陆靳翀却已不知从哪摸出一个小玉瓶,这瓶子怪眼熟的,简直与那画本上的一模一样,让齐玥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什么时候藏的?”
他在这张床上睡了好几天,都不知道还有这东西。
陆靳翀并没有回答,只是再次俯身轻吻着他,手上沾了玉瓶中的油脂,动作极尽温柔又执着的攻城略地。
许久后,齐玥渐渐习惯了异物的存在,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浑身漾起一股奇异的苏软,口中发出的声音也逐渐变了语调。
看陆靳翀一脸隐忍,额头上的汗珠都滴落到他身上,齐玥终于不再挣扎了,“可以了。”
与其这样折磨人,不如直接来个痛快。
陆靳翀早已到极限,一听齐玥放行当即闯了进去。但下一瞬,就轮到齐玥后悔了,原本湿润的眼眶犹如开闸一般,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出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陆靳翀只能不停的低哄着,动作也尽量放缓,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一时间,房中充斥着呜咽与床帘挂钩晃动的声响,直到片刻之后,抽泣声才又慢慢变成难忍的低丨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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