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年轻是个会来事儿的,立马接话,自己还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在陵州。

    李显国也没多言语,就提了句在陵大教书。

    众人又是一番恭维,他却眼风掠过,扫了眼晋卿。见他只是眉目间有笑意存着,看不出其他情绪。

    有人提问李显国不知道令嫒是否已经有了朋友,这话一听便是为了笼络关系,李显国只是客气说道:“她有自己的心思,我这个当爹的管不了,小孩的事我不掺合。”

    晋卿知道这话有几分意思是透给他的,他却兀自没接,却被人引了话头上身。

    “听说晋总见过是吗?”

    晋卿手上扶着酒杯,似笑非笑地回道:“有幸。”

    接着就有人跟着拱火,“晋总自从回了国,也没听说和哪位有牵扯,就这么认识了李家小姐,李秘书长是不是有点偏心了。”

    李显国靠在扶手上抽烟,没有回话。

    晋卿把酒杯推到一旁,懒散的说道:“不过是晋某运气好些,得见过几次,实在出众,自愧不如。”

    一个国税局的领导同他一向交好,忙不迭地给他递话:“晋总前程似锦,这话过谦了。”说着又看了眼李显国:“我说李秘书长,我看晋总也不错,和你家那个倒是挺有金童玉女的意思。”

    李显国把烟在烟灰缸里磕了两下,长叹一声说道:“唉,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席间哪个听不出这意思,晋卿和李唯的关系不言而喻。

    晋卿没再多言语,只是默默喝下手里的酒。

    席间荤段子起了,在坐的女士都未能幸免,被拨着出去敬了圈酒。到晋卿那处时,有个美艳娇俏的,勾人的紧。

    望着晋卿媚眼如丝,席间有个公子哥儿起哄道:“这就是看我们晋总长得帅,所以起来先往这奔。”

    那姑娘也不扭捏,大方笑着回道:“是啊,晋总一表人才,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跟您喝一杯?”

    晋卿也没急着表态,没说喝也没说不喝。

    有个老总和他熟识,拍了下他的肩膀,“这是真心里揣了人,这小姑娘的酒都不接了。”

    晋卿略笑笑,语气和缓问道:“工作多久了?”

    姑娘笑得妩媚动人,“两年了?”

    那老总不正经的回道:“晋总问的是你干多久了?”

    那姑娘听出话里意思,脸上泛了红,不大好意思了。

    晋卿接话道:“刚工作的小姑娘,你们这么讲话,人吃不消的。”

    有个领导笑着说道:“小王是有眼光啊,直接找到人护着了。”

    姑娘只是低头掩饰尴尬,手上还举着杯,小声垂首望着他说道:“晋总,酒还喝吗?”

    这场面他见怪不怪了,也没起身,就坐着和她碰了杯,没再多说。

    李显国知道他这样的场合一向多得很,今日倒是也进退得体,虽然知道他最近和李唯走得不大近了,但现在手里有项目在合作,他也不担心。

    李显国坐的累了,寻了个借口便要先退席,在坐的众人只是作势拦一拦,晋卿起身去送他。

    李显国的司机在楼下候着,晋卿给他打开车门,李显国停在门前,看着晋卿说道:“小晋啊,我看得出你是个好孩子,李唯她岁数小,有什么事她不明白,你明白。”

    晋卿只是笑笑,简短回道:“自然,您放心。”

    回话简单,似这意思,又不似这意思。不过是看听者和说者如何分辨。

    李显国显然以为是他听进去了,拍拍他的肩膀,嘱咐他少喝些酒。

    晋卿目送他离去后,正巧粱晏的消息过来,他看过后回了包厢,没了大领导坐阵,席间比之前要轻松不少,借着机会,给陵大来的领导随口提了一句,那领导自然明白意思,虽无多余的话,已经悄悄安排了。散了酒局,有人扯着他要他一道出去玩玩,晋卿知晓他意,找了个借口推脱掉。

    晚间司机来接他,正往酒店走,晋卿打眼往天上看去,暗香凉夜、月带星来。

    车子转了个方向,往回路奔去。

    粱晏上了车,他看了眼,也不说话,司机车开的快极。

    刚进门,俩人就缠在一块儿,晋卿身上衬衫的扣子解了两颗,领带被他随便扯下来扔在一边,带着粱晏往沙发上去。他脚搭在茶几上,像是有意让粱晏伺候他。

    粱晏把他衬衫的扣子都给他解开,有颗扣子缠上了线团,她解不开,一时费了好大功夫。晋卿不动声色地瞧着她,她身上穿的那件雪纺的白纱衣,半遮半掩的,内里风光看的隐隐约约。

    待粱晏把那扣子解开后,激动地抬头,才看见晋卿望着她,满是□□。不等她说话,便被晋卿一把压上来,那纱衣直接被他抬手脱掉,两人皮肤挨着皮肤。

    多日不见,时下都有些心猿意马。晋卿痴缠的吻着她,半晌从唇边流连到她耳廓,粱晏被他弄的有些轻微颤抖。

    晋卿在她耳边有些诱惑的问道:“刚来就解我衣服,是不是想我了?”

    粱晏在他刚才亲吻时候,闻见他身上的香水味,心里有些别扭,别过头去,“才没有呢。”

    晋卿又往上翻身压了一下,“真不想?”

    粱晏只是嘟着嘴,一声不吭。

    晋卿手上用劲,伸手把皮带扣弹开,半点温柔没有,粱晏被他弄得闷哼一声,实在太痛。她说不上来话,晋卿却似存了心要让她不痛快,很是厉害。

    粱晏受不住,泪眼汪汪看着他,“你轻些。”

    晋卿被她眼圈红肿弄得破防,轻轻俯下身子,摸着她的头发,撑在她头边,“我回来这么久,都不知道来找我,来求我还是为了别人的事来。”

    粱晏抽泣,也不防着他,委屈道:“那谁知道你一回来就和别人去吃饭,还……”

    她话没说全,晋卿却明白她指的什么,却不气,反而他极温柔说道:“都瞧见了?瞧见了不来问我,一个人生什么气,气坏了怎么办。”

    粱晏哼了一声,“少来,你在外头风流快活,还来找我干什么?”

    晋卿冷不丁被这话刺激了一下,直接往她脸上亲了一口,“是想了吧?”

    粱晏被他弄得早已神智不清,嘴里断断续续的,也不知是为了哪一桩。

    只是晋卿却不在意,多日不见的想念汇集在这处,这一夜他做的酣畅淋漓。粱晏皮肤白嫩,眼下身上的红印子扎眼得很。晋卿看得心里微动,还反复亲着。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软玉在怀,他舍不得撒手,抱着她躺了一会儿。

    手机在客厅响起,粱晏无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赶忙从她身边抽身而去,挂断了电话。

    复又回屋,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调高了空调温度,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个外地来的客户,要连夜去见一下,不能陪她了。

    粱晏累得不行,嗯了一声,再无多余的话,晋卿给她轻轻关门,伴着微微泛白的天空离开了。

    第二日粱晏醒来时,若不是看见身上的印记,当真要以为是梦一场。

    衣服是没法穿了,她把大衣套上,赶回寝室换衣服。路上接到林洁的电话,说是要她帮她挑些家具,上一次选的那些她不是很满意。

    她在门口一手打着电话,一边看见晚姝,晚姝替她开了门,过了五分钟方才结束这一通电话。

    她愁眉苦脸坐着,晚姝道:“我怎么瞧你脸色不是很好,你最近休息不好?”

    粱晏摇摇头,“别提,最近做软装,选什么家具都被打回来,我头发掉的都多了。”

    晚姝把凳子转过来,坐在她对面问道:“要什么风格啊?”

    “就是她也拿不准,我才犯愁。”

    晚姝想想对她说道:“我这周末要回趟家,你要不要和我一块回去看看,我们那老城区有个老师傅,专门做中式家具的。”

    粱晏想想,“这是要给甜品店选家具,中式的,搭吗?”

    “反正你不是也选不出来吗,不如一块去看看;有就是撞大运,没有就当散散心了。”

    “也好。”粱晏继续说道:“那我就再蹭住两天了。”

    “热烈欢迎。”

    晚间粱晏躺在床上想是否要告诉晋卿,她周末要出门,却先收到他的消息,正值清明节,他回京祭祖,正巧,粱晏便没发自己的事,只是让他路上小心。

    春日的江南草长莺飞,路上很快,晚姝知道她心急,就没有先回家,指了路,先去了老城区去寻那老师傅。

    晚姝凭着记忆带她穿过青石小巷,巷子不长,东西巷道,六七百米而已。巷子两边是砖石垒砌的院落,一户一户挨在一起。她跟着晚姝路过一栋旧戏楼,戏台未拆。

    “就是这儿。”

    粱晏随着她进去那尽头处一户院宅,两侧适高的围墙挡在那条小巷尽处。上面还有明显斑驳的苔痕,墙上挂着一串串的藤萝枝蔓,如果夏天到了,大概会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门大开着,她们进去,墙内,绿竹猗猗,还有几枝白梅,暗香疏影。

    迎面出来了一个老妇人,操着一股浓浓江南味道的口音,“你们找谁啊?”

    晚姝认了认,“您是杨大娘吗?”

    “你认得我?”

    晚姝笑笑,也用当地话回她,“是我啊,陈家的小女儿,晚姝。小时候我奶奶家住在这里,我常来玩的。”

    “哎呦、我想起来了,是陈姐的小孙女是不是?”

    “这么多年了,你们搬走了就没再回来过了。”杨大娘上前抓起晚姝的手话了话家常。

    一瞥眼看见正站在不远处的粱晏,晚姝去把她带到身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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